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起身,我卻怎麼也想不起是怎麼進來的。
我記得,我在玄燯房外昏去不是嗎?
撐著疼痛的頭,我試圖想要想起什麼,那有關玄燯的什麼。
不料,無論如何想,腦中卻只是一片空白。
只有空白。
我睜大眼,不敢置信。
為何?不該是如此的!我該想起什麼的!但為何什麼都沒有?
「小姐。」如兒推門走進,手上捧著一盆水,「梳洗一下吧。」
我盯著如兒,「如兒,我怎麼回來的?」
未料如兒一臉疑惑,「小姐,妳不是一直在房中嗎?」
我一怔,難道如兒並不知我昨晚昏在玄燯房外之事?
「水給我吧。」我轉了轉話題,接過如兒手中的水。
「對了,小姐,妳昨日因何而哭?」
「沒什麼,不過想起一些令人感傷的往事罷了。」我淡然回應。
如兒疑惑,沒再問下去。「還有,玄公子邀小姐至涼亭一敘。」
我手一停,「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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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後,我踏著不安的腳步往涼亭走去。
「妳來了。」映入眼簾的,仍是那抹溫醇笑意,此時卻添了一絲憂心。「坐吧。」
我坐下,垂下眼眸,或是心虛。
「為何這麼傻?」玄燯嘆了口氣。
「我……」我抬眸,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要是我沒發現妳,妳可是要在外躺一晚。」他一頓,極其溫柔的喚了我。「萭萭。」
果然是玄燯發現我。
我眨眸,「嗯?」
「告訴我,妳為何就如此想知道所有的一切?是單純的好奇,抑或是其他的?」他深邃的眸子緊盯我。
「不。」我訥訥回答,有些難為情。「只是看你如此痛苦,而我什麼都幫不上。遺忘了一切的我,怎能如此卑鄙的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怎能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怎能……看著你痛苦什麼都不做?」
玄燯微怔,起身走至我面前,身微彎,與我平視。「抱歉,萭萭。」
語中的滿滿自責,讓我驀地一愣,慌忙的問,「為何要道歉?我才是該道歉的那個!」
他沉默,接著伸長臂將我拉入懷。「聽我說,萭萭。妳只要好好做妳的雽瑒萭就好,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聞言,我瞬間崩潰,在他懷裡狠狠哭著。「我不要……」
見我哭的悽慘,他有些慌忙的想拭去我的淚,「萭萭?」
「玄燯,」我抬眸看著他,「我們一起面對好嗎?我不要你獨自承受!」
我不知我為何如此心疼玄燯,只是看他如此,我的心疼的比什麼都厲害。
許是我明白,讓他煩心、憂愁的人,是我,所以才不能如此算了。
他最終嘆了口氣,放開我,「我實在不想妳現在就想起,妳可知後果?」
我倔強的回答,「我不管有什麼後果,我只是不要你獨自面對。」
「我知道了。」他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把琴,沉重的看著我。「我將再奏一次傾心曲。」
而我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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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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