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戀上了... - 第四章．少女的祈禱（小念視覺）

這個中四升到中五的夏天，我參加了中學生政治研討夏令營。

今天是身在中大營區的第二天，我是小念。

。。。

由於第一天，大家都玩太瘋了，結果起不了床的人，佔了大多數。

早餐時段，出席的竟然僅有10人。

主辦6人，我，Cathy，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女生。男參加者似乎全軍覆沒了。

但可以跟大美女Cathy聊天，真好。讓我先打開話匣子吧。

「我覺得這活動很好玩，你呢？」

「還好吧。」Cathy一臉無聊

「還好？有哪裡不好嗎？」我想，是我的話題很無聊嗎？

「人很無聊。」說罷，Cathy開始吃東西。

「不會啊，昨晚跟他們玩遊戲，很多人都很好玩。」昨晚在多拉A夢的房，大家說說笑笑很有趣啊。

「會嗎。。唔唔那今晚唔也去吧。」Cathy一邊吃一邊回應

「太好了，那今晚我們一起去吧。」我嘗試展現熱情，但是Cathy除了點頭外卻不再回應。

是因為無聊的人是我嗎？

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

為什麼大家都不會喜歡我？

是我亂想嗎？不行不行，要忽略那份恨意。一會兒要先吃點藥了。雖然很不想吃藥......

再想想要聊甚麼，小念，加油，你可以的！

好吧，問問男生的事吧。

「你怎樣看我們組的男生？」我裝起熱情的氣氛來。

「不怎麼樣。」Cathy還是一臉無聊。

「不會吧，我看多啦A夢在活動時，發言都很有智慧。」

「他嗎？髮型錯了啊。頭大就不要配那麼短的髮型啊。」

「那小龍呢？」

「衣著錯配。他是運動身型就不要穿米白的裇衫吧。」

「豪傑呢？」

「他是唯一能看的。長不高就該配”板仔”風格，額不高就該”碎剪”瀏海。」

（沒想到最不起眼的豪傑，在Cathy心中的評價卻是最高。真神奇！）

（果然每個人的看法都有不同。那，小龍神眼中Cathy評價不一定最好嗎？他也有可能看得上我嗎？）

（但是，他看著的雖然不是最漂亮的Cathy，卻是最文靜溫柔的靜靜。他喜歡溫柔文靜的女生嗎？我也要安靜點嗎？）

正當我在想事情的時候，Cathy已經吃完了早餐。

「我想，今早的活動大概得取消，我回去補眠了，如果活動沒取消，你叫靜靜或Eva叫醒我吧，再見了。」說罷，Cathy就起身離開了。

我又陷入了低落...

原來跟我聊天那麼沉悶嗎？

不行，不能負面思考！對，要吃藥了。

我也趕緊回房吃了藥，然後很多情感都不再存在......

。。。

最後，第一個活動出席果然因人數不足，取消了。

幸好取消的只是沉悶的政治學課堂。沒損失啊。

我嘗試回房補眠了，但完全睡不著。

午餐時段，大家終於到齊了。只是大概8成的人都沒睡醒，很多熊貓啊！

下午的活動，是研討會。

主題是「政府的權力基礎」

說是研討會，卻是大家在禮堂圍圈而坐，講者站在中間講的模式。對了，小龍今天一直低著頭，為什麼呢？

事實上，很多人講的內容，我都聽不明白。但是，其中一個講者的主題，我聽得懂，因為他提倡的是人類不需要政府。

沒有政府怎麼辦？大家都能隨意殺人搶劫嗎？那社會怎麼發展？

為什麼竟有3成的人表示認同？其他人都不太說話？太奇怪了。這活動出席的，多是高材生或有見識的人，活動時大家都會發言，為什麼現在那麼安靜？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決定在唯一聽得懂的主題刷一下存在感。

「沒有政府，如果有人要搶我錢，怎麼辦？」我有問得一針見血吧？

那個女講者開始回答：「這問題很顯淺，其實在無政府下，大家都是自然人。一來我們是社交動物，會群居互相保護，二來當有人想破壞秩序，其他人自然會受到損害，你被搶你也會想報仇，然後在互搶報仇的狀態，利益是不會最大化的，我們是智慧生物，會做這種傻事嗎？」

沒想到我竟被她反駁到，而且大家都在看著我......很丟臉。

這時候，多拉A夢開口維護我，說：「但這是確實會發生的問題，政府存在的害比較輕，還是無秩序的損害比較輕，在小念這類不能保護自己的人存在時，有政府狀態才是較無害的選擇吧。面對你提倡的社會狀態，害是顯見的。你又怎樣取捨？」

（果然多拉A夢懂很多啊。）

講者又回答說：「那是文化轉變的初期的考慮啊。大家被文化建構出這種道德觀，是因爲大家都是這樣長大的。但你看看，不管哪種動物，甚至未有文字的人類，都發展出同族中和諧的生活方式，是因爲就算沒有這種文化建構出的虛偽道德，我們還是有族群的智慧，去明白互相傷害的行為必然錯誤，若出生於那種社智，我們建構出的想法必然大不同，社會上所有人都那樣想，有了集體智慧，便再也不會有那種擔憂。」

（我聽不明白，但講者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多拉A夢要輸了嗎？）

「但是......」多拉A夢但是了3秒，還未想得出下一句。

這時候，小龍接話了。「但是，我心癢了，我想殺掉你。相信我，能力上我一定做到的，這時，你要怎麼辦？」

講者說：「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呢？我們人類是理智的動物啊。」

小龍緊接就回應說：「我很理智啊。我就剛好喜歡你這種超短髮，男人身型，眼睛生錯了位置，腦袋不清醒的人。喜歡得想殺掉。好了，在這前提下，你的無政府世界降臨了，對我來說，真是天堂，對你來說就未必了。嬸嬸，你打算怎樣逃掉我的追捕？」

講者大概沒想到被這樣直迫問題核心，一時想不到怎樣回答。

（原來這才是一針見血啊。小龍好厲害。）

小龍這時再追擊說：「你要的，只是政府別管那麼多，是小政府，自由市場的極致，讓人的價值由市場來自由定義。你不用走那麼極端的。還是你真的是M腦袋，就是想被人掠奪一切才快樂？」

「這有根本性的分別...」講者嘗試反駁。

「根本性的分別是，你說小念膚淺，你質疑她智慧，我不爽了。所以我決定否定你的財產擁有權，否定你的生存權，否定你的存在。剛好我習武的，超簡單就能做到。夠理智清醒的說法吧。在無秩序狀態，我就是想消抹你的存在，別說甚麼集體智慧了，若今天無政府，有人支持我嗎？」

「我支持你」是靜靜、Eva、雪梨，還有十幾個人。

「好吧，集體智慧通過了，你糟糕了。這樣的世界，你喜歡嗎？」

（原來小龍是因爲維護我才發言，好感動啊，我是真的有機會嗎？）

（但小龍看起來根本不生氣，全程就像是閉著眼說的。他只是借我來自由發揮嗎？）

接下來他們開始說起英文來，我聽不太明白，但場面變了小龍和講者的對疊，而且支持小龍的人越來越多，好厲害。只是，小龍的確會害我胡思亂想。

研討會當然不止那個話題，所以從2點到6點，討論了很多事情，然後是晚餐時間。

那天晚上，大家又聚集在多啦A夢的房間了。可是，這次不只是47兩組的聚會了。

這次的人物有：欣欣、雪梨、多拉A夢、豪傑、小潔、Jack、阿文、比利、Ivan

還有第一次聊天的：

寧哥，主辦方之一，第三組組長，是一個眼睛像鷹的男生，據說已經中七高考了，還拿到2個A，中大政治系收了他，好厲害。

Jane，第三組的女生，扎起雙馬尾好可愛。

彭哥，第三組的一個還未長高的中二學生，但說話裝起大哥的樣子，被人叫「彭哥」大概是被取笑吧。

（今天小龍和靜靜都不在啊，他們兩個在一起了嗎？）

（好失望......果然這些機會不是我的。）

說實話，今天晚上真的很不愉快。除了因爲小龍和靜靜一起不在，還有其他原因。

今晚，我們玩了大富翁。

可能是人太多，我們二人一組，跟我一起的是雪梨。有她的話，交涉甚麼的都應該不錯吧。

其他人分別是

多拉A夢X Ivan

寧哥 X 欣欣

彭哥 X Jane

小潔 X 比利

Jack X 豪傑

阿文還是當主持...不，是銀行長。

明明雪梨在隊內，但可能是我擲骰運太差，總計坐了3次監，每兩圈拿一次不好的「機會」，結果不到10圈就破產，對不起雪梨，害到你了。

但是，看著彭哥與寧哥在做生意時鬥嘴，真的好笑。雖然才中二的彭哥，口吻真像小孩子，但他的智慧卻是貨真價實的，最少我根本看不明白。

在彭哥與寧哥背後，Jane和欣欣都在各出奇謀。

欣欣還敢用石澳（最貴的地）來換車站，卻因此成功讓多拉A夢X Ivan那隊破了產，石澳最終也重投寧哥欣欣隊懷抱。

而Jane先讓紫地（最便宜的地）建酒店也收到奇效，小潔比利隊得賣了兩塊地才能勉強生存，小潔還說住在監獄才是社會福利，讓大家都笑了。

（不明白）

（看不懂啊）

（格格不入）

（雪梨應該是那邊的人，但我卻害她陪我當觀眾...）

我看著看著，陷入了沉思。

「天父爸爸，我是不是很不討人喜歡？」

「你只要多祈禱，就能找到心靈的平靜了。」祂回答。

「這裡每個人都好厲害，我覺得很孤獨。」

「這也是祈禱能解決的。只要多祈禱，就能找到心靈的歡欣了。」祂回答。

「我會受人喜歡嗎？」

「會的，現在也有人喜歡你。」祂給出肯定的答案。

「又是雪梨嗎？我說的是男生喔。」

「雪梨當然是喜歡你的。男生方面也有。」祂回答。

「我不是說像Ivan那種下流的喜歡。」

「心靈上的喜歡，要你自己變的美好，才能吸引他人。」祂回答。

「那要怎樣變得美好？」

「天父爸爸不要不回應我吧。」

「喂...」

「你待人溫柔善良即可。」祂還是回答了。

「好吧，我會每天祈禱，你要給我勇氣，讓我可以變得溫柔善良啊，阿門。」

。。。

聽說，事後...

「小念是睡著了嗎？」欣欣問

「大概吧。我抱她回房，你幫幫我好嗎？」雪梨說完了，就公主抱式的抱起了我。然後欣欣為雪梨打開房門，護送我們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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