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七十七、《就算在遙遠的未來》順理成章(2)

李小生從黑板回來，看看我若無其事的臉，就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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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拿出第一堂的課本，準備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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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節課過去，第一節小息時，李小生有事要找周樂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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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負責人就在背後的壁報板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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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聊要製作打氣道具的事，李小生需要製作啦啦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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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不想負責，或者不想一個人負責吧，就拉周樂樺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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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後，我馬上問他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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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啦啦球？」我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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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啦啦隊舞，基本上是抄回來的，集各家之大成。」他悄悄說，「網上一堆啦啦隊影片都是用啦啦球，夠標準，又夠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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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啦啦球，即使大家只是普通地站著，只是用手搖啊搖，都會像模像樣。」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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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找她有什麼事？」我問，「要她去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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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龍繩球已經準備好了，班主任會拿上來的。」他說，「我只是想她招募人來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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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尼龍繩球的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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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龍繩球很便宜，每個可以造兩、三個啦啦球。」他說，「而且我們用的數量不多，每人手上有一個啦啦球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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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不都是每人兩個的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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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跳的時候，每人拿兩個很正常。」他說，「但現在是組合跳，男拿一個，女拿一個，合起來才是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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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舉高雙球的動作，一個人舉，就要舉高雙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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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鉛芯筆，寫下「°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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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舉的話，女生舉右手，男生舉左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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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寫下「° ì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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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的左手和男生的右手呢？」我問，「一直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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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扮女生，用左手跟我的右手互扣，貼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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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嗎？」他打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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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我一秒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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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聰明仔。」他說，鬆開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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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負責製作啦啦球？」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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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樂樺說，每人造自己的那個就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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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我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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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節小息，我在走廊看到黃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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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是從廁所出來，與我迎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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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把今日要留校練習啦啦隊的事告訴她，以免她在操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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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遙。」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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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樣戴著銀框眼鏡，一樣穿著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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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來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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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要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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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事要說。」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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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說。」我們疊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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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留校……」我們疊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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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排練啦啦隊。」我說，「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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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黃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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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的離校鐘聲會在五點半響起，一般視為最晚的離校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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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五點半，操場等？」我問，習慣了有她一起去自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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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黃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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