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青春過 - 第77章心有不甘

過了幾天，趙言傷勢穩定，他可以自行返回尚方鏢局。化身黑貓的他，走進鏢局大廳，耶律寶貝一聽到貓叫聲，連忙道：＂言兒？＂

　　＂娘，孩兒回來了！＂趙言「咪」叫兩聲，便以人形站起來，然後說。

　　＂言兒！這幾天到了何處？鏢局上下到處找汝……。＂耶律寶貝關切問道。

　　＂孩兒不孝，令娘憂心！孩兒遭奸人暗算，匿藏養傷！＂趙言回答。

　　＂大膽！京城之內，竟有人傷你分毫？＂李多巫(趙諶）從後堂聽到他們母子對話，便衝了出來問過究竟。

　　＂爹，此人是與恭王妃過從甚密之一名道士！當時孩兒化身黑貓匿藏王府竊聽，誰知道給臭道士發現，以飛鏢傷我臀部！＂趙言咬牙切齒，道。

　　＂言兒！如今已無大礙？讓娘察看！＂耶律寶貝正想腑身去看。

　　＂娘，不用了！於此被其他鏢師目睹，成何體統？＂趙言勸阻的說。

　　＂娘照料你成人，有何沒見過……。＂耶律寶貝取笑的說。

　　＂娘！＂趙言一臉不悅。

　　＂好了，知道了！就請郎中過來……。＂耶律寶貝迴應。

　　＂爹！如今恭王妃勾結臭道士，要否告知聖上皇叔？＂趙言又說。

　　＂嗯！大宋律例有禁止道士與皇親結交？＂李多巫嘻笑的反問。

　　＂並無！＂趙言搖頭說。

　　＂無憑無據指證恭王府意圖不軌，只會打驚蛇！＂李多巫苦口婆心，道。

　　＂臭道士曾置我於死地！＂趙言提醒的說。

　　＂正確來說，道士是置貓於死地而已！他並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哈哈……。＂李多巫輕描淡寫，道。

　　＂孩兒總覺得恭王府不妥……。＂趙言喃喃自語。

　　＂言兒！有憑有據，有真相啊！＂李多巫又說。

　　＂孩兒一定會找到證據，指證臭道士勾檔……。＂趙言心有不甘，道。

　　祥源觀是宋真宗下令興建的皇家道觀，宋孝宗一聽到皇甫坦遠道而來到訪汴京，便安排他暫住此觀。皇甫坦剛從恭王府返回道觀房中，便急不及待脫下人皮面具的說：＂此面具戴起來癢得不得了！披頭散髮，煩透了……。＂

　　人皮面具？此人不是皇甫坦？那真的皇甫坦去了哪裡？恐怕已遭遇不測了！其實，皇甫坦於蜀地之時已被人殺害，並且被人假冒身份。他早年隱居蜀地，精通醫術，宋孝宗未登基之前，當時還是普安郡王的他，就與皇甫坦份屬好友，想成為國師亦無需依賴恭王妃相助。這個假皇甫坦，一直靠攏王妃，相信不是簡簡單單成為國師就算了，應該是另有所圖。

　　＂主人！＂觀中一名道士叩門的說。

　　＂進來！＂假皇甫坦迴應。

　　＂派去蒙古之細作，可有消息？＂假皇甫坦問著。

　　＂稟主人！蒙古內部即將開戰……。＂觀中道士稟明。

　　＂蒙賊應有此報！待本座奪取大宋江山後，相信蒙軍勢弱，屆時可一舉吞滅！哈哈……。＂假皇甫坦嘻笑，道。

　　＂預祝主人奪取天下，指日可待！＂觀中道士拱手祝賀。

　　為什麼假皇甫坦會選中恭王妃李鳳娘，作為竊國的踏腳石呢？一則真的皇甫坦曾預言李鳳娘會登上皇后之位，二則其夫恭王爺貪戀酒色，懦弱無能，是窩囊中的窩囊，扶其登位，便於操控。問題是如何令這個窩囊，讓宋孝宗另眼相看，立為太子呢？這是假皇甫坦最傷腦筋的謀劃！

　　至於李鳳娘之所以嫁入趙宋之家，是由皇甫坦在宋孝宗面前大力美言。據說，李鳳娘出生之時，空中出現一群黑鳳，因而其父李道為女兒取名為“李鳳娘“。李氏剛嫁入恭王府，尚能勤儉克己，加上幾分姿色，甚得寵愛，但這只是裝出來的，一旦當上太子妃後，卻原形畢露，天性刁蠻任性，嫉妒狠毒，而且工於心計。

　　李鳳娘這種心狠手辣的處事方式，正好被假皇甫坦利用，成為他的利刃，以便掃除一切障礙。

　　趙言股傷經已痊癒，這一天，他以黑貓形態進入蒲府，找他的夢中情人。

　　趙言在蒲若蘭的閨房門外徘徊片刻，便「咪」叫兩聲。蒲若蘭雀躍的打開房門，一見是黑貓，便說：＂趙大仙？＂

　　黑貓迅即跳進房中，蒲若蘭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便關上房門，然後說：＂仙家，可以現身了！＂

　　黑貓身軀閃亮兩下，隨即變回人形。

　　＂趙仙到來，所為何事？＂趙言站了起來，蒲若蘭好奇一問。

　　＂今日到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其次……。＂趙言吞吐的說。

　　＂其次為何事？仙家！＂蒲若蘭緊張問著。

　　＂其實朕要納你為妃！＂趙言面紅耳赤，目光迴避的說。

　　＂朕？妃？敢問仙家是否傷患未癒，以致語無倫次？＂蒲若蘭愕然的說。

　　＂不…在下意思是娶你為妻！＂趙言澄清的說。

　　＂娶本姑娘？仙梵有別，豈可締結良緣？況且家父仍陷大牢，不可隨你上天庭！＂蒲若蘭一臉天真無邪的說。

　　＂如果在下只是吃了仙丹之梵人呢？＂趙言問著。

　　＂難道公子並非位列仙班？＂蒲若蘭確認的說。

　　＂非也！欺瞞姑娘，還請見諒！＂趙言請罪的說。

　　＂當真？小女子亦曾懷疑，仙家法力無邊，豈可輕易受傷！＂蒲若蘭半信半疑。

　　＂既然吾等均為梵人，既無障礙，姑娘願意嫁在下為妻？＂趙言追問下去。

　　＂如此唐突，小女子要返回閨房！＂言盡，蒲若蘭轉身走出房間，走了幾步，又回頭含羞答答的向趙言，嫣然一笑，然後轉身急步走出府外。

　　＂嚇！走了？此地豈非姑娘閨房？仍有其他閨房……。＂趙言感到莫名其妙。

　　自小在深宮長大的趙言，需要什麼，便直截了當說出來，即使是婚嫁，他都是被動的，未嘗過戀愛滋味。首次向女兒家示愛的趙言，未曾遇過這樣的結果，顯得垂頭喪氣，沒精打采返回鏢局。

　　＂言兒！言兒！＂耶律寶貝看到兒子踏入鏢局，毫不理採自己，便直接溜入房中。

　　耶律寶貝擔憂不已，便聯同李多巫走入兒子房間，關顧一下。

　　趙言愁眉苦臉，兩手托腮的呆坐，父母進來，亦未察覺。

　　耶律寶貝拍一下趙言的肩膊，道：＂言兒！何事憂愁？＂

　　＂娘！爹！＂趙言睢了父母一眼，然後說。

　　＂有事直說無妨！＂李多巫開口說。

　　＂嗯！孩兒要娶妻……。＂趙言毫不諱言。

　　＂宮中美女如雲，言兒都看不上眼，一入民間，就替娘覓得好媳婦！是何家姑娘？＂耶律寶貝焦急問道。

　　＂沒了！＂趙言低頭說。

　　＂言兒！提親是要有父母之命、媒勺之言……。＂耶律寶貝提示說。

　　＂原來如此！應以民間儀式為尚……。＂趙言似有領略。

　　＂到底是何家姑娘？讓媒去說親！＂耶律寶貝欣然的說。

　　＂蒲家！＂趙言爽快，道。

　　＂剛獲罪入獄蒲文定之女？＂李多巫確認的問。

　　＂正是！＂趙言又說。

　　＂不可！說到底是罪臣之家，豈可匹配？＂耶律寶貝皺眉的說。

　　＂此事並無不妥！罪臣乃蒲文定，與其女兒何干？＂李多巫勸說著。

　　＂不可就是不可！＂說畢，耶律寶貝氣沖沖離去。

　　＂娘！＂趙言正想叫停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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