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忽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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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法師面無表情只微微點頭,示意的道『無須多禮,我們之間也不是家臣關係,雖同為嫡長子,畢竟侍奉不同的主公,算啊算我們只能算是同等,而且透過母親大人的關係,我們還算是親戚,況且在下不請自來已是失禮,此時無禮的夜訪,希望不會對 生駒家造成困擾』『少主客氣了,少主身分尊貴,這話說的……我都不知怎麼接了,我就一介商賈之子,身份怎麼能跟 吉法師大人你比肩,簡直天差地遠』生駒家長抬起頭沉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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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法師聞言抖了抖肩膀,毫不在意的說道『喔~是嗎』,『可不是麻……不知 織田家的少主,吉法師大人,夜裡來訪是不是有什麼大生意,值得大人您不帶任何一位隨從,冒這麼大的危險……若不是個什麼買賣,我還真不敢信』生駒家長說著說著,一旁沖著熱茶的老者,已經停止了動作,托起茶盤轉身將托盤彎身往前輕推,推到 吉法師與 生駒家長身旁,然後挪動身子往前,老者動作熟練的將茶碗分別端至 吉法師與 生駒家長的面前,點頭示意後便退至一旁,靜靜的跪座著,生駒家長微微側頭向老者輕輕點頭後,便向 吉法師伸手示意道『大人抱歉,我們 生駒家素來用餐的早,且深知糧食的種植及取得的不易,祖父與父親也特別交代要珍惜糧食,每天的量都是抓的剛剛好,屬實是不多也不少,除了沒有剩的也沒有多的,甚至想現煮都有問題,少主若是還沒吃過晚餐……這下恐怕是要招待不周了……這來自南方異國的茶葉,味道獨特且頗有一些特別的香氣,您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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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剛剛走進來見你們這兒,環境整齊乾淨,雖不說是一塵不染,或許是夜晚視線不佳的關係,卻也是讓人感到清爽許多,在下見整理貨品的人數量不少,這人來人往的,用餐的份量能夠抓的剛剛好,打理這活兒的人,是個能人啊』吉法師打趣的說的,『是啊是啊……還請 少主勿怪』『不,在下沒有怪罪的意思,夜晚前來叨擾已是無禮之舉,湯湯水水的你大可不必』『少主真是客氣,要不……你先說說你此次前來有何指教,不過您放心,家父說過只要是跟生意上有關係的,我都可以決定,對了……我聽說 那古野城的諸多奉行事宜您都交給了 平手政秀大人操辦,家父總是時常跟我提起 平手大人,讓我對 平手大人的奉行能力及其諸多手段是景仰已久,只是這些年來苦無機會見上一面,我一直覺得可惜,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否請 少主為我引薦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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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法師聞言伸手拿起茶碗,捧在面前,茶碗裡淡淡白煙緩緩上騰騰,一股淡淡的茶香輕輕柔柔的掃過鼻尖,吉法師微微的瞇起了雙眼,靜靜的享受這獨特的茶香,短暫的沉浸這淡淡的茶香之中,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嗯……這算盤打的真好,不過想必閣下要的不只是引薦而已,在下…想知道這是你個人的主意還是你們 家主的意思,或是整個 生駒家的意思,不知可否也為在下解答個三四』話一落下便以碗就口,緩緩的品嚐,生駒家長聞言也捧起了茶碗聞了聞說道『少主請別誤會,這只是我個人的一些念想罷了,只代表我個人』,吉法師沉聲的道『喔~是嗎這麼簡單』『這是當然,我說過在生意上我可以做一切的決定,但認識 平手政秀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罷了,與 生駒家無關無關,只希望有機會向 平手政秀大人學習學習,如此而已』生駒家長喝了一口茶後,慢條斯理的將茶碗放下後,眼睛看著地上的茶碗,表情彷彿還在回味適才對茶香味,緩慢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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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法師微微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也罷~反正在下也不是來談什麼生意的,在下是來向你們 生駒家討個說法的』,生駒家長聞言還不及細想便說道『什麼生意需要少主親自來討個說……說……什麼』話還沒說到一半便覺得 吉法師的話有問題便愣了一下,與一旁的老者對望了一言『……』兩人皆一臉矇逼的摸不著頭緒,只能同時轉頭看向 吉法師疑惑的道『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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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吉法師見 生駒家長支唔不言,便開口說道『沒錯,在下是來討個說法的』,生駒家長稍微緩和了不安的情緒說道『少主請問是何事讓 少主如此不快』『別緊張~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下有一問』『少主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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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很好奇……你們雖為商賈,卻擁有至少數十名野武士也好落魄武者也罷,這股勢力卻不是一介商賈可以擁有的,在下也好奇……你們家主侍奉 犬山 織田信清,不知 信清大人對這事兒知不知曉,再者能夠侍奉武士氏族,怎麼說也算是個 武士家族了對吧』吉法師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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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確,家主的確是以武士家族自居,不過野武士與落魄武士,只是為確保貨物在運輸中,能夠安穩的送達,這因該沒什麼問題』『嗯~是沒問題,不過既然是武士……那麼所謂的信守承諾……因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吧~』『嗯……是啊』生駒家長猶豫了片刻還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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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從小便很嚮往武士嚴謹的生活,甚至對於那種失信或失敗時還會以死謝罪的那種,甚是覺得有些武士要作出那種從容赴死的決定,還真不容易,表情堅毅動作俐落,著實讓在下心儀不已,自小聽家父時常談論武士的各種事跡,當時心裡還暗自決定,今後也要學習這樣的精神,你們說是不是』吉法師看著老者與 生駒家長表情堅定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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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是,的確是這樣,這精神的卻是值得大家學習』生駒家長與老者有再次互看了一眼,憑著對這 織田吉法師的印象,心裡雖然不信 吉法師說的武士精神芸芸,卻又覺得此時他所說的話,的確還有些道理,雖然兩人皆覺得有些奇怪,卻說不出是那邊有問題,只能點頭回應算是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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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武士家族金口一開,必要遵從,守信、重承諾肯定是我輩武士,立身處事必要堅守的事情,所以武士如果失信,死就是他唯一的歸宿是吧』吉法師又說道,『嗯……認同』老者與 生駒家長也點頭認可,『那麼……把人交出來吧』吉法師雙眼灼灼的看著 生駒家長緩緩的道,『人……什麼人』生駒家長與老者又互看了一眼,然後轉頭異口同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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