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生駒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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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法師跟著前頭的守衛走進了 生駒屋,一進門便是一個小廣場,此時已臨近夜晚,頭上星空已是繁星點點,弧月冉冉上升卻是嬌羞的躲在片片雲朵後頭,彷彿姑娘家剛見著心悅之人般的羞澀,藉著夜色種植在廣場邊緣的小花小草也如同白天般的,向上挺直胸膛抬頭獻上美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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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後邊樸素無華的建築主體進入了眼簾,沒有華麗的雕刻與裝飾,用的是最常見的木材,梁柱上免不了蛀蟲蹤跡,彷彿不像是個商賈人家該有的豪華大氣,簡單這二字,便是 吉法師心中對於這環境的評語,如此建築與廣場直接相互輝映著,一邊是路旁常見的小花小草,一邊是一般般的建築主體,而簡潔乾淨的廣場,卻讓人完全感受不到,所謂富人人家該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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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加把勁兒~這些貨品趕緊裝好了,明天一早得出門』『喔喔』『是啊~家主說,這次做到的客戶,可是個超級大戶啊~說不定做完這趟,大家可以休息到年底或許明年開春都有可能~到時讓家主帶大家搞些娛樂如何』『喔喔~』『大家加油~』『那個那個誰~別偷懶,別躲就是你,看見你了還躲』『喔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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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守衛經過幾個熄了燭火的屋子,便來到一處有著約莫六間屋子範圍的大屋子,還未走近便聽見裡頭傳出陣陣吆喝的聲音,有喊叫有笑聲也有叫罵聲,此起彼落的好不熱鬧,這也讓 吉法師提起了興趣,前方領頭的守衛彷彿發現了什麼,便回頭想說聲抱歉之類的話語,但還未開口便見 吉法師揮揮手示意無妨,便轉過頭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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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徑大屋子側面時,隔著木門上的門紙,透出的燭光,見其燭光通明,裡邊漫山滿谷的貨品,以及諸多人影在裡頭辛勤的晃動,有扛著貨物的,有彎著腰奮力搬起重物的,也有拿著繩子蹲在地上綑綁貨物的,更有的是站在前頭拿著筆紙紀錄著指揮著的,行至正門時見兩名野武士背靠著兩側的門,坐在地上手裡懷抱著太刀,面無表情眼神卻是犀利的盯著 吉法師,身上透出的絲絲殺意,讓人撼而生畏,當兩名野武士與 吉法師四目相對時,吉法師居高臨下的斜眼一瞥,只一眼便轉眼不看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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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過後兩人也不在看向 吉法師,反而一反常態的低著頭不斷的眨眼,彷彿看見了什麼人一般,表情動作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雙手卻是緊緊的環抱著太刀,吉法師經過他們面前時,嘴角微微一笑,稍微頓了頓身上氣勢緩緩外放,只一會兒便繼續往前走,吉法師走後兩名野武士背部早已冒著冷汗,見 吉法師的腳步逐漸遠離,那莫名的威壓感也瞬間消失,『呼~』兩人同時深深呼出了一口氣,不在看著 吉法師的背影,也不看著對方,只自顧自的拿起一旁的酒杯,強壓著心裡的不安故作鎮定的喝著家主為其準備的酒水,顫抖的手險些將酒水灑出,為避免尷尬乾脆就大張其口豪放一回的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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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勿怪,家主跑商多年,南北往來貨品又多,這道上啊~盜匪猖獗,時不時傳來其他商家車隊被劫的消息,所以自前任家主繼承家督之後,便時常設宴款待野武士或落魄劍客等等,為他們招呼食物也為他們提供居所,讓他們留有棲身之所,也算是做些好事』守衛領在前頭,突然感覺到後方 吉法師氣勢丕變,立時便聯想到適才大堂門前的護衛,於是主動的開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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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法師聞言隨口回答『喔~是嗎……』『額……少主別誤會,也不是大部分的人都會留下的,畢竟他們無拘無束慣了,有的隔天便離去,留下來的……或許是報答吧~就提出願意出任商隊的護衛……就這樣,而家主繼承家督後,也承襲著前任家主的作風,而少主還有小姐也沒有什麼反對,所以在這常常會有野武士或劍客出沒~少主初來請勿見怪』守衛深怕 吉法師誤會,畢竟一介商賈人家,若是擁有數十名甚至數百名武士,這可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吉法師聞言也不多做詢問,有關於野武士的事情,反而不漏任何情緒的問道『喔~這麼多貨品是那家勢力買的……』守衛聞言立時便面有難色『這……』『抱歉,是我唐突,呵呵我都忘了這可是絕密啊』吉法師看守衛支支唔唔的,便不在追問,守衛聞言便感壓力漸消,於是趕忙出言感謝『不不~其實也不是什麼絕密,只是這有關客戶的問題,我們這些守衛也不會知道太多,這貨品通常是出發前由家主宣布,所以我們也不會事前得知,這樣也免於讓有心人士提早得知,而造成商隊路途上遇到危險,所以如果問我們,我們無法回答~哈哈』『喔……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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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上便不在多做交談,或許是害怕 吉法師會不經意的問及一些過於敏感的問題,便有意無意的加快了腳步,後頭的 吉法師見狀,便也是不以為意的跟在後頭,不在多問其他的事情,於是走著走著終於來到一間有燭火的房間,守衛站在房間門口轉身低頭行禮的道『少主真抱歉,家主目前還未回來,少主 生駒家長已在裡頭恭候,稍等一會兒』吉法師聞言便點頭示意,守衛轉身輕輕敲了門『少主,織田家少主 吉法師來訪』吉法師也趁著守衛通報之際,解下了左邊腰際的太刀與馬上銃,用右手拎著,此時裡邊傳來一聲『快請』,守衛便蹲下將門往旁邊輕輕一拉,『請』伸手向 吉法師示意,吉法師見狀微笑點著頭,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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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便見這 生駒家長的房間陳設簡單,沒有多餘的擺設,只一角落有一矮桌子,上頭點著燭火,地上一水壺上頭還冒著白煙,旁邊一名老者正在磨碎茶葉,房間深處坐著一名武士打扮的中年人,年紀看起來比 吉法師稍長許多,或許是長年與其父親一同跑商的關係,顯得異常淡定,給人一種穩重老成的感覺,身材適中,中規中矩的服儀,上頭沒有過多的花紋及配飾,臉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鬍渣子,氣質上雖然與尋常人沒什麼不同,與平凡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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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骨子裡的那一股想要掌控局勢的氣勢卻是隱藏不住的,畢竟多年經商的經驗,與人對談掌控局勢,遠比砍價來的重要,這骨子裡的氣勢跟架勢是怎麼樣都壓不住的,武士見 吉法師走了進來,便準備起身讓位,不料 吉法師卻伸手阻止著道『不請自來,不用多禮』說完這話,吉法師便直接盤腿坐下,武士見狀便於角落那老者面面相覷後,也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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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法師坐好後便開口道『打擾了,在下 織田吉法師』,武士急忙向前低頭一拜說到『不知少主來訪,多有招待不周之處,請見諒,我是 生駒家長,家父 生駒家宗,目前還在外頭處理奉行事物,目前還未曾歸來,眼下便由我招待 少主大人,請 少主多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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