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 07 在銀達尼號向少女求婚(33)

「叩叩、叩叩——」忽然，有人敲門，打擾了我們。

日來晴開門後，發現是我的老爸，羅密歐伯爵。

「老爺。」他連忙說，「今日少爺有食飯同食藥。」

「我聽醫生講咗啦。」老爸高興地走進來，看見鞦韆上的我，便笑口常開地問，「點啊，有冇好啲？」

「有。」我站到地毯上。

「個心呢？仲有冇怪老竇啊？」他笑容滿臉地問。

我心想，這人在高興什麼？

「有。」我說，又馬上補充，「少少……」

「咁得啦，你過多陣就識諗、就知老竇係對你好㗎喇。」他豪邁地說，又問，「冇咩嘅話，我走喇，遲啲再嚟探你。」

看著他轉身準備離開，我想起一句名言：

——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

「Daddy，I love You . 」我衝口而出，想留住他的腳步。

日來晴呆住了，相信老爸也有點愣住。

「做咩啊你，今日？」老爸轉身。

「我有一事相求。」我誠懇地說。

「講。」老爸說。

「今晚我想去宴會廳參加蒙面舞會。」我直接說，「可唔可以比我出一出去？」

「得，當然得！」他豁達地說，十方大方。

「真係得？」我難以置信。

不，我根本不信。

「真係得，年輕人係應該體驗下哩啲社交活動，擴闊圈子之餘，仲可以廣交益友。」

「哩啲咁有益身心嘅活動，做父親嘅，當然希望仔仔參加。」

這個人……在演戲？我再次看不透。

「仲有，陣間我會叫警衛寬容啲，你想出去，同佢哋講聲就得。」

「不過，安全起見，佢哋會跟埋你去。」

「哩點你就唔好介意喇。」

「冇咩事，我走先，約咗紅毛去健身室打拳，之後仲有茶會，真係好忙好充實。」他歡欣地說。

「拜拜仔仔。」直至離開房間。

「拜……」我目送。

「啪——」日來晴關上房門後，我們才鬆一口氣，但對於剛才老爸的表現，我們真是猜不透、說不準。

「無論點，少爺你今晚終於可以出去。」日來晴恭喜。

「佢笑成咁，我有不祥嘅預感。咳……」我咳兩聲，略帶愁容，「希望唔會有伏。」

「好喇，唔好諗咁多喇，你時間無多，快啲開始上堂。」日來晴移開梳化，清空了房間的中心。

「如果唔係，到時藍藍小姐未失禮，你已經失禮死。」

「唔會掛……」我感到不安。

「再慘啲嘅情況係，你唔識跳，佢就比其他人請咗去跳，從此落入下一位富家子弟手中。」

「通宵，跟住直落……」他再說。

「日來晴，開始上堂！」我憤怒命令。

「首先，試下邀請我，捉住我隻右手，拉近自己。」他開始教導。

我照辦，紳士地提起左手邀請，然後把他請近到自己身前。

「我做女仔，你做男仔，我叫你點跳就點跳，OK？」日來晴問，準備來一個嚴格的訓練。

「冇問題。」我決意地說。

「左手放腰背，右手放心口，做一個鞠躬。開始跳之前，通常要彎腰敬禮。」他一邊說，先示範男方的姿勢。

「係！」我也照辦，試一次舞前鞠躬。

「依加正式開始，你先將隻右手，放係我背脊。」他面對著我，「唔好用晒成隻手掌，輕輕掂住就得。」

我照辦，然後他把左手搭在我的右肩上。

另一邊，是我的左手握住他的右手。

「依加試一個最簡單嘅『左右步』。」日來晴說，握緊我的手，「你左腳踏左一步，右腳跟住拍齊。同樣，右腳踏右一步，左腳跟住拍齊。」

「好。」我說，望著下方的腳。

左腳踏左，右腳並齊。右腳踏右，左腳並齊。

「腳步就係咁，真正跳嘅時候，上身可以輕輕搖過去，然後搖返嚟，搖過去，再搖返嚟。」他說，「節奏，好似浪咁，一波去一波返。」

我們一起試了慢搖的左右步。

「跟住係『前後步』，無論男女方，無論任何時候，踩前永遠係左腳，踏後永遠係右腳。」他說。

「係嘅，日來晴老師。」我回答。

「你試下，左腳踏前，右腳跟上。」他說，自己縮後右腳，留下一個位讓我踩進去。

我望著左腳，踩在那個空位，然後右腳並排上去。

「Good！」他讚賞，「然後到你退後。」

我先退後右腳，他馬上踩住我放開的空位。

我左腳並齊右腳。他也跟上並前。

總之，男進女退，女進男退，都是同時進行。

「跟住到重點，聽住。」日來晴說，要我望住他，「通常哩啲二人舞，都有兩個特色，就係『轉』同『搖』。」

「華爾滋入面，除咗前後、左右哩啲起首步之外，最主要就係轉身。」

「你要同對方，一邊慢慢轉，轉嘅同時要搖，將轉、搖融為一體。」

「從技術方面嚟講，腳步負責轉，上身負責搖，盡量做到流暢統一。」

「依加開始教你嘅八字步，係轉圈嘅基礎。」他說，要我望向腳部，「其他嘢可以唔熟，轉圈部分一定要熟。」

「係嘅老師！」我專心聆聽。

左腳向左前方邁開一小步，像八字的第一劃。

右腳跟上，但在並列之前往右跨開一大步，如八字的第二劃，更成為重心腳。

左腳收起，帶動身體轉過去並齊，這就轉了四分一圈。

「所以，轉係因為第一隻腳，拍埋跨出好遠嗰隻腳度，所以成個企位跟住轉咗，OK？」日來晴問。

「OK……」

接著，是右腳八字形拉後，左腳跨一大步拉後，右腳並齊。再來又重複左腳先踏出去，右腳補上時跨出，左腳並齊。

左右齊，右左齊，左右齊，右左齊。

每次左腳先動都是踏前，右腳先動都是拉後，踏齊時都停一停頓，合共四次，就轉了一圈。

「好似慢慢掌握到。」我說，額頭微汗。

「練多一個鐘，練到熟晒先休息。」他嚴格地說。

「休息？日來晴……」我皺起眉頭，「今晚，我要做舞王。」

聽了這話，他想了一想，看一看。

「四個鐘頭，每個鐘休息五分鐘，然後升一個難度，合共32式，全部教晒比你。」

「開始啦。」我說，右手輕擦額汗。

隨即，他一改女方姿態，成為領導的男方，捉著我的手並把身體壓前過來。

我被逼拗腰向後，在失重心要跌落的一刻，他左手及時承住了我。

眼神近距離四目相投——

「哩個時候，要用電眼電一電對方。」他教導說，輕輕一笑，把我托起。

繼續他左手把我右手提到最高，又轉身翻到我的背部。

我手被屈住，只能順勢自轉到他面前。

「轉轉轉。」他說，左手一直領導著我，突然一拉，自轉的我被他收入懷中。

在他傾斜的懷裡，我們再次四目相投。

「學晒會浪漫死人。少爺真係想學？」他再問一次。

「你話呢？」我不禁一笑，又再起身繼續。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直在房間練舞。

四小時過去，外面天色已暗，訓練步入尾聲。

「哮……哮……少爺，係時候出發喇。」日來晴喘氣，用毛巾抹汗。

我感覺到自身的蛻變，隨時可以施展舞技。

一想起可以和藍藍共舞，啊，全身充滿幹勁！

「整頭、換衫！」我身姿筆挺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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