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明白。」
「對了。」他驀然起身,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一起抵住我的額頭。
「這是做什麼?」我疑惑的問。
他瞥了我一眼,「昨日我將妳回想起的全封印了,如今解除也可助妳較快記起一切。」
「三生印,解。」他道。
隨即我腦中即出現許多畫面,不過又是一閃即逝。
可為何玄燯有能力封印我的記憶?
「好了,我會一邊告訴妳,一邊奏傾心曲。」玄燯脣微揚,露出久違的笑顏,大手輕拍我的頭。
我眨了眨眼,悄悄深呼吸。
修長的指覆上,他奏起傾心曲。
第三次的傾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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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祥和的人界上,還有一個住著天神的天界。我和妳,皆是天界的天神。」
他輕柔的道,我卻怔然。
我……是什麼天神?
可若玄燯是天神,也就能解釋他為何可封印我的記憶了。
「在某次相遇中,我遇見了同是天神的妳,那時的妳,調皮搗蛋,眸中隱不住純真,如此可愛的妳,我自然深刻心中。」玄燯揚脣,語中盡是寵溺。「後來,我以一曲傾心曲擄獲妳的心,於是我們相愛、相伴。」
看著玄燯那抹柔意,我心跳不覺加速,臉也悄地一紅。
他眸光一閃,低聲繼續道。
「之後有一夜,我和司命飲酒,而他酒醉間,透露妳將會遭遇天劫,我心憂如焚,不捨柔弱的妳將受三道天雷。這時我想到傾心曲。沒和妳說的是,若傾心曲的奏者和聞者相愛,則在奏傾心曲時,奏者和聞者心神將交會合一。我用此法,在妳受天雷之時,奏傾心曲,替妳擋了三道天雷。」
他語氣淡然,我聽著卻心一揪,眼眶驀然溼透。
玄燯他……為我做了這麼多嗎?
「受了三道天雷,我重傷,昏了過去。而天帝聞之大怒,可還是念於我們如此相愛,沒對我做何處分,只要妳下凡三世,作為渡劫。妳下凡之時,來到那時尚昏迷的我身旁。」
他勾脣,好看的弧度呈現,「妳說,等妳三世歷完,再聽我奏傾心曲。我雖昏迷,卻隱約聽聞。可我、等不了那三世。在妳第三世,也就是此世,我醒來,不顧一切下凡尋妳,那我思念久時的妳。在這世與妳相遇,都在我之握中。妳因下凡前飲了孟婆湯,忘了一切,而我終忍不住妳不識我,就奏了我們的羈絆傾心曲。強行憶起一切,後果自當非淺,妳會頭疼就是此因。可見妳痛苦,加上阿聿的勸告,我本不欲再奏傾心曲,是妳堅持,我方才奏的。」
他看向我,淺淺一笑,「至於阿聿,他就是當時的司命,因透露天劫之事也被遣下凡三世,下凡前,他悄悄在妳和他的命簿上一劃,讓妳和三世皆有淵源,藉此替我照料妳,而在下凡時,他逃過孟婆湯,故尚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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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然,欲說什麼,卻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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