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群青前傳-風水輪流(其三．上)

時光飛逝，疫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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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數年，疫埠的稱號終能離開這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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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脫下防護，經濟漸回軌道，社會彷彿已在一瞬間忘掉疫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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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也許是藥方，但不是疫苗；失去的東西已不能挽回，總有人需伴隨後遺症沿渡餘下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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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對神明而言，祇是眨眼間的事。物種壽命存在差距，自然地時間觀念亦產生差異，因此「有空再會」此句在神明之間，一般相隔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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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同是眨眼間，已祇淨下我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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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欠上的「有空再會」一輩子已不能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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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不致於死的細菌，死去的全是看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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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的離開，怪獸的不斷出現，我則一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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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留下的是自己？最近每天也在思考此事。是因為自己源於自然嗎？不管如何，一切的供給已經中斷，工作所消耗的強於補給，所以還是確實的在步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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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終點，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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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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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喂，我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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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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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盛夏快完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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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鉛灰，空氣沉熱，陣雨頻頻，是連呼吸也不舒服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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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最後的颱風被扭散，風勢偏弱，下的是毛毛雨，而今年理應不會再有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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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鬆一口氣之際，突然，一隻手掌捉住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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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可是找了你五年多的，即使你化灰我也認得出你和這件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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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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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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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能夠破解法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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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持一把黑傘，確實的和我對上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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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目擊古神的人神已寥寥無幾，況且他甚至在搭我的肩膀，必是非凡。在我提起戒心，再次對上眼睛，他便馬上鬆手，立刻答道：「不用擔心，我只是人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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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貴幹？對人類來說五年可不是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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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眼一看，他是一位大約三十歲的青年。帶著粗框眼鏡，身穿整潔的西裝，外表雖文質杉杉，與他的帶些囂張的語氣產生了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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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的是，他所持的靈力比我甚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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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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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神明站着說話可真是失敬了，要不跟我去那間咖啡店談談？」看似禮貌，但話語始終藏不着他的大爺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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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的身份，那目的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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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思考之際，亦看向他所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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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的是碼頭附近的一間二十四小時運營的咖啡連鎖店。雖然常經過，但我未曾進入過，祇因一杯咖啡也要交下數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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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讓這種窮神破產級別的店舖，而我身上只有數枚硬幣，陷入經濟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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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擔心錢的話，我請客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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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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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終於能一嘗年輕人的滋味，未把話聽完，我便興高采烈的跑向店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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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年苦難，始終能遇上一些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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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站於背後的他卻一直緊握拳頭，一同走進咖啡店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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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店內衹有一名店員，而我和男子正站在餐牌前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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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甚麼？」他指向餐牌，我放眼一看，果然一杯飲料也異常昂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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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客反而才使在選擇時產生罪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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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難得有人會向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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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我把神明的尊嚴和想喝的東西放上了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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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選擇是黑咖啡，感覺最成熟。畢竟輩份可不是只差一少點，作為長輩，應給予一個成熟的印象比較恰當，而且價錢也相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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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總感覺不划算，連杯上拉花也沒有，外表可是我惟一享受的樂趣，要是這個樂趣也被削去，進食就顯得更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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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與其相反，這個甚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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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焦糖忌廉咖啡新冰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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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繽紛的超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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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價錢方面可還比一般咖啡還要貴上數十元，年輕人真的在付這些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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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嚴與愛好在內心不斷衝突，一動不動反而令店員開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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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你喜歡的就可以，不用這麼認真的盯向餐牌…錢的話我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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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然的說道，直接把我的煩惱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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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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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選擇了彩虹焦糖忌廉咖啡新冰樂當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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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買，你先去找個座位吧。」他看了看餐牌，沒有在意便去點餐，而薄有睡意的店員也開始沖起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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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倚著玻璃看窗外微雨，靜待飲品的到來。當他回來，兩手持着的一杯透明且冰涼的甜點，另一杯則是用紙杯裝着的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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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就是彩虹焦糖忌廉咖啡新冰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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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虧祢能信住了全名呢…」在把飲料放到我面前後，他順口問道：「到底有多久沒收過來自人類的貢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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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人願意上炷香我便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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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的彩虹焦糖忌廉咖啡新冰樂，彷彿忘卻了世間的痛苦。彩虹色的幼巧克力條，層層螺旋狀的忌廉以及作為點綴的偏金色焦糖，一切將已老去的心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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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在他面前，我早已落淚……說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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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用飲管一吸，嚼着軟軟忌廉和冷冷的沙冰，也因此發現舌頭能感受到焦糖的焦香。焦糖是高級品，平常可沒有嚐到的機會，對於新奇的體驗不禁產生了一絲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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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享用的時候，對面的男子一直盯着本神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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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喜歡上我的美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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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笑吧，理論上你的外表是能自由變化，誰知道這是否盧山真面目？」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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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很失禮呢。」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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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如他所說，這外觀是來自於在呼喚我的那個少女。不知不覺已用了上千年，所以說是我的容貌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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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囉。」他悠哉地喝下一口咖啡，我則咬著吸管，再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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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發生了甚麼…？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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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的一刻，我抱腹倒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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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開始沒有感覺…裏面好像被火燒着，快要爆炸般……」我邊說邊倚於椅子上，而他見此沒有打算相救，且嗤笑了一下，所透露的是計劃所料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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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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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你的~我的演技好嗎？」我合掌一拍，再說：「你的來意我怎會不知道，我可是神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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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舌頭，嘲弄了他一下，總算拿回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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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他持有的殺意，早已被我以大氣中的水份作為媒介所感知。作為資訊的傳達媒介雖然不太穩定，但能得到大約的情報已十分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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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飲品下的正是水銀，是能弒神的劇毒。這傢伙認識讓神明死去的方法，的確神明喝下水銀會使身體自然分解，如果一般神明飲用的可能會死掉，但對象是我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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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心態的成長，透過反覆運用，我現在更仔細的操控流向。連泡水的纖維也能解決，從液體中分出毒物怎會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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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吸下一口，果然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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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他即場暴斃簡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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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肉體有好處，同時亦是弱點，以他的他應該清楚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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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目前最清楚的，當然是面對神明審判的重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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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放過你，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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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此話，他卻說：「…現在不殺掉我你可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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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露出一款滿盤落索的表情，似是坦誠接受處死。我則無視了他的話反問：「能夠親眼目睹我的人可不是經常有的。能問你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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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蚕…」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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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墨…你的目的是甚麼？殺掉我有甚麼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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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姓氏叫我…我討厭那個家族。」「至於目的，你不應一早已洞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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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所言，我的確能看透心事，但那需透過媒介。而透過大氣只能接收雜訊再組織，可不能完全仔細的悉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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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為我是天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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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才不會告訴他，因為能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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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否定你沒有形成天災的力量？」他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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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定。」我輕搖頭，他聽後則默默說道：「那萬一你不高興，整個城市淪陷是易如反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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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這樣做呢。又沒有好處，擦屁股的又是自己。」我咬著飲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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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不在於你會不會，而是你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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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道：「人類雖不斷進步，卻仍不具可抗衡自然的力量，自然的威力就那樣可怕；要是大自然需要人類滅亡，我們除了逃出宇宙之外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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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悲觀呢，是不是做太多虧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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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我是與你們的祖先諾言保祐此地。所以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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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若你在認為自己在幫人，也是時候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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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不能再依靠外力來穩定生活，人類需要自力更生，天災也好、人禍也好要親自解決才是真正的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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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抱有的不是善意，只是一廂情願而已！」面對他激烈的言論，連在滑手機的店員也悄悄的看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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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你的思想不合，但我也可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的話語便違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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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的思想，卻搖頭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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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作為力場的地位早晚會消失，於現時點，我所在的政府部門已在研究控制地區天候的方法。倒不如你現在去退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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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已進入測試階段，只要一成功ー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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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那即是現在沒有方法對抗天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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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這句追問後，他瞬間變得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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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直接干涉天候，那可是厲害。如果做到的話，我對此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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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喔，能破壞你們生活的我可能成為天災威脅。但是，在掌握天氣後，你們如何確保不會失誤，做出疑似天災的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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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後世未必了解，香港是多難之地；而因危機帶來機遇，因此亦是多福之地。希望使人們即使遇上多大的意外，活於現在的人們亦能夠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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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退休？這可不像打算暗殺我的人的話。是認真的話，就設法把我殺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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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在的你不可能成就的事，況且要是那樣機械再取走信仰，我便會自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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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的就這個地步…今次看在你也有誤會了的地方，我也不作追究。但是…千萬不要將自己的任性施在他人身上，那樣只會為他人帶來禍患而已，乳臭未乾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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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作反駁，站起來並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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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亦轉向盯着我，直至我微笑的向她揮手，她便馬上重回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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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蚕的思想其實沒有錯誤，反而十分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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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太過於正確，讓他看不清楚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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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更好未來……他首先要認清這個目的虛無縹緲。他的腦海正活在未來，活於規劃的一切，然而未來是未必到來，因此才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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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守護現在才能引導未來，在香港這個地區如果沒有人能看管天災的話，未算上人禍，要是現在崩塌，未來不再可能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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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夠持有如此靈力的他，必然不是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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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可代表人的意志力，他一定不會就此放棄，經過這件事他必會進一步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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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中，他不只是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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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基於靈力相連於他身上無數的流向，他的決定將作為因，必於未來結不同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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