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惡魔為伍 - 心態

“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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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頭，眼神充滿冷冽，找不到一絲其他的情緒。

“聽局長的，不要再這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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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湊向他的臉龐，那人的嘴角微彎，露出戲謔的表情，彷彿一切都無關緊要。

“你早就不是樺城刑偵局局長了，陸戰。”

年邁的眸子反射清澈的光影，這副不堪的軀殼依舊住著那份正氣凜然的靈魂，那人看向他，頸上的警官證隨風飄逸。

把人帶到醫院後，池震趕緊換上醫師服，前往手術室進行協助，而陸離則到陸游病房看他。

“咚咚。”

“喀嚓。”

“Sculpture？”

房裡沒有嘉琪的身影，陸離只看到雕刻和陸游玩得很開心，房裡充滿了笑聲，而和陸游玩的對象，是樣貌與楊近無異的雕刻，他的心一顫，彷彿看見了如果楊近沒有死時他們相處的畫面。

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雕刻回頭看向他，露出燦爛的微笑。陸離的心跳露了一拍，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只是搓揉著胸口，低喃著。

“嘖...最近可能太累了...”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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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游抓著雕刻的手，而雕刻只是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比了“噓。”的動作，便徑直走向陸離。

”I heard there is new progress in the case?{聽說案子有新進展？}”

“Yeah, the killer was caught.{是啊，抓到兇手了。}”

“who is it?{是誰？}”

“... you, what is the mentality of those who commit suicide?{...妳說，那些自殺的人什麼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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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把手抵在下巴，月光從窗戶溜了進來，被窗簾遮擋，只剩些微光線得以穿透。

“Figured it out, or couldn't figure it out.{想開了，或是想不開吧。}”

陸離的眼神流露震驚，烏黑的眸子微微收縮，而藏在口袋的拳頭越收越緊，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應該說他想不起來他有沒有曾經想過，他在楊近死後便把自己關在自己的臆想症下，不與外界接觸，直到今天池震問他，那些自殺的人什麼心態？他只能回答他，我不知道。

對陸離來說，臆想症帶來的楊近是他生活除了陸游以外的唯一倚靠，像個家。池震硬生生奪去陸離的牽絆，像是個不拿搜索票便闖進別人家裡的警察，他辦的是正事，房裡的人也的確有罪，但他的方法不對，讓陸離很不舒服，儘管他知道池震所說的都屬實。

陸離微微點頭，把手伸進口袋，緩緩掏出一個物品。

而那個物品，讓雕刻瞪大了眼睛。

“So, are you going to tell me the truth?{所以，妳要跟我說實話了嗎？}”

陸離緩緩拋著的，是當初在審問室裡雕刻手裡攢著的藍牙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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