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 - 第2章放鬆

第2章放鬆

Event完結，名媛闊太都相繼離開，但我老闆仍與幾個好友聊著，我找了個時機悄悄地想退走，Victoria眼不看便執著我手臂。

她說「等一會妳在後台等我。」

「嗯。」我無奈，做老闆最希望員工24小時在她身邊。

我獨自走進後台，模特兒都已換了便服準備離去，有幾個比較伶俐的見我一個人，便走到我身前。

長髮女模「楊小姐，妳設計的衣服真漂亮！」

瀏海女模「這個品牌的衣服好合我啊！」

灰銀髮女模「來季我要多穿妳的設計！」

繼而還與我聊了一會衣裳配襯的妙法，感覺她們都對行業的熱情和進取，說完她們各人都遞上名片給我。

看著這些二十出頭的女孩如此醒目，已知道如何在商業社會打滾，不出幾年，這幾個甜美少女必有成績，相對自己初出茅廬時，自己仍是呆天真。過往我少遇上過她們的主動，台上說了幾句話待遇也不同了。

那邊廂我一班設計伙伴仍在點算著衣服，為這些都噴灑消毒藥水，Dana和Gill拿著設計清單走過來。

「呀妙，衣服都點算好，搬運工人會打包好運回公司。」Dana說著。

「記得明天一早拿去乾洗。」我提醒她們。

「那當然了！今天這批女模像在跑馬拉松一樣，汗多得嚇死人。」Gill有點不滿。

她倆是和我最合得來的同事，我們友誼都在工作和生活折騰中磨練出來。

這個有著長睫毛大眼少女叫Dana，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浪漫型思想家，但她的愛情觀只維持在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水平。已有過幾次殉情記錄，當然只在虛張聲勢程度，但眼淚仍是貨真價實。最近她自爆有了新戀情。希望她這次不是被騙。

Gill，一頭短曲髮包住她纖巧臉孔，她感情生活側原全相反，不相信天長地久，要愛便愛，恨起來也狂。最經典是她曾試過用美貌追求一個gay美男，還差點給成功，可適他正印男友突然剎出搶回至愛，Gill一怒之下用高跟鞋打破Gay美男頭皮。她事後只一天沒說話便恢復過來。我只會用多情來形容她，最討厭人家說她放蕩。

至於我嘛…

「楊妙」Victoria已來到後台。

Dana和Gill互相打個眼息一同叫了聲「谷小姐。」這就急急退回去工作。

「Victoria，有甚麼事嗎？」我有點好奇。

Victoria從袋裡掏了張名片給我說「拿著它，明天跟這人聯絡。」

我摸不著頭腦，兩隻眼睛已出賣給Victoria。

「她是Bz國際級時裝雜志的老總。」她說。

我雙眼現在再多了兩個問號，這當然逃不過Victoria法眼。

她凝視我好一會，我牢看著她待她說下去，她微微蹙起嘴角「原來妳疑惑時眼睛就會泛出靈透光映，漂亮眼睛…」她稍迴神「那老總要訪問妳。」

「嗄！」我大喊一聲。

Victoria給我嚇了一跳，壓低聲線「楊妙！」

我高興得傻笑起來「對不起…」

「學點矜持和內歛吧！我的總設計師！」Victoria不溫不火對我說。

「應該的，應該的」我收起笑容但仍掩不往興奮心情。

Victoria需不露笑意，但我稍微也感到她喜悅。

她說「走吧，我車妳回家。」

「不，謝謝了！還有聚會。」我說。

她眼睛閃過一下關顧神情說「那好吧，別累壞自己。」轉身便走了

Dana和Gill見Victoria遠去，便招起手叫我過來。

「看來谷小姐沒投訴。」Gill說。

「呀妙，剛才妳在皇后面前爆叫傻笑，妳不怕死嗎？！」Dana取笑著。

「哎喲，情不自禁嘛！」我說。

「有什麼事使楊小姐妳失禁了？」Gill也加入取笑行動。

「咦！」我拿出剛才名片搖著。

「喔！是Bz雜志名片」Gill好奇說。

「是誰啊？讓我看看」Dana搶去那名片，她目定口呆看著「是Bz的總編Tina Ma馬彩兒！」

「讓我看！讓我看！」Gill也湊起熱鬧「不得了！呀妙，是什麼一會事？」

「她要訪問我。」

「嗄！」她倆都驚叫出來。

仍在場的工作人員都瞪著她倆。

「妳們明白我剛才為何“失禁”了嗎！」我笑說。

「好啊！今晚我三人慶功同時加插為妳慶祝！出發去老地方！」Dana和Gill仍說過不停，嚷著Bz雜志是可等指標性，是行裡領先潮流書籍，訪問的都名人等等。

說實話，這是超出意外。我能攀到這個位置算不賴，現在有人欣賞更是錦上添花，我敢肯定這是 Victoria的安排，她…其實也不太冷傲。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老地方，這是間新開的Pub，只因招牌就寫著【老地方】，名字吸引也就來多了，我喜愛這裡不太嘈吵，環境簡單整潔，最好是沒人猜拳，間中又有歌手唱唱情歌，挺舒服。

來了幾次，肥酒保已認得我們三個，一踏進門就立即趨過來。

「哈哈姐、Coola姐、憂鬱姐，歡迎光臨！」

這肥酒保別看他讀書不多，卻善解人意，觀人於微更勝很多人，閒談間已能了解我們性格，竟然為我們安插綽號來，這些綽號都形容得貼切。

肥酒保問「要喝點什麼嗎？」

「雞尾酒！紅紅的那款！」Gill說。

我雙手像打鼓般拍著枱面「我也是！這叫什麼…？」

「我一樣！喂！肥保！叫什麼？」Dana問他。

他僕到枱前對著我低沈說「肥保就叫肥保呢！酒叫作La～va～！」說著眯起雙眼。

「Lava岩漿！知了，知了，別對我放電！哈哈」我說

他唱起歌來「I～Lava～you～❤」

「哈哈哈！但我不lava你。」我給這個肥頭耷耳bartender逗笑得抱著肚子。

Gill向他做個殺人手勢。

他立即攤開手說「呵呵，等一會送酒來！」

另一個酒保領我們坐到沙發去，一天的疲倦使我們都軟倒座中。

「呀妙，不知說妳笨還是聰明，竟向他們透露自己是單身！」Gill搖頭說。

「我說妳聰明！」Dana把頭貼近我們輕聲說「要不是這樣，我們那會有平價酒喝，還有免費小食！呀妙，他們對妳挺好啊！」

「喂！這太 “渣女”吧…」

「誰說呢？無中生有。」Dana反駁。

「呀妙，底牌留給有條件的男士揭嘛！」Gill說。

肥保這時托著三杯雞尾酒過來「三位美女，lava到！還有，小食請你們吃。」說著放下幾碟蝦餅、肉丸、雞串「哈哈姐，慢慢吃，不夠再找我。」

Dana和Gill互相看了眼。

Dana拿起雞串搖搖「See！沒蝕底呢！」

單身不代表要取別人 credit，我沒好氣糾纏這事。

說回來，我又真的不自覺透露自己單身，是自我不羈，定還是真的太渴望所以產生了條件反射。

她們都不相信我感情空白得這地步，我的愛情履曆就只有初戀一項，還要是殘缺不全那種，即是如幻似真最後無疾而終那類。說出來真貽笑大方。

誰不想有個膊頭枕枕，可惜我沒Gill那份勇氣，也沒Dana那股浪漫，時間只投放到工作和娛樂，男人又覺得我高不可攀。

怪不得Victoria對我這麼好，原來我們有著共通點。

我問Dana「最近妳經常收花，有追求者嗎？」

Dana眉花眼笑點頭。

「沒聽妳說過，怎樣認識的？」Gill好奇問。

「現在識男人只怕妳欠了部手機。」Dana自豪說。

「嘩！妳真有種，玩交友平台，見也不用見真身就灌注感情。那豈不是對著手機做這個那個…沒兩樣。」 Gill說著用一隻手指搖著，做了個不堪入目的手勢。

我掩住臉笑得翻轉。

Dana臉也紅起來「喂！…妳在公司密密偷進廁所，才是幫自己這個…那個…」

三個女人談起這種無聊事相信也不會輸給男人。

這晚說著這個那個，鬧笑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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