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夕拾 - 第十六回：若如幻如夢月，起心即通空絕

《花朝夕拾》

第十六回：若如幻如夢月，起心即通空絕

無情人間，死守相迎，如得圓滿，寂、孤、苦、寡，一生恨痴。

若眉沒意欲推開子遊，沒曾樂意過離手肉體香氣，沒去知道心聲不在身世，沒曾去道生命願意付錯，卻一夕心鄉撫摸子遊傷口。

「你會痛吧。」

輕輕的放著情懷。

如放到一聲慰問，爭持到一下心愛，放到無聲的願意。

「會是人間的痛。」

「苦遙無期的等待。」

「會是人心的痛。」

「癡怨無奈地真情。」

「到身心的痛楚……」

「沒有氣色地動跳脈搏。」

胎印血管沸騰閃紫光。

「要放血，要放血！」

子遊嘔吐出情深毒物，朝令夕改的依附，生去死從的甘心命抵，如來無人的自我清高，如從來無物的孤寂。

一粒沿紅丹。

若眉立即吞下，咀唇發紫，吻下耳窩赤字紅印。

「我就是孤賞。」

唇齒要咬出血濃於水，咬著子遊的深空，深深的情慾慾火，很深的細情虛耗，很深淵的情不自禁。

「還好吧。」

呵一口迷離，呵著身衣毛孔顫抖，呵出身世人煙沒曾存在，呵著人間煙火不外自身貪戀。

「還在吧。」

一吐沿紅丹，把自己的元魂給了子遊。

承志的偷生讓子遊都苦了，令他無以歸寄世間，無所去生命，無從走自己的路，空空的修寄妖術，親近若眉。

若眉頓時眼睛失了神。

「好完了。」

若眉起身把身軀放開，開來一線光源，她嚮往通去，吸取天地靈魂，生起元魂。

「起空城了。」

子遊明目軀體。

若眉手心指尖輕輕化聚，化開了身軀，開合了意想，天地正途要是心，今情自古要是氣，生滅不息是常性，起生化滅是常道，天我一個清高。

「我更加是我。」

子遊知道心跡孤寂，明白心意空洞，明白身心欺情，人立天地不過經魂，然則元魂卻是清明。

「你絕處裡更生花。」

「空生花。」

若眉房間內凋謝的花朵片片回春，如回歸大地，重去自然。

若眉無奈一笑。

「是個城開子遊啊。」

「這花叫生環。」

如歷興衰，花卉又謝。

「若眉心事，自明。」

「明花朝夕拾。」

耳窩紅印輪迴了一個轉，轉動生死自有天命，化轉生念無往開去，開物情癡，散造人貪，化透紅性，人塵極其量力。

若柳青，居處自在，其居自翊，生天自圓。

子遊辣手耳窩，像一句柳青的回音：

「沒曾了無所需，都要著你。」

子遊挫落無比消遙，若神仙快慰，子遊深海暢泳。

若眉勒緊耳窩。

「明白什？什，什，什？」

要開來天機請子遊聽出耳油。

「別要走。」

卻是同樣的孤苦無依，子遊偷偷地沾情若眉前身的血跡於印記，用憐愛把留住，仍留著柳青的氣息。

若眉看在眼內，裝作不知。

「是時候要走了。」

一腳踢動。

「再不走要送行了。」

已推到門口。

「這關了，什麼時候可會再開呢？」

「你心燈點香的時候，揮發我的氣味。」

「是天明晨光的時候，傾告生機處處，門關大開！」

「我混然一周都得到若眉。」

「是屁然一放都得著你歡心！走、走、走！去葉柳清處呵索人間情愛，不送了。」

一個大門關上難離難捨。

子遊自在窗外偷望。

「我給花火點燃了，就燒起了一股難忍離愁，要看個痛快，痛個人心惻隱，隱個情深款款。」

若眉任窗戶打開。

「看透了世間自作多情沒有？」

「沒曾看過有人拒絕。」

「你獨看個神迷吧！」

要關掉。

「要進桃園啊！」

子遊呼天搶地，就夾著一隻手指，像隔了個天涯，子遊獨自情天一線牽。

「我可要走了。」

真的彷彿，怎麼奇驎嘶叫，怎麼去神色踫滅，唯有火行伊。

「逕自走好了。」

天地合上，上了一層依，相思相思。

子遊回去丟掉過往的玩物，寶娃生奇。

「公子不愛迷魂香了？」

說著遊離一番情淫意亂。

「可更愛，但不著這些，我更要得著真心真情。」

寶娃絕望。

「日後不玩了？」

「會玩，就日後，於第日之秋、無門之時。」

寶娃心碎了。

「這不是你。」

「盡管三分醉，神色卻清岸。」

說著提了一個玄光錦囊。

「再與家丁鬼混套個玄光圈，失常色，他只會在你身邊轉動，你先好好玩樂去了。」

人情世故無奈一思悟念，領受情冷熱退，感空人世身嶺，感情圓色。

柳青自喝悶酒，卻沒喝個醉酒地清醒。

「還以為不回來了。」

「怎麼來了。」

承志急急腳走退。

「他說這是你的元魂。」

手執沿紅丹。

「他說用元貝線在你行空的天靈勒出的。」

「屁話！」

「沿紅丹不過血性，我的元魂早就力壓生靈相抗歸來了，只剩下根毛野心在他的窩殼裡。」

「什麼話？那是清丹？你套若眉的心高氣傲？」

「絕非。」

「我真血白流換回來的知心。」

「人情心。」

柳青妖眉淫巧。

子遊開懷大歡。

又一好戲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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