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愛 - 第十四節：螢火蟲

程雪和李天朗跟程子深道別後，便乘升降機到腦科的病房探樂永恆。

打開病房的門，不見樂永恆。

李天朗便打電話給樂永恆，就在這時，鈴聲就在木櫃裡響起來，程雪打開了木櫃，便看到樂永恆的手機。

程雪道：「不知永恆去了哪裡，電話也不帶。」

李天朗道：「怎麼辦？」

程雪道：「去護士站問下姑娘吧。」

他們正想出去時，一個醫生經過房門，李天朗立即攔著他，道：「請問樂永恆去了哪裡？」

醫生停下腳步，望一望他們，道：「你們是？」

程雪道：「我們是他的好朋友。」

醫生道：「哦，他跟他的朋友出了去，說要散散心。」

李天朗緊張地道：「朋友？他除了我們兩公婆外，他就無什麼朋友了。」

醫生道：「這個也不清楚，因為他說那個人是他的朋友，我才准許他們出去。」

程雪道：「是男，還是女？」

醫生道：「是個少女來的。」

程雪道：「明白，既然他都不在了，我們便走吧。」

李天朗急著道：「但是……」

程雪道：「無人知道永恆去了哪裡，我們再怎樣追究也沒用吧。」

她拖著李天朗的手，準備要走的時候，醫生便道：「既然你們是他的唯一好朋友，能不能來我的辦公室談談呢？」

程雪道：「有重要的事嗎？」

醫生道：「是的，非常重要。」

程雪道：「好吧。」

於是李天朗和程雪兩人便跟隨醫生去到他的辦公室。

醫生請他們坐下，便解釋道：「我們為樂永恆做了一個詳細腦部掃描，發現他腦裡生了一顆惡性的腫瘤，如果不切除它，會有生命危險。」

李天朗激動地道：「那就快點幫他切除吧。」

醫生道：「可是樂永恆不太想做這個手術。」

程雪道：「這手術有風險嗎？」

醫生道：「有可能會失去部份記憶，或是全部記憶。」

李天朗呆了一呆，道：「失去記憶！即是連我們也不記得了。」

程雪道：「在永恆心目中，記憶是他的唯一。」

李天朗道：「妳的意思是？」

程雪道：「可能他已經知道小愛死了。」

李天朗道：「怎會知道的，我們都無告訴他。」

程雪道：「就是因為我們沒講，他也完全沒有問，你不會覺得奇怪嗎？」

李天朗道：「是啊，所以他已經估到小愛已經死了。」

程雪道：「就是這樣了，現在記憶就是他的唯一用來思念小愛，如果沒有了，活下去有什麼意思。」

醫生道：「照妳這樣說，你們也沒辦法勸到他做手術了。」

程雪道：「也不一定的，我們會盡力勸他的。」

醫生道：「那就好了。」

程雪道：「現在就要等他回來了，不知他在做什麼呢？」

李天朗和程雪跟醫生道別後，便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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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永恆帶曾小愛去了一間茶餐廳吃了個下午飯後，便回到車上。

在他駕著車的途中，曾小愛累得睡著了，一直去到目的地，把車停在山的路邊。

他沒有即時叫醒曾小愛，讓她好好的睡，而他就在她的旁邊看著她。

他心裡想：「不知為什麼，只和她認識了不久，就覺得她很親切，很易相處。最奇怪的是，她居然為了我的病，而感到擔心，甚至為我許願。」

他用手輕輕的把垂在曾小愛額頭的頭髮撥埋一邊，就在這時，曾小愛醒了，他立即縮開手，在座椅上坐得直直的。

曾小愛看著前窗外面，道：「我睡了很久嗎？天都已經黑了。」

樂永恆道：「天黑了才對呢，有些東西要在黑漆漆的環境下才能看到。」

曾小愛好奇地道：「這麽有趣，真想即刻看到呢。」

樂永恆把手電筒遞給曾小愛，道：「我們一陣會上一段山路，這是用來照明。」

曾小愛看見樂永恆從後座拿了裝著東西的環保袋，問道：「這是什麼？」

樂永恆道：「這是我們的晚餐，只是求其在麥記買了兩個套餐。」

曾小愛道：「即是我們會在山上野餐。」

樂永恆道：「是呀。我們出發吧。」

於是他們下車，用手電筒的光來看前面的路，走上斜坡，又走了一段山路，來到一片草原，找了一個位置，他們便坐下。

當他們手上的電筒關了之後，除了天上的星星外，還有一閃一閃的小綠光在草叢裡飛來飛去。

曾小愛驚訝地道：「那些閃下閃下的是什麼？」

樂永恆道：「螢火蟲，怎樣？靚嗎？」

曾小愛笑著道：「靚呀，真的好靚。」

樂永恆笑著道：「我們躺下來看，更靚呢。」

於是他們躺在草地上，曾小愛興奮地道：「哇！螢火蟲的光和天空裡的星星交織成一幅畫，好靚呀。」

樂永恆笑著道：「沒有介紹錯吧。」

曾小愛道：「這裡是你找到的嗎？」

樂永恆道：「是我女朋友知道有這種地方，而帶我來的。」

他沉默了沒有再說話，曾小愛也靜靜地看著這美麗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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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同一個地點，同一塊草地，樂永恆已經躺在上面，而張小愛把他的胸口當枕頭躺了下去。

樂永恆道：「這裡也是妳的朋友介紹嗎？」

張小愛道：「是呀。」

樂永恆道：「妳這個朋友都幾神通廣大。」

張小愛道：「會嗎？就只有山頂的美麗城市，林村的許願樹，還有這裡的螢火蟲。

樂永恆道：「一天就已經去了三個地方了，都不錯了。」

張小愛笑著道：「最重要你也喜歡。」

樂永恆笑著道：「喜歡，更重要的是有妳在的地方，我更喜歡。」

張小愛起身坐起來，看著樂永恆，溫柔地道：「我都是。」

樂永恆用手踭撐起身，他的唇咀在張小愛的唇，然後深深地一吻。

他微笑道：「我愛妳。」

張小愛微笑道：「我也愛你。」

她再次躺在樂永恆的胸口上，繼續去看那天空上的星星和在草地中飛來飛去的螢火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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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作：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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