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所住的地方只是市內一間細小的樓上公寓,沒有像Mr. Big的豪宅般典雅又華麗,亦沒有像那些上流社會人士所住的地方般有先進的現代化設備及裝潢,但我敢肯定一定比起Judy所住的地方要好得多,因為在那裡會有客廳、睡房、廚房和洗手間之分,而且牆壁乾爽又沒有霉菌。
「可能妳會覺得有點亂,待會兒我會收拾的。」我在開門時告訴她,不過當我於夜裡開啟了客廳的燈時,她下一秒的反應就令我知道自己的家也算不上失禮。
「嘩。你的家比想像中要……」豎起耳朵的她抱住自己的衣服頓了一下,片刻後才繼續說:「好。」
我故意彎下腰,在她臉前微笑:「這句話輪不到妳來說啊,Rabbit。進去吧。我餓了。」
「噢。看你這張得意洋洋的臉。」她不悅的同時展現出笑容,瞥了我一眼後便進入屋內,我則在之後關上了門,然後踏著棕色木地板到客廳的飯桌上將環保袋放下,並為回到家這件事鬆了口氣──儘管兩人待在這個客廳時感覺上有點狹窄,彷彿轉個圈就會撞上沙發對面的電視機,或拉扯到旁邊的窗簾,但只要小心一點還是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她觀察了片刻後道:「說真的,我起初以為會是個髒亂或……充滿特色的地方。」
「充滿特色是什麼意思?」我自滿地聳肩,一邊把食物拿到客廳左面的廚房裡,一邊說:「難道你覺得我家裡會滿是用來行騙的東西?還是會有很多看起來很黑暗的不明物體?大部分人對我們這些傢伙的幻想似乎都是這些。」
她回應:「不。我沒有想得這麼嚴重,只是……我也沒想到你的家是這麼溫暖……」
「相信我,Carrots。」我注視她,故意凝重地道:「是妳的家太惡劣。」
她反白眼。
我滿足地笑了起來,然後拿出燒水用的煲子,一邊擰開水掣把自來水注進去,一邊著手處理蘿蔔,問:「我不懂得兔子的口味。妳想要怎樣的煮法?」
「啊,就普普通通地連同一些調味料煮熟就可以了。如果不煮熟的話,做成沙拉也是可以的。」她說,走到我的旁邊:「不過,原來你會下廚啊。」
我瞥向她,把煲子放到電磁爐上後便清洗蘿蔔。「如果只是做個沙拉或翻熱些即食食品就是懂得下廚的話,那麼這世上所有人都能當個廚師了。」
「嘿嘿。」她展笑,雙手放在身後。「今天還真是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Nick,為我所習慣的Nick刷下了新的一頁。」
「啊哈。」我關上自來水後拿起刀來切蘿蔔:「我也在今天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Carrots,知道了我們ZPD的傑出兔子原來是個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蠢材。」
宛如要模仿我般,她聳肩。「而你是隻會照顧蠢材的笨狐狸。」
我停下切東西的動作向她揚眉。「Dump Bunny。」
她習慣性地回應我:「Dump Fox。」
我沒好氣地笑著搖頭,指著廚房對面的兩道門道:「快去把制服換掉吧。右邊是洗手間,左邊是睡房。妳換完衣服後很快就能吃了。」
「聽起來真可靠。」她離開我的身邊往睡房走去,嘴巴卻繼續跟我說話:「說真的,Nick,這一天讓我重新愛上你了,真糟糕。」
我愣住,訝異於她突如其來的攻擊,半晌後才懂得反應過來,看往站在睡房前的她問:
「妳確定是『重新』愛上我嗎?」
「你知道的,不是嗎?」
她笑著回答,接著關上門,扔下了因她的話而呆若木雞的我,以及恰巧燒好水的煲子。
「Sly Bunny。」我向那道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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