或許是因自身親情與愛情的悲劇,又或許是身處於戰火紛飛的年代,張愛玲筆下的故事總是悲劇的。她總是能用那種平淡近乎自然的文字道破人性的冷漠、世間的無奈,又無形中透露出源於自身的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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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附錄在內的六篇文章,最為有名的大抵是《色,戒》了,但相比之下,在我印象中又不算太出彩。記憶最深刻一句:「一坐定下來,他就抱著胳膊,肘彎正抵在她乳房最肥滿的南半球外緣。」實在是雜誌「南半球」一詞看多了,一下子就記住了,亦驚詫於這個比喻是出自她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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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這一故事其實所寫的也就是一個下午,王佳芝與易先生之間說不上有多麼轟轟烈烈,卻是能在記憶留下最深的一筆,這也就是張的魅力。王佳芝與易先生的結局不能說有多悲慘,總歸是意難平,但隱隱覺得,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這個人是真愛我的,她突然想,心下轟然一聲,若有所失」我覺得這句寫得是恰與其份,把王佳芝最後一刻的動搖展現得淋漓盡致。但是於王佳芝而言,她對易先生很難說是愛情,也就當中一剎間的動心。即使到最後捨棄兩年的計劃放了他,也是她在運動失敗經歷的種種冷眼後最後一點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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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代的人,都無甚本錢談愛。那時在艱難中誕生的愛,都多有政治色彩的殘酷,我如是想,王佳芝的死大抵是命中注定。
比起其他,我最愛當中的《多少恨》。多少恨,寫的不是恨,是對“不了情”的多少遺憾、多少惘然、多少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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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開頭充滿了愛情的浪漫,家茵對宗豫的好感在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中加深,家庭女教師與男主人的愛情故事彷彿就要開始了,可惜這不是浪漫的《簡·愛》,而是張愛玲式的悲劇。家茵與半生緣中的曼楨有些相似,同樣愛得果敢。即使面對重重障礙,依然堅持着自己的愛情。可是橫在兩人之間的實在是太多了,家茵的父親一心想賣女求榮,宗豫的肩上背負着他的女兒與發妻,這是無法跨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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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豫完美演繹了那個時代的人的矛盾:「舊的不屑,新的不會」,只能透過與家茵一遍又一遍訴說自己的不幸發洩,堅定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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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注定是悲劇收場,不是所有人都像簡愛那般幸運,能跨越身份收獲愛情。家茵便在小蠻童真的話語下選擇退場了,這也是我欣賞她的地方。愛就是愛,她能不顧重重大山追逐愛情,當決心埋葬這段感情,亦無謂再纏纏綿綿,乾脆地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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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斌在張愛玲傳中說她筆下的荒蕪都源於童年的磨難與愛情的背叛,我倒是不全認同。在那個時代,經歷戰火摧殘後,個人的悲歡都難以控制了。既然大背景都是慘淡的,又何求裏面的人物常能圓圓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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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她在序言寫的那句「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這也就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了。因此結集時題名《惘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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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分很多種,不全是愛人,她對胡蘭成是愛,她對文學的熱誠也是愛,所以修修改改三十載,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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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SBA,倒沒有肥佬,只是也高不到哪去。
其實我讀不懂,我也不喜歡看學校安排的書,搪塞一份功課而已。尾三那一段卻是真的發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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