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五十四、《就算在遙遠的未來》籃球新星(2)

高大的高遠桐同學，即使能搶籃板，卻缺少自行得分能力。

其餘三位隊員，都是低年級、喜歡強出頭的學生，結果當然是被全面封蓋。

現場有些人離場了，一批是輸慘了的B隊成員，一些是未出場的B隊成員。

「未出場就放棄了嗎？」劉文青訝異。

「看看比分，看看對手的實力就明白了吧。」我說，「何況，哪有表現的機會？」

連吳延弟都沒有發揮空間。

「看清楚現實的人，早點退下也是好事。」A隊的人聊天。

我知道他們沒有惡意，也是事實，早點放棄的確能節省大家時間。

實力差距這回事，我很了解。正如有人想挑戰我考第一的地位，我觀察一下就知道有沒有可能。

第三節無情地結束了，比分是62比36分。

這一節，A隊的進帳少了，B隊的得分多了，但分差仍在增大。

板凳人數不足五人，教練在休息時間考慮，要不要讓某些人重新上場。

還是到此為止，提前完結。

吳延弟悶悶不樂地坐在場邊，喝運動飲料。

事實上，那邊已經沒有未上場的人了，留下來的都是曾經上場的，是純粹想留到最後，或是在等朋友。

A隊的人已經放鬆了，在等待宣佈提前結束。

「我不甘心。」黃遙說。

「我找了很多資料，研究了很久的。」她說。

「我也不甘心。」劉文青說。

「我這麼努力去陪他訓練，一次一次去防守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劉文青問。

「明明是想看他表演的，結果隊友卻這麼累事！」廖愛河相當不滿。

「游少山，你也很不滿吧？」劉文青問。

「當然不滿。」我說。

「明明可以用來休息的時間，都用來陪他訓練了。」我說，「我接受不了，他就這樣下場。」

但最不甘心的，肯定是吳延弟。

「也就是說，未來聯盟認為，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黃遙說。

「游少山，我們去改變這個結果吧。」劉文青提出。

「你想做什麼？」我問。

「我們出場吧。」劉文青說。

吓？

「游少山、劉文青，你們一起成為他的隊友吧，讓他閃閃發亮的隊友！」廖愛河說。

「對，你們上吧。」黃遙說，扶一下眼鏡，「我會給你們指示的。」

教練站出來，似乎要宣佈提前結束。

「教練，我看不下去了！我們也可以參加嗎？」劉文青站起來問，挺起胸膛，手也是舉直的。

「A隊有點累了，第四節是機會。」黃遙輕聲說，思考對策。

既然你們都豁出去了，我就奉陪到底吧。

「A隊這麼垃圾，沒錯，是A隊。」我只好舉手，順便挑釁，「讓我們上場的話，B隊一定可以反超前。」

「這不是……最近很紅的兩位籃球新星嗎？」廖愛河放聲說，「我記得網上有他們的報導。」

「但他們不是籃球隊的成員，沒有出賽資格。」A隊的中六隊員說。

我眼裡他的樣子，是怕被奪走正選位置。

教練大叔卻揚起了嘴角。

「讓他們上場吧。」他說。

「教練！」有人想勸止。

「給他們兩件背心。」教練大叔吩咐。

就這樣，我意外地收到一件無號碼的紫黑色背心球衣。

由於我帶著運動袋，很快就換了運動褲和跑鞋。

劉文青比較麻煩，要向人借褲和鞋，幸好現場有人肯借。

我率先回到禮堂，黃遙和吳延弟第一時間過來。

「我完全相信你，說吧，上場後我該做什麼？」我問。

「跑吧！就當是提早開始特訓，你要在十分鐘內盡情地跑。」黃遙說，「讓對方以為你很會走位。」

「有需要時，替吳延弟擋住防守球員，為他製造空位。」黃遙說。

「好的。」我答應了。

「吳延弟，主力得分手，成為明星般的存在吧。」她說，「有空位就出手，兩分也好，三分更好。」

「OK，沒問題。」吳延弟興奮了。

此時，劉文青回來了，穿著別人的褲和鞋。

「劉文青，利用手長和身高的優勢，盡量去防止對方得分。」黃遙吩咐，「有需要時，跟游少山一起幫吳延弟做雙重擋拆。」

「好！」劉文青說。

「至於那位高遠桐同學，讓他全力去搶籃板吧，把籃底交給他。」黃遙說。

「我會跟他說的。」吳延弟說。

「至於第五人，我不了解他，就盡量配合吧。」黃遙說。

第五人是教練大叔選出來，是重新上場的隊員，感覺中規中矩的男生。

當教練吹哨子時，我們就要帶上黃色斜帶上場了。

帶上黃色斜帶的是B隊。

「第一球就要打亂他們的節奏，讓他們領教有教練的分別吧。」黃遙說，像個教練一樣。

「嗯。」「放心。」「看我表演。」我、劉文青和吳延弟說。

吳延弟把握機會跟高遠桐和第五人溝通，告訴他們我們五人應有的定位和戰術。

我看一眼劉文青。

所謂功能性球員，大概就是指我們吧，只有一、兩種功能的球員。

隨即——

我們上場了，在燈光下踏進籃球場。

目前比分是62比36分，落後2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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