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瑪找了很多地方,想要賣掉手中的寶劍。可是不管是誰,給出來的價格都是賤價,明顯就是欺負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窮人,以為可以用便宜的價錢就能夠打發她了……雖然那些錢對於一個窮人來說的確是很可觀的數目。威爾瑪雖然只是聽聞父親描述當年奧森家族的光輝,本身只是活在一個鄉下貧困的地方,但是這不代表她沒見過大交易的場面;雇主的兒子女兒都是不容小覷的商人,他的女兒偶爾需要出入比較人蛇混雜的地方,都另外請她護衛。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手中這樣的寶物值多少錢。
最後她找上了自己的雇主,把寶劍抵押了出去。
「沒想到奧森家還有這種寶物啊!」羅納多讚歎地看著手中保養良好的寶劍。
「據說是魔法劍,可惜我們沒人傳到初代家主的魔法技。」威爾瑪面上完全沒流露出可惜和痛心的模樣,「這是奧森家唯一剩下的值錢東西,代代相傳。羅納多先生,您看這把劍能夠抵我欠下的多少債務呢?」
羅納多很喜歡這把魔法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終於點頭,「雖然基本估計能夠抵消一半,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這把劍,所以讓你抵消三分之二吧!你只要還掉剩下的三分之一就好。期限我也寬限到明年吧,小威爾就和你父親一樣忠直,我相信你。」
威爾瑪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剩下的那些債務要她一年之內還清依舊是不可能的事,但至少已經得到超過自己預期的了,所以她也很滿足。
從雇主家出來,她懷裡揣著有著她和羅納多簽名的契約副本,若有所思地掏出所剩不多的錢買了一匹馬,出發前往需要即使晝夜不斷地騎馬也需要五天路程的城市。
那是杰羅約國的首都比桑格爾,一個她從沒去過的地方。她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優厚工資的工作,但是想來首都的任何工作,薪金都會比其他地方來得高吧?她也只能夠碰碰運氣地去那裡兜個圈找找看了。
長途跋涉來到比桑格爾,入門盤查還因為士兵從沒見過她而被耽擱了很多的時間,等她從城管處出來時,已經是下午接近傍晚了。這些天她都是露宿野外,揣著幾個銀幣和銅板的她被旅店的住宿費給嚇退了,只點了一些便宜的餐點,便開始找地方來露宿街頭。不確定這麼做會不會被逮捕,所以威爾瑪有些忐忑地避開巡邏士兵的視線,開始往官兵比較少的地方走去……然後來到了有著許多豪華宅邸的地區。
這個地區,不管是走在街上的,在旁邊店舖裡收拾的,看起來都彬彬有禮……一看就知道不是她這種不懂貴族規矩的人應該靠近的。所以,她轉個頭就打算離開,卻聽見了一旁正打烊的麵包店伙計和客人的談話。
「……公爵正招募一些傭兵作為近身護衛呢!」
「傭兵?國王會允許公爵這麼做嗎?」
「自然是得到了國王的允許才這麼做啊!還記得上個月的刺殺?公爵因此每個晚上都沒辦法睡好,國王為此表示十分擔心,因此允許公爵的招募。恐怕是上一次的刺殺中公爵的騎士護主不利,所以沒辦法把這種重任交給自己的騎士吧?」
「原來如此……會找很多嗎?我聽聞紅鳥傭兵團的團長會來比桑格爾,說不定能夠委託這個強大的傭兵團。」
「恐怕不多。公爵似乎不喜歡有人跟在自己身旁,連效忠的騎士也很少,這一次似乎也是希望招募到幾個人過來守衛而已。」
「那倒是可惜了。您的麵包,先生。」
「好的,我過幾天再來,你們店的麵包真是好吃……」
後面還有沒有對話,威爾瑪已經沒有再注意了,因為她在思考著要怎麼樣才能夠得到貴族宅邸內的工作;要不是剛剛那段對話提及了「公爵」這個貴族的名號,她也沒想起她是能夠想辦法進入貴族宅邸工作的。聽聞,成為高級女僕能夠親近主人,而主人要是喜歡女僕的作為,便會隨手給下一些賞賜……這必定是高薪酬的工作吧?
想到這裡,她默默地點頭,然後開始去敲那一扇扇富貴宅邸的後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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