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生苦 - 第二章武林大會

第一卷生苦

第二章武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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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上菜快一點啊！」那粗人咆哮道。

「是，是，是。」

店小二忙著應付店內百多位客人，為何會有這麼多客人？

是店內的食物很好吃嗎？算不上。

是店內有很吸引的表演嗎？也沒有。

實情是武林大會將會在墨江城內舉辦，幾天後就是各路人馬期待四年之久的武林大會。

首屆武林大會是由朝廷所舉辦，原意是透過比武來找出民間有能之士報效朝廷，經過多年的武林大會，大會慢慢演變成各方人馬表現自己的平台，透過大會來證明自己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武林大會每四年就會舉行一次，每次都會吸引到不同人士到現場觀看，除了習武之人外，更有不少經商之人慕名而來。

「我要報名……」那人道。

「你的名字是？」

「虎恨兒。」

「武器是甚麼？」

「大刀。」

「師承何派？」

「家傳刀法。」

「也就是無門無派吧。」

「不。是家傳刀法。」

「好吧好吧，你到場內等待一下。」

虎恨兒，今年他十六歲，轉眼間虎家慘案已經過了十六個寒暑，隨著年月的洗禮，不會再有人提起當年曾經震驚武林的兇案，也不會再有人記起當年的虎家。

「各位不同門派的兄弟姊妹，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歡迎來到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敝人有幸成位大會的主持實感光榮，長話短說，祝各位武運亨通！」

台上發言人正是墨江城城主，墨守風。

「聽到名字的來台前報到！」台上某人喊道。

「……張海兒，李大蝦，虎恨兒……」

虎恨兒聽到自己的名字，右手緊握腰間的大刀，慢慢走到台前。

「好！你們要留心聽我講解，今天大會將會以淘汰型式舉行，雖然刀劍無眼，但是各人必須點到即止，不能致對方於死地！」

那人掃視各位，續道：「那麼……現在先請大家簽好生死狀。」

虎恨兒指頭印在朱砂，再把自己的指模打在生死狀上，然後就靜待自己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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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為何不參加今年的大會？」那小女孩問道。

「大會對我已無用處。」他淡然道。

「可是，我想見到爹爹拿到武林第一的稱號。」

他笑說：「乖女，爹爹已經連續拿了兩屆天下第一，也是時候把位置讓給其他有能之士吧。」

小女孩鼓起雙腮，不是很滿意爹爹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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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恨兒對東靈陽！」

虎恨兒拔出生鏽的大刀，站在台上。

他的對手是武林中享負盛名的御劍門弟子－東靈陽，雖然他連三代弟子也還未當上，不過在御劍門大殿內有掛著「東靈陽」的名牌，也算得上是御劍門的掛名弟子。

東靈陽一身絲綢名衣，一看就知是名門之後，反之虎恨兒衣衫不整，衫褲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破洞，本來已經活像一個小乞丐，站在東靈陽的面前使他顯得更像一個窮酸乞丐。

「聽說東靈陽是近年內御劍門最具潛質的掛名弟子。」

「真的嗎？那對家的小傢伙不就死定了？」

「那個用刀的姓虎嗎？姓虎……用刀的……怎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

「那個乞丐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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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問他爹爹，「爹爹，你說哪個會勝出？」

她爹爹瞇著眼看看台上兩人，「用刀的。」

小女孩皺著眉問：「為甚麼？我覺得用劍那個會嬴。」

她爹爹笑了笑，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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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試正式開始！」

兩人在台上靜止不動。

東靈陽看著虎恨兒，「讓你先出手，否則會太快完結。」

虎恨兒仍然像一頭老虎般盯著東靈陽。

東靈陽被虎恨兒盯著，竟然感到有點心寒，就像被猛虎盯著的獵物一樣，額角開始出現點點汗水。

「可惡！竟敢小看我！」東靈陽大喝一聲。

東靈陽右手拔出腰間配劍，劍尖由上而下，往虎恨兒的肩上劈下去。

虎恨兒左手提刀，由下而上從東靈陽的腰間斬去。

是劍快還是刀快？

大量的鮮血噴出，把整個台都染成一遍鮮紅。

台下鴉雀無聲。

東靈陽被虎恨兒一刀斬成兩段，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離在台上的兩邊，東靈陽的師兄弟及親人皆被嚇至呆掉。

「你……你這小子竟敢殺我兒子！！」東靈陽之父富商東德廣大喊。

御劍門的弟子一同跳到台上。

掌門在眾人出門前明明提醒過他們要好好看顧東靈陽，要好好照顧這名資質聰慧的小傢伙，透過武林大會為他增加戰鬥經驗，培養他成為御劍門的三代弟子，想不到就在第一回合被人殺掉，他們都不知道要如何與師門交代，唯一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把虎恨兒押下，帶回御劍門交由掌門處置。

「哼，御劍門的人……要一起上嗎？」虎恨兒目露兇光道。

虎恨兒右手提刀，踏前一步，「來吧，一起上吧。」

眾人見狀大怒，各自拔出腰間配劍。

雙方如箭在弦，一個身影卻突兀地落在台上正中。

「武林大會並不是任由你們亂來，技不如人死在別人手上也不是甚麼奇怪的事，比試開始前大家早已簽了生死狀，為何你們仍然要拿下這位小兄弟？」他說。

某御劍門弟子說：「哼，比武就是點到即止，又怎可能一來就動殺手把對方殺掉？」

「是嗎？那為何那個死掉的人要先動殺機？」

御劍門弟子齊聲道：「別胡說！」

「要不是那小兄弟的左肩怎會被斬得那麼傷？」

眾人望看虎恨兒，他的左肩果然被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要不是他刀比劍快，被一刀兩段的人可會是他。

「他殺了我們師弟，我們就要拿下他！」

「要是我不容許呢？」

「那麼我們就把你都拿下！」

台上火藥味甚濃，台下的人各以隔岸觀火的心態看著這場鬧劇。

「台上那男子……不就是李恩仇嗎？」

「快劍李恩仇？」

沒錯，台上進行調解的人正是李恩仇，快劍李恩仇。

御劍門弟子聽到快劍李恩仇的名字嚇得腳子一軟，差點就掉到台下。

快劍李恩仇是以往兩屆武林大會的優勝者，也就是那小女孩的爹爹。

「姓李的！我們會把此事稟報師門，你必定會為了你今天的行為而負上沉重的代價！」

「謝謝各位少俠。」說罷，李恩仇就施展輕功離開了舞台。

眾御劍門弟子也不好意思留在台上，匆匆忙忙離去。

「咳咳，這回合優勝者是虎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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