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夕拾 - 第十五回：無情花開自是，有情人煙無盡

《花朝夕拾》

第十五回：無情花開自是，有情人煙無盡

紅情世態，花紅千合回，葉綠百載心，落紅凡性，落破心性，撇、脫、去、除；逐、角、競、黷，如沐風生。

人情如煙雲，無時有情天，本無一物去，如是咫尺間。

子遊開了天窗，迎來一隻知鳥。

「無報告。」

若眉深鎖，關掉門戶，知鳥吱吱喳喳。

「開了心頭！正在張開眉頭。」

子遊滿意餵食，輕撫知鳥。

「開動心窩。」

裝空若眉的聲線。

「掛死人了！」

子遊大喜，飛奔到市集大購儲糧，餵飽這只畜牲，填滿自己的精神嚮往。

巧遇若眉。

「掛死人了！」

子遊尷尬得想找個洞鑽開去。

御林城沒甚人煙，知鳥的聲音甚響，人們暗笑若眉的春心蕩漾。

時值牽華節，大街小路彌掛著心簡，大明個心跡，大灑個心聲，心意處處若天情隨性，人心相親人性可依，情人此際心聲牽腸。

飄來陳子俊的愛念。

「是個迷路，走進了你的心窩，竟是場著迷，駐守了。」

若眉焉然一笑。

可有下文。

「還是個知返，知道心聲，返回傾告，真愛一場。」

子遊偷偷地悸動手上的紙張。

「你又有寫麼？寫了什麼啊？來拿給我看。」

牽華節不能記名，如慕月自領子俊心意，緣牽一年華。

子遊慌張得要撕掉。

「如影隨身依，無人更相親，天情告晚時，心燈卻是老。」

柳青給子遊的，人間相覷，人身同居。

自來的插咀。

「映照花無期，投奔所盡處，一心向晚歸，心跡天涯。」

若子遊真愛。

若眉踩動子遊的影子，什麼葉柳青，不外是身旁的居客，自命得意。

子遊看是心滿意足。

「天情若有期，無花爭艷過，人紅是場風，如弄是種痛，心聲如疾終。」

「如空、如情踫，如情濃，吊兒郎當一時。」

子遊心疼若眉的踩踏，如紅了心頭，嫉情畏妒，如盡了心花，忌疾與時，遊浪深情……

卻踏碎斷腸，若眉掛上一紙於大紅繩就走了。

「掛死我了。」

若眉咽然灑淚。

「情若天恨時，無人且獨居，如鍾心岸裡，一天會晚歸，無孤寂、無孤單、無孤空，無此人。」

「如空神色，自私、自影、自撲火、自燈滅，守子遊凶狠。」

子遊追上前。

「若眉，我不是登徒……」

若眉抓緊。

「那我是。」

人情花開如若一剎閃衝動，化開了細心的聆聽，化開了心頭的孤高，化去一切妄想，化然天生的感覺，開來真情流露。

知鳥拍一下翼，跌盪出神不守舍，很多的白迷粉，灰飛起人間的妄惑。

行了一個圈，寰陳內都是若眉的身影，全是日間對望窗外的餵飼。

影像在紅紙條下放播，人間都知道著若眉的身世。

若眉爭前灑糧食於地上，知鳥要進食停泊飛翔，終於停了私心情操，一片迷幻濛糊。

子遊早就知道。

他吃起一口糧餉，吐出迷惑。

「要是我也飛去你處。」

一枝針拔走，助咒消失，知鳥飛逝，子遊竟以血肉祭念愛情，以體血化成知鳥飛往若眉居所，若眉情濃牽然，朝夕相對。

地上一攤血跡，子遊的心血，灑到無窮的思念。

吃著自己的體味，軀靈符魄，魂欲榨煉的慾情丹，子遊如穫若眉的同在。

不支倒地，感動若眉接返回家。

臉色慘白。

「不過皮苦。」

若眉針孔滿手腕，刺騰騰修寄淨心術，信奉放紅陳頑血會登極岸，辣到心腸空明，如救贖子遊不曾出現的空虛。

紅盆滿滿自欺的血，沸騰白煙，照盡子遊與柳青的快活，卻不見知鳥日日報到，只心事無限輪迴。

子遊沾了一滴紅血，塗在白唇，即時柳青紅印放耳窩沸騰，色妖的蠱惑如吸人氣。

「沒柳青我可不行了！」

「我已經沒掉身軀。」

「你撇走了他於人世不顧，我怎麼撿起自己，撿拾存在。」

若眉哭得紅腫。

一擁難再分開。

淚都乾了。

子遊合目仙遊。

「若眉，就這樣一世好嗎。」

「不好，還有來世。」

「那我可沒生氣了嗎？」

若眉驚覺按著了胎痣血管，子遊都放懷了前世今生了。

一張紙在子遊胸襟。

「」

什麼都沒有。

「就是你讓我一切都虛有。」

吐下血跡。

「如果這就是彼此的年華……」

「爭持血體地走行屍走肉……」

「緣牽了吧？」

據傳紅老會在晴月之時收起每一張紅字的心跡，化成天涯傾告，會有一場紅雨降臨，人們得自磨一張白紙接替心上人的情義，名字此時寫下，年華盡牽了。

沒有人見過紅雨，人家都自家渲染，緣牽來根本心領神會。

承志也記了一個小名，可是寫上「葉柳青」，一見鍾情。

柳青卻居然寫上「紅老」。

人情世態其實沒存在，心境世事才開來，紅情世態告眉捷，一心往去故居情。

子遊若眉如得仙境，自醉相殘，自命托付，卻天下心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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