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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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琴里打敗狂三讓狂三逃跑後,昴的生活再次發生了劇烈的變化,第一個變化是狂三再也沒出現在學校,第二個變化是昴與士道的關係開始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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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人行道的昴與士道,兩人正在前往來禪高中的路上,雖說兩人行走在一起卻沒有任何互動,眼神沒有接觸,言語沒有交流,彷彿兩人是活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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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琴里打敗狂三那事件之後,士道不知道該如何與昴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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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嘗試直視昴的雙眼,卻無法隱藏眼裡對他的恐懼,試著和昴交談,自己的聲音透露出對昴感到的動搖,久而久之士道在也無法與昴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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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身為朋友的昴身旁時,卻不知該如何反應,這令士道感覺彷彿窒息般痛苦,士道對昴感到恐懼的同時,也厭惡著無法接受好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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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變成這樣呢?」士道在自己的心中無數次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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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努力的試著像往常一樣與昴相處,卻士道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本是好友的二人,如今已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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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對那時陷入瘋狂的昴的恐懼到現在仍無法平息,士道對這樣的自身感到自責,當士道再次在心中立下要與昴恢復友情的決心,此時的他仍不知道,這份決心會因某人的到來而產生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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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天放學回家途中,當士道穿越熙來攘往的人群時,士道突然感覺到有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當士道回頭時,發現映入自己眼瞳的人竟是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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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士道先生。」狂三無視士道的驚愕,以親暱的態度向士道打著招呼,士道並沒回應狂三,而是站在原地以警惕的眼神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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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士道的警戒,狂三轉過身以悲傷的語氣說著「看來我已經被士道先生討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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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士道仍毫無反應,狂三才收起浮誇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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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是為了告訴士道先生忠告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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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提防你的朋友,就某方面來說他可能比我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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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他只不過是一名普通人罷了。」 回答完的士道轉過頭,表示自己不想繼續進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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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認為那天他的表現算是普通嗎? 還是說你只是不願意懷疑自己的朋友?」對於狂三這句話,士道的身體因動搖而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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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再見了,士道同學。」狂三優雅的朝士道行一個禮,就迅速的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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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三的話語一直迴盪在士道心裡,他無法辨別平常溫柔對待別人的昴,與那天無比瘋狂令人恐懼的昴,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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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無數的疑問開始佔據士道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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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那天是怎麼製作出火牆阻擋自己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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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昴如此的憎恨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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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昴知道狂三想用空間震造成破壞的確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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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吞噬士道的狂三卻放過了自己,而自身本應熟悉的朋友卻反令人感到陌生,令士道感到無比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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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應該要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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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梭的人群中,只有士道一人無助的佇立在原地,仰望天空獨自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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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放學後,教室裡的人陸續離開,最後只剩下士道與昴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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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想跟我說什麼?」昴隨意的拉開椅子坐在士道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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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士道在與狂三相見後,所做的決定是親自與昴對話,以便斬開自己對是否相信昴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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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錯了一件事,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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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發生什麼事改變了,你在那天所看見的我,才是我真正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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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不能透露死亡回歸的能力,自己成為傲慢司教的經歷,昴也沒打算讓士道知道,因為就算讓士道知道此事,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昴認為需要讓士道知道的,只有自身的本質是多麼醜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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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你對我有什麼善良或溫柔那種無聊的幻想,那還是趕快捨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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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對!」 士道憤怒的拍著桌子打斷了對話,他對昴以若無其事的態度說著否定自己話語感到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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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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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你真的很溫柔呢。」 昴對極力反駁自己的士道,露出苦澀的微笑,兩人周圍的氣氛無比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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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從昴那落寞的神情,查覺到對方有事隱瞞著他。 且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昴為何如此厭惡自身的原因。 可士道並不知曉,究竟怎樣的話語,才能傳遞進朋友的心裡,使他把所有真相交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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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立下要拯救所有精靈的決心,卻連將身旁朋友從黑暗中解放出來都做不到。 這樣的事實令士道感到無力,他所能做的唯有握緊自身拳頭,發洩心中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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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不用露出自責的神情。」 出生安慰士道的昴,輕輕將手搭在士道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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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世界上,既然有能被拯救的存在,自然也有無法得到救贖,也不配得到救贖的生命,我與狂三就是這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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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你要做的,就是繼續拯救那些值得被救的對象,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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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連身邊的人都拯救不了,怎麼拯救其他人。」 無法接受昴的論調,士道強調想要拯救對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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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像呢…跟過去的我…」 對於士道的決心,昴輕聲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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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士道如此堅定要拯救眾人的渴望,令昴回想起最初那個為拯救愛蜜莉亞,不斷在地獄中反覆死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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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最初的昴與士道到如此相似,最終二人卻成為截然不同的存在。 一位是拯救精靈的英雄,令一人卻是奪走無數人性命的惡魔。 這樣滑稽可笑的鬧劇,令昴在心中深深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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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過去的你? 拜託了! 請把一切告訴我吧!」 士道感覺他已觸碰到昴的內心,有機會將他從黑暗中拯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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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士道的懇求,昴只是露出無奈的神情,輕輕搖了頭,隨後從座位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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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先走了。」 昴離開了座位,準備走出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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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士道想要阻止昴的離去,向前伸出手時,手的面前卻瞬間出現一個紅色的球體。 這球體散發炙熱的熱量,令士道的手被燙到。 突如其然的疼痛,令士道縮回手臂,而昴也早已移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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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你就繼續保持這樣就好,而我也是一樣。」在回家路上的昴,彷彿是為了說服自己般,不斷呢喃著相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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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昴也想修補與士道破會的關係,但他知道這並沒有意義。 因為昴與是道,本就是不該相互交織的光明與黑暗,即使兩人過去都同是光明,也無法改變這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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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黑暗中的昴,唯一所要做的事是,終結同樣是黑暗的狂三。 這場醜惡存在的相互廝殺,將繼續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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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琴里與狂三的戰鬥,昴已知曉狂三天使<科科帝>大部分的能力,而為了確實終結狂三的生命,昴清楚他還必需獲得力量,為此他已做好下一步的打算。3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YMnYd3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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