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是，沈默者。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W7xaKwbT
我們從未過問夏瓦的眷屬源自何方，而祂也沒有同我們解釋的打算。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uu7Bju3b
自從擁有眷屬後，夏瓦拜訪村落的頻率明顯降低。村人們為不用面對夏瓦鬆一口氣，另一方面也為減少的漁獲感到憂愁——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Y5ENO8Sl
以往漁船能滿載而歸，多是因為受到夏瓦的幫助。眼看秋季就要結束，漁夫捕到的漁獲卻不如以往豐盛。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VB2Nqhyg
別說是出口給鄰近聚落了，連讓全村居民安然渡過寒冬的食物都嚴重不足。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4EVUwU4l
「這樣孩子們及老人會先餓死的！」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w5sSbFob
村人的嘆息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從日出到日落不曾停歇。人們開始想念夏瓦幫助的過往，對未來的不安逐日積累。最終壓力化為狂潮，朝帶領眾人忽略夏瓦的村長蜂擁而至。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GFarImvX
「夏瓦大人，能否⋯⋯請您再次幫助我們？」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0TLuYHqn
最終，年邁村長從村內挑選數名壯丁，與他一起前去沿海找上正在與眷屬嬉戲的夏瓦，盡可能放低姿態、意圖和平交涉。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wHGLxmco
夏瓦轉動金黃色眼珠，視線定在眾人身上許久。原本圍繞在祂身邊的眷屬們爭先恐後地躍入海中，數秒後小心翼翼地將上半臉探出海面，遙望著夏瓦佇立的背影。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hpMK1OLH
「人類是朋友，我會幫忙的。」夏瓦揚起一如往常笑容，朝著眾人點了點頭：「所以，你們可以放下藏在身後的武器了！」
——《海神傳·第三章·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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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去死！去死！」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U9jTMRry
幾乎要刺破耳膜的叫喊，伴隨水柱自四面八方噴湧而出的厚重聲響，便是昊言此刻還有空分辨的全部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0S1H17Md
該慶幸少年時期的身軀足夠輕盈嗎？儘管多次都與死亡擦肩而過，昊言仍靠著靈敏身手努力閃躲每次衝擊、幾乎繞完整片廣場只為狼狽求生。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8pQjZmkn
在斷垣殘壁撞碎的水柱看似沖不倒建築，然而僅僅擦過肌膚，就會立即造成大片瘀傷。如果如此強勁地的水柱直擊身體會發生什麼事？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KfjMLYya
昊言不想以身試驗，也沒有打算深入瞭解。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6KRpM4zu
抓住水柱遮擋孩童視線的短暫空檔，少年迅速鑽進不遠處倚靠於牆面的傾斜石板下，任陰影捲在身上隱蔽身型。正如他所料，沖在石面的水柱仍然無法造成任何損傷，這也終於讓昊言有短暫時間得以喘口氣。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EgUh53wv
「在哪裡⋯⋯人類！給我出來、然後去死啊啊啊——！」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Y39flzcX
發現少年就在眼前消失不見，孩童的尖嘯聽起來已陷入歇斯底里，而水柱從某處出現的響聲也愈發不妙。昊言抬起雙掌覆蓋住自己慘遭折磨的雙耳，讓思考在精神攻擊中有所動作，同時儘可能將身體往牆面貼緊。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4rnYTGqd
用五步的力量？不、就算真有奇蹟讓他躲過所有攻擊靠近敵人，對方也站在目前絕不可能到達的廢墟高處，昊言只能等著被水柱打穿。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RkPBJFte
逃跑？放眼望去沒有明顯出口。若按照先前經驗，至少也得讓昊言重新體驗記憶才會顯現出路。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Hf3nMe1d
『如果雲苑在就好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lyZZvwz3
要是此刻有雲苑奇妙的結界術做為輔助，或許還有辦法改變現況——前提是兩人的力量都還能使用就是了。昊言搖搖頭，苦笑著將腦海中的不切實際趕出選項之外。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sqG6ATuC
與此同時，激烈的爭辯聲從指縫間鑽進昊言耳中，使他在努力思考現下最佳方法時，總會為了捕捉少許資訊而分心。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OMNb5ZJ1
「快住手！不要再傷害他們了！就算這麼做也⋯⋯！」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uSlFkKV5
「閉嘴、給我閉嘴！我們一次次相信人類，結果他們無數次選擇背叛！好不容易奪回寶物，結果這些人類又想追過來搶走！」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l52eoHpn
「這樣下去你也會迷失自我的！」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ptBYvQxy
「跟那時候受到的苦楚相比算得了什麼！帕爾⋯⋯你這次也要站在傷害我們的人類那邊嗎！」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yktwdrnu
「人類中也有好人！他們不想傷害你，甚至還想保護你啊！至少讓他們先離開回憶之巢好好談談，濫殺人類只會製造出更多仇恨！」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uIlJnzYL
「不想傷害我⋯⋯哈！你當我不知道嗎？闖入的紅髮破壞不少記憶還殺死我們同族！白髮們可憎地穿梭在回憶破片間，試圖接近我們的聖地！還有那個黑髮的⋯⋯他竟敢誆騙你來阻止我！」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gsREOcs3
「不對！昊言是——！」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FbeIMc0M
激烈呼喊不自然地嘎然而止，緊接其後的是帕爾路德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來自本能的警鈴正在瘋狂敲響，直覺先一步牽引昊言身軀向前飛撲而出！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FiRLSEiQ
直到不久前還算安全的避難處，被比少年身體還寬的水柱突發襲擊，石板被水流推擠著撐上空中，在拋物線途中旋出幾個漂亮的空心圓，而後重重撞上完全相反方向的另一座牆面。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uSuIazgZ
要是再多猶豫一秒，昊言絕對沒辦法驚魂未定的癱坐在此時這個位置。而在驚愕褪去的現在，難以忍受的劇痛才遲來地宣告存在感，宛如接力般連結起所有痛覺神經。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6tWtOeOjM
「嘶⋯⋯！」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6vUUSbKQ
來不及退避的右小腿遭到水柱重創，往不該凹折的角度扭曲變形。只見昊言額間落下斗大汗珠，儘管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右腿幾乎廢掉的現在還是讓他痛到幾乎喘不過氣。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frqFXlvn
抬頭也沒有希望——冷若寒霜的金黃色眼曈倒映水光粼粼，幾乎要充滿整個空間的深藍色海水正在孩童面前集結。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3E65N0PO
只待他一聲令下，浪花便會無情吞噬眼前喪失行動能力的可憐之人。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apwZxUhn
「結束了！人類！」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Hh0ksFGL
耳道被波濤互擊的聲音填滿，彷彿世上再無其它噪音。昊言不自覺屏住呼吸，指尖於積水的地面收緊，眼睜睜看著滿是殺意的海水迫不及待地朝自己撲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Xajq8P5D
貼近臉龐的冷風，揣著淡淡的鹹味，如同無形的眼淚，用窒息緊緊掐住少年喉間。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DwRF8LTA
「我不會讓你殺死他的！」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7Nefi2W0
昊言眼角瞥見從洞口一躍而下的身姿，而那格外突兀的影子正是帕爾路德。只見小狼短小四肢迅速抽長、本如裝飾般的輕薄蝠翼骨節外擴，在大幅展翅同時卻也撐破了翼面，使得翼膜顯得破破爛爛的。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LYdr1wZN
儘管如此，那雙蝠翼仍好好地支撐住短時間內完膨脹好幾倍的獸驅，讓帕爾路德能夠穩穩地降落在昊言面前。一條獸尾宛如扇面展開分裂成六條，替整體增添不少氣勢。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yLjzHCJL
在雙方對此意外之舉有所反應前，帕爾路德迅速轉身、仰頭朝孩童發出渾厚響徹整個空間的咆哮！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Mp6uwJAv
波濤當場震碎，浪花竄進地面裂痕後就不再出現，來勢洶洶的水壓在帕爾路德面前不過只是弱小的代名詞。昊言這才發現孩童之所以寸步不移，並非是因為有所顧忌，而是他的下半身被類似海草的不明植物層層纏捲，看似無法輕易掙脫。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CmYlmnim
「少礙事！既然這樣、我就連你一起收拾掉！」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p3fRYui8
話語剛落，一道強勁水柱已先一步撞上帕爾路德堅定擋在昊言面前的身軀。水花在皮毛綻開的瞬間，帕爾路德吃痛的嘯聲深深地刺進昊言胸口深處，整個空間甚至為此打顫。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vcTv5qyI
昊言很清楚帕爾路德只要飛往空中，就可以輕易躲閃這道水柱。對方是為了動彈不得的自己才選擇硬扛住這次衝擊，哪怕這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9YtE9WB7m
『為了陌生人這麼做，值得嗎？』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g7POnf3l
遠比人類還大上五、六倍的獸軀被兇殘攻擊命中後仍顫抖著、試圖挺直身子不要頹然傾倒。將一切過程納入眼底的昊言皺緊眉間，費盡力氣才讓這句話別擅自衝出口。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73RROrtQy
深深吸進一口氣，帕爾路德銳利腳爪嵌進廢墟地面，碧綠色眼眸中沒有退縮及恐懼。他依舊凜然地擋在孩童與昊言之間，將自己當成不讓雙方逾越的絕對鐵壁。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eAvnrLU5
「我希望你冷靜下來，變回以前溫柔的夏瓦⋯⋯」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Ow7R2zw3
帕爾路德的語調不如方才有活力，倒是更像對孩子苦口婆心的沈穩父親。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rV5m0fdb
「若你不擇手段都要消滅人類，我也會拼盡全力阻止你在錯誤的道路越走越遠！」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5EACe0Wx
這段溫情喊話並未成功打動夏瓦，反倒讓夏瓦抬爪召來的波濤更加迅疾的結合。水花融合的巨大水球體積甚至超出帕爾路德與昊言上方的杏眼狀空洞，無法估量具體究竟多麼龐大。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J72u2dRc
然而這一切還沒迎來盡頭，便被帕爾路德的咆哮聲再次中斷！從水柱中央穿出的數條海草毫不猶豫地綑綁住夏瓦腕部，葉面不顧對方徒勞無功的掙扎，逐一纏繞包覆身軀。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qdBwFTsc
垂降在身軀之外的海草甫接觸到地面，便彼此交纏編織出一塊草布，將整個洞口徹底覆蓋填滿。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YAV8suzc
最後看見的夏瓦仍大吼大叫著，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金瞳很快也被海草遮掩。在草布徹底隔絕兩邊的瞬間，安寧又像從未離開般充盈整座空間。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fVeabDqH
藍色巨狼轉過頭來，與吸收過量資訊而呆住的昊言四目相對。數秒後昊言終於回過神來，只一眨眼間、帕爾路德又恢復成最初相遇時的藍髮男子樣貌，只不過臉上表情著急到幾乎泫然欲泣。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zt0qX4OM
「我馬上幫你治療！對不起、我知道昊言躲在石板後，結果夏瓦順著我的視線發現了你⋯⋯都是我的錯！」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gHeJahFr
奔來的帕爾路德蹲下高大身驅，朝著昊言伸出手，溫暖的淡黃色光芒自男子掌心湧出，緩緩籠罩住少年全身。能感受到某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如清風徐徐，吹走體內各處哀嚎的痛苦，安撫每個悲鳴的傷口。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MIs0OAUr
歪七扭八的右腿正緩緩恢復原樣，過程沒有任何不適，但就視覺而言有些衝擊，昊言不久後便放棄觀察治療過程的想法。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H8vCSa1N
就在撇開視線同時，他發現籠罩在自己周身的光芒邊緣偶爾會化作葉片分離，落在廢墟地面造出拇指大的迷你草地。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Fig62XBr
「怎麼樣⋯⋯還會痛嗎？如果已經能動的話，得趁夏瓦還沒掙脫束縛前趕緊去下一個地方才行！」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w7XJDxLw
注意到昊言正在左顧右盼，本來專心在治療右腿的帕爾路德抬起頭，鬆開擰緊的眉間、小心翼翼的問道。昊言正打算回應對方疑問，映入眼簾的異象卻讓他一愣，脫口而出的話語因此變得截然不同：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1Mu6l00h
「帕爾路德！你的身體正在⋯⋯消失！」
此時的男子就像霧氣凝結而成，可以從他半透明的身軀模糊地看見後方石塊堆疊。帕爾路德跟著掃視自己身體一圈，而後若無其事的眨了眨眼，似乎不太在意此一現象般揚起嘴角。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oKPXdphW
「我沒事！只是打完架有點累了而已。」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9Z4eNlM9
「這不是『有點累了』而已吧！你明明⋯⋯」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0kPKw7St
回想剛才被夏瓦攻擊的慘狀，昊言將視線放到帕爾路德的胸腹。意外的是少年視線所及的部位皆看似毫髮無傷——昊言不確定是帕爾路德在變回人型時將傷口隱藏起來、或是使用了其它什麼法術。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ghRcHplf
「是吧？就說我很好！」
帕爾路德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拍拍昊言頭頂，對少年而言卻如被鴻毛掃過般輕盈，幾乎感受不到指腹的軟肉。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bhaVOmIy
「你到底是⋯⋯為什麼要幫我到這種地步？」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kh2mqNp5
也不曉得男子這種風中殘燭的狀態還能維持多久。昊言敏銳地發現隨著治療進度愈接近結束，對方每道色彩又會黯淡幾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Y048Sjzt
到現在幾乎已經看不見帕爾路德的下半身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uefoQYfr
「我？我是帕爾路德啊。」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96JjWO4R
似乎沒有預料到昊言會問這種問題，帕爾路德偏過頭，碧綠眼瞳瞠得老大。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9fzbvT51
「你問為什麼⋯⋯幫助人類就是我該做的事呀？」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7TtSzI7f
面對一臉真誠回應、卻沒有讓問題獲得解決的男子，昊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想必就算繼續追問，也無法獲得更多資訊了吧。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bnNVAn1V
搭上帕爾路德的手掌，少年藉此施力支撐起身軀。踏在突兀草地上的雙腳直挺挺的，鬆手之後也不會重心失衡。不但可以輕鬆跨步，似乎還比受傷前要來得靈活，昊言感覺就像從未受傷過一樣完好無缺。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B7yxQre5
「太好了、看來治療很順利！不過這裡就不是這樣了。」似乎很滿意治療成果，直到確認週遭慘況多麼不樂觀以前，溫柔笑容都還掛在帕爾路德的嘴角。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FG7cqprL
「災情慘重啊。」而昊言默默點頭贊同男子話中無奈。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EgvjIwcz
多虧方才肆意妄為的水柱，眼前的廢墟現在可真的「廢」了。碎裂堆疊的建築物殘骸阻擋在前，泥濘的地板黏糊糊地攫住鞋底，別說重現記憶，連能讓兩人能好好走動的空間都相當有限。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TR46HZTi
「在這裡的記憶會被外力改變或破壞嗎？」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tljjPMYN
「不會！⋯⋯雖然這麼說，但人類就算什麼都不做，原本的記憶也會因為時間轉變。你剛進到回憶之巢時不就是嗎？」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eGGoNEf4
「別、別虧我啦。」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vkl0iSnJ
帕爾路德伸手試圖搬開眼前足有胸口高的碎塊，然而下一瞬間，昊言便目擊男子的手指宛如幽靈般直接穿透石面。石板並未因此挪動分毫，而帕爾路德見狀沈默著收回了手。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lorZs95X
盯著自己幾乎已與環境融為一體的掌心，帕爾路德讓思緒隨眼珠在眼眶中轉動著，最終沈吟化作一聲嘆息。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8kTMTCST
「啊呀、我真的很想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ogM4wF2j
彷彿可以看見男子耷拉著無形的尾巴耳朵，臉龐的失落情緒還比他的身影要來得清晰。然而這份負面並沒有停留太久，昊言只用一句話便讓帕爾路德臉上的愁雲慘霧露出一道曙光。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zK1iel2o
「我可以說一點。」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cMjAaV6n
「好！我在聽！」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BlbKcJUE
或許是因為帕爾路德大力點頭的笑容太過耀眼，讓昊言下意識只能抬起左手遮掩、瞇起眼睛，才能夠稍微面對那道陽光。不曉得為什麼，每當帕爾路德露出笑臉，他都會有點難以招架。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9EmyPFoQ
「總、總之。這裡依然是實驗場⋯⋯我們在這渡過好幾年。」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jVLqoyeq
昊言輕撫夾雜在石塊中，滿是鏽斑的鐵製長桿，認出那是幼時曾經要拼命墊起腳、才能勉強摸到邊框的鐵窗某一部份。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izQCP6Jm
在當時的時間點，無論是鐵窗還是實驗室，都不再是束縛他的枷鎖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6C0suZq8
「那天我本來打算帶著幽言逃走。儘管幽言已經變得像人偶一樣，但當時的我想著，總會有辦法恢復的。不論用什麼手段、要花多少時間，我都一定會找出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mRJTiNdN
幽言每天固定的檢查行程、實驗場人員的輪班及巡邏路線，甚至連隱藏的秘密通道他都徹底調查清楚了。昊言暗自制定明確的逃跑計劃、花費大量時間蒐集物資，全都只為讓兄弟倆得以逃出生天。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tOlBfp4r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在計劃即將實行的當天早上，實驗場便遭受外來者襲擊，將昊言所有準備付諸流水，徹底擾亂了打算。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gUf0NYYX
「當時腦中一片混亂，我只知道要儘快找到理應在檢查室的幽言。地面到處都是屍體，建築也因轟炸搖搖欲墜，空氣就像是用氣化的血組成一樣，全都是腥味。」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hdcu0pzE
「那你有找到那孩子嗎？」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3YYEBiAj
「沒有。」昊言搖了搖頭。「看過的、沒看過的人、甚至包含父親都在那場襲擊中死了。無論我怎麼找，都沒有發現幽言。」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vfP0Oh2o
直到現在。
昊言吐出的四個字明明很輕很輕，心底卻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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