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青春過 - 第78章登徒浪子與選拔測試

趙言遭到母親反對娶罪臣之女為妻，而在獄中的蒲文定亦不贊同來歷不明女婿。

　　趙言提親後翌日，蒲若蘭便攜帶菜餚、衣飾所需，往牢房探視父親。

　　＂蘭兒！前天才來探望，今日又來？牢獄之地少來為妙！＂蒲文定勸喻的說。

　　＂爹！女兒……。＂蒲若蘭欲言又止。

　　＂有事不妨直言，何以吞吞吐吐？難道府中有事？＂蒲文定緊張問道。

　　蒲若蘭搶著說：＂府中一切安好！只是、只是有人來提親……。＂

　　＂是媒婆到訪？何家公子說親？＂蒲文定抓緊牢欄木柱，雀躍起來。

　　＂是公子親自前來提親！＂蒲若蘭又說。

　　＂何家？＂蒲文定又問。

　　＂公子姓趙，名言！＂蒲若蘭回答。

　　＂家世、何許人士？是上京赴考書生？＂蒲文定又再追問。

　　蒲若蘭隱瞞的搖頭說：＂公子並未透露！＂

　　＂如此來歷不明之登徒浪子，欲成蒲家女婿，此乃痴心妄想！雖則為父身陷牢獄，乃戴罪之身，但以我蒲家家世，亦未至於接納登徒浪子……。＂蒲文定嚴斥的說。

　　＂爹！此人乃善良之輩！＂蒲若蘭正想解說。

　　＂不必多言！待為父刑滿出獄，定必為汝招賢納婿……。＂蒲文定斷言拒絕。

　　＂爹！……。＂蒲若蘭正想說下去。

　　＂不必再言！你先到牢外喚我家管事到來！＂蒲文定皺眉的說。

　　＂喚管事到來，所為何事？＂蒲若蘭感到愕然。

　　＂為父要管事好好監視蘭兒，免得此等登徒浪子纏繞，毀我女兒清譽！＂蒲文定解說著。

　　蒲若蘭無奈走出牢房，聽到父親的話，顯得躊躇不安。

　　夜半，蒲府周遭寂靜得很，一隻黑貓在府外徘徊叫喊。不一會，蒲若蘭應聲走出府外，道：＂趙公子？若是趙公子，請勿現身，恐防管事正在監視吾等！公子可否僅以人話回話？＂

　　黑貓走近蒲若蘭，以人話迴應：＂還以為姑娘從此與在下，不相往來！＂

　　＂公子何出此言？當日說親一走了之，實乃不知所措！＂蒲若蘭含羞的說。

　　＂然則姑娘有嫁予在下之意？＂趙言猜度的說。

　　＂公子明知故問，實在為難！＂蒲若蘭害羞得轉身就說。

　　＂姑娘之意，在下明瞭，定必說服家母，喚媒人上門說親！＂趙言說出難處。

　　＂不用！小女子已稟明父親，公子曾到訪說親！可惜，爹禁止小女子與來歷不明之登徒浪子交往……。＂蒲若蘭背向的說。

　　＂在下是登徒浪子、來歷不明？朕乃……。唉！算了……。＂趙言正想表明身世，卻又欲言又止。他心想被人知道上任皇帝未死，欺瞞百姓，勢必引起軒然大波。

　　＂若蘭！在下可否直呼姑娘名字？＂趙言問著。

　　蒲若蘭轉身，然後點頭示意，便問：＂小女子可否稱公子為「趙郎」？＂

　　趙言「咪」叫一聲，提起貓手，蒲若蘭蹲下，伸出右手握著貓手，兩人含情脈脈的對望片刻。

　　黑貓趙言留下一句，便悄然離去：＂若蘭放心，在下定必說服兩家雙親，與汝締結良緣！＂

　　在蒲文定未刑滿出獄之前，兩人不能成婚，既成事實。這段時間，他們倆只好偷偷摸摸見面，趙言為逃避蒲府管事、家丁監視，見面之時，仍以黑貓示人。

　　宋孝宗的儲位人選，始終是趙言（趙言甚），無奈他堅持要過著平民平淡的生活，與心愛的人恬靜度過，並不想再目睹腥風血雨的宮廷鬥爭。

　　自太子逝世後，宋孝宗只有兩個皇子，可供選擇。無奈這兩位皇子，均缺乏皇者風範，在群臣再議立儲的壓力下，他只好二擇其一，而蒙古內戰的發生，正好給予兩位皇子一個考驗。

　　成吉思汗生前麾下四大戰將，如今各位其主，各自擁立自己的主子為帝。哲別與忽必來擁立朮赤為大汗，而速不臺則擁立窩闊臺為大汗，兩軍勢成水火，窩闊臺的東討軍進攻西夏東北境的斡羅孩城，由於該城得到朮赤的西征軍支援，致使兩軍僵持。雙方都希望得到第三勢力支持，以壓倒對方。身為成吉思汗密臣的者勒蔑在蒙軍中德高望重，又擁兵自重，是雙方爭取對象。可惜，者勒蔑深知成吉思汗遺願屬意拖雷繼位，但拖雷一心擁立窩闊臺，者勒蔑只好固守中立。雙方所能爭取的第三勢力，就只有毗鄰的大宋。

　　在大宋皇宮大殿之上，哲別與速不臺爭先恐後，來到宋孝宗面前，異口同聲行禮，道：＂大宋皇帝！＂

　　＂兩位蒙古大將，來到大宋所為何事？＂宋孝宗開口問道。

　　哲別語帶諷刺迴應：＂本將代表我朮赤大汗，懇請大宋派兵助我消滅窩闊臺此等亂臣賊子……。＂

　　＂口出狂言！我窩闊臺大汗若是亂臣賊子，如何得到蒙古各王公大臣擁戴？反觀朮赤非成吉思汗血脈，有何資格登上汗位？＂速不臺爭辯的說。

　　＂蒙古大汗之位一向以能者居之！稟大宋皇帝！若能助朮赤大汗，誅滅奸佞，我大汗願後退現時宋、蒙邊界十里，為大宋轄區……。＂哲別又說。

　　＂哈哈！十里未免太沒量度，我窩闊臺大汗願後退二十里為界……。＂速不臺嘻笑說。

　　＂三十里！＂哲別搶著說。

　　＂且慢！兩位將軍一直出價下去，蒙古勢將退無可退，豈非匪夷所思？兩位先行返回驛站，讓朕與群臣商議，容後回覆兩位！＂宋孝宗打斷兩人對話。

　　蒙古兩位使者離開大殿後，老丞相張浚舉起竹笏，踏前一步，啟奏的說：＂稟聖上……。＂

　　宋孝宗叫停說：＂老相爺別急！讓兩位皇兒先各抒己見，如何？＂

　　＂聖上英明！＂說畢，張浚後退一步，返回原位。

　　＂兩位皇兒！今蒙古分而為治，我大宋該與何方結盟？＂宋孝宗嚴肅的問。

　　＂稟父皇！我朝應恪守中立，不偏不倚，正所謂坐山觀虎鬥，漁人得利！＂魏王趙愷（二皇子）拱手的說。

　　＂皇兄此舉未免畏首畏尾，婦孺之見！＂恭王趙惇（三皇子）語帶諷刺。

　　＂然皇兒有何高見？＂宋孝宗問著。

　　＂窩闊臺大汗乃由蒙古各王公大臣擁立，應屬正統，扶之統一蒙古，我朝獲利，何樂而不為？＂恭王趙惇（三皇子）稟明。

　　＂皇弟此言差矣！當日金國提出聯宋滅遼，結果遼亡，金國反過來陷我京城，擄去兩位先帝。蒙古與金，同屬虎狼之國，不守道義，我大宋實不可重蹈覆轍！＂魏王趙愷（二皇子）反駁的說。

　　＂魏王英明！＂群臣異口同聲讚嘆。

　　宋孝仁在龍椅之上陪感欣慰，但並沒有當場讚揚二皇子，而是喜怒不形於色，因為太子選拔測試，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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