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 - 第3章情不禁

第3章情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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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好夢中，給那響過不停的天煞手機吵醒…

「哎～唷～頭痛死…喝了幾杯就這樣…」我用力搔亂自己頭髮「誰那麼早！」

幸好我是獨居，要不然便給爸媽嘮叨死。

我打個呵欠看是誰，噢，是Gill「喂~Gill，現在才5:30 ~」

「呀妙，我今天要請假…」電話裡Gill說。

「嗯。沒事嘛？」我乏力說著。

「沒有。」

掛線後，我沒能再進回夢香，眼瞪瞪看牢天花板。

我試著從混亂的思維中找尋昨晚老地方的記憶…

***

Dana湊到我耳邊說「Gill和那個酒廊歌手已談了很久。」

我們看著那個算不上時髦，卻有點型格的歌手評頭品足，Gill和他談笑風生，言談間還顯得紅粉緋緋。

「他們很熟嗎？」我問。

「不知道。」Dana揮起手「肥保，肥保！」

肥保笑盈盈走過來「有什麼幫妳們？」

「以前沒見過那歌手。」Dana問。

「Rick！他是新來的，以前那個不幹了。」他看了眼Rick「Coola姐與他好像很配嘴形！」

我們盯了肥保一眼。

「呵呵，投契！…這個年青人挺有朝氣，歌喉好，很多客人也稱贊他。」肥保急忙補充。

「他是什麼人？」我好奇問。

「那個…我只知道他從外國讀完音樂回來。」

「嗯。」

我感到自己像個八婆，誓要把這男生“起底”。…到底也要為朋友打聽打聽嘛，怎算得上是個八婆，我為自己自圓其說。

Gill走過來說「夜了，我先走哪！」

我不自覺伸出頭看看Rick，他也正在把結他收進箱中。

「Bye！」我眼睛仍看著Rick。

他背起結他走出門，Gill也急步追上去。直覺肯定他倆有下半場。

Dana拍拍我「別看了！她懂照顧自己。」

***

我引證了昨晚的直覺。

還是睡不了，索性起來為自己做早餐，從冰箱取了兩隻雞蛋炒起來，斟了杯牛奶，坐下來對牢食物，沒有食欲的我，想著今天會致電給馬彩兒。

我試著預演一次。

我溫柔說「馬小姐，妳好，我是 Victoria的總設計師楊妙。」

「不成！像個秘書一樣！」

我又爽朗說「Hi！Tina! How are you! It is Yang Miao ! Nice to meet you!」

「人家跟妳很熟嗎？」

「唉，像面試一樣，要不要把履歷也帶去！別太緊張好嘛！楊妙！」

我把半碟雞蛋搗進口中咬起來，然後爬起來換衫回公司去。

簡約時尚的接待處裡，今天多了束養眼藍玫瑰，令環境柔和浪漫起來，看了也心情舒暢。

我問接待員「這是誰的花？」

「就是妳手下！」

「又是Dana？！」

她點點頭。

「她還未回來嗎？」

早上不要說人，Dana就在我身後出現。

「是我的花嗎？！」Dana高聲叫著。

我和接待員齊聲說「全公司都知道了！」

她抱起花束，探頭聞著花香，兩眼放光看著那張小卡片。

我側起頭偷看「寫了什麼情話？」

Dana大方地遞給我。

我讀出來「小公主：這是我第七片心瓣，七片加在一起就是我整顆心臟，現在都送了給妳。小皇子上。」

胃裡忽然有道胃氣湧上來，我不受控地“嘔”了一聲，可能是那份雞蛋作怪。

Dana抿起嘴盯著我。

「哈哈！想不到網上交友平台原來也有實體貨！恭喜，恭喜！」我笑著說。

「妳再不與時並進就快要變成“啊毛”了！」Dana不服氣說。

她著實按到我身上的警報鍵，我立時沈默下來，舉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Dana追到我身後。

「別小氣，開玩笑而已！」Dana帶點歉意。

「沒有，忽然妳提醒了我…我快變“啊毛”了！」我不甘心。

Dana抱著藍玫瑰途經走廊，女同事都投以艷羨目光，同樣也是我的目光。

我突然想起「今天Gill請假，妳要幫她完成時裝Show的攤子。應該難不到妳的。」

Dana皺眉說「她幹嘛？」

我嘆了口氣「以她性格，孤男寡女走到一起，有什麼事好幹？」

我舉起手指動著，Dana也“咯咯”聲笑起來。

「還有，今天有個intern來實習，妳帶帶他。」

「OK！」

坐到自己位置，靜下來，看往電腦屏幕呆了好一會，才伸手去摸那張名片。

摸了全身的衣袋都找不著，急忙把整個皮袋的東西傾倒在枱面，扒著每件東西。

「Shit！」

我在房間沿路搜尋，蹲下身在桌底看，到處亂摸，整個人都鑽到桌底下，只有個屁股展示在空氣中。

一邊摸著「Shit！Shit！Shit！」我咆哮著。

突然有人叫我「呀妙！」

“砰”一聲「哎呀！…」我的頭撞到枱板底下。

疼痛到極點，我护著頭轉出來，不停搓往天靈蓋，滿天是星斗。

「妳搞什麼？」那人又問。

我甩甩頭才看清楚是Dana 便說「哎…找東西…」

突然看到Dana身後有個高大人形「嘩！誰啊！」我叫了出聲。

Dana給我嚇到，靜了幾秒才蹙著眉說「楊小姐！還好嗎！我是來給妳介紹新來的intern。」

「喔！哈！Hi！」我一隻手仍搓著頭頂，另一隻手揮著。

那男生笑了笑。

我盯緊那男生，他應該有六尺高，44寸胸、29寸腰、坐圍32，金黃膚色，樣子充滿陽光味，最吸睛是那副潔白整齊牙齒。

『喂！喂！喂！楊妙！妳沒見過男人嗎！定還是職業病發作！天天已看不少男模！發姣！今天被個intern拆妳名聲。』我想得尷尬。

「他叫韋仁。」Dana介紹。

我“咔”了一聲含笑說「好名！好名！人如其名。」又拍拍他肩膊，手臂確結實。

「楊小姐，妳好。」韋仁說。

「喔！叫我呀妙好了。」

「妳找什麼耶？」Dana問

「Bz那張名片！」我又惆悵起來。

韋仁指著我的鞋說「是那張嗎？」

我垂頭看看自己那對紅漆皮鞋「呀！」我又嗌出聲。

名片居然夾在我腳和鞋之間的縫隙！什麼時候開始？整個早上我就這麼走在街上！柱我為總設計師…真丟臉！

我裝作若無其事「Good job！你們去忙你的。」

Dana眯起眼瞄瞄我，帶韋仁轉身出去，我叫住Dana，韋仁機靈地只站在門外。

「剛才你們還看到什麼？」我問。

Dana打量我衣衫「你今天穿了低腰褲。」

「嗯？」

「剛才妳整個屁股對準我們，最亮眼的中間分界也表露無遺。還不停叫著 “拉屎、拉屎、拉屎”。」Dana輕輕說著。

我摸了下屁股，長長嘆了口氣「我說的是英語…我失禮死了…」

「找回名片就好了。」Dana笑著拍拍我便帶走韋仁。

我坐下來玩弄著那張名片，盡量讓自己心情平復，深呼吸一下，拿起電話筒按下數字。

電話筒傳來自己的噴氣聲，一刻便接通了。

「Hello！」電話筒傳來。

「Hi, 我找Tina Ma。」我有點緊張問。

「我就是。」

「幸會，我姓楊，是…」

「妳是楊妙？」

「是。」

「嗯，我能與妳會面做個專訪嗎？」

「榮幸之至。」

「那麼明早到我處可以嗎？」

「可以！」

掛了線，我興奮得連環拍打枱面，高聲喊「Yes！Yes！Yes！」

Dana走到門前查看「喂！妳叫了好一個早上！」

「我～情不禁～！」我手舞足動唱著。

「發神經！」Dana擰擰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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