沚汐與晨 - 懷善結局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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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懷善又離開了，巧晨靠在窗戶邊看著永昼的村莊，想起了孤藍的事。

昨天她提起了孤藍的生母時，懷善那恍惚的神情，她從沒看過。

那個輕挑狂妄，自信滿滿的懷善，居然也有事情讓他遺憾著。

不得不承認，她很在意。

巧晨站了起來離開了樹屋，她很想知道更多。她很想知道懷善的神秘面具背後到底是什麼。

巧晨來到村子裡，筱筱剛好也在空地，「姐姐？你怎麼...」她沒想到懷善會解開巧晨的鎖，看她單獨而來有點錯愕。

「筱筱...懷善在嗎？」巧晨問。

「大王今天沒來阿...姐姐怎麼問我，最清楚大王的不就是你嗎？」筱筱開著她的玩笑。

「筱筱我有事想問你...」巧晨認真的看著她。

「怎麼了...」

巧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孤藍...是懷善的女兒？」

筱筱猶豫的點頭，「嗯...姐姐介意大王帶著女兒？」

巧晨一下不會回應，她哪有資格介意什麼。

「那孤藍的娘親呢...」巧晨低著頭。

筱筱不自然往巧晨身後看了一眼，「姐姐我們找個地方...我們慢慢說...」

巧晨皺皺眉頭，疑惑地看著筱筱，但也乖乖的跟著她去了她之前在永昼時所住的地方。

房間的門窗都沒有打開，筱筱習慣性地用一邊的抹布把桌子上的灰塵擦去，「孤藍是...大王和慕蝶姑娘的女兒。」她開始說著以前的故事。

巧晨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專心聽著。

「當時我還是個剛能化成人形的小妖精...妖界裡還沒有永昼...那時候所有妖精都住在永夜那黃土狹谷裡。那時候的大王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根本沒心在打理妖界...而慕蝶也只是他眾多女伴的其中一個。」

原來懷善還有這樣風流的過去。

「孤藍剛出生時，大王根本沒有理會過她們兩母女，那時候還是小嬰兒的孤藍什至連名字也沒有，大王還是領著永夜的妖精在外面壞事做盡...也是因為這樣，仙界和人界也想把我們妖界剷除掉。」

巧晨皺著眉，那跟現在的懷善...完全不一樣阿。

「之後突然有一次，大王失蹤了好一段日子，大家都以為他可能在哪遭遇不測了，而慕蝶姑娘也因為大王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也沒有給她個名份，一氣之下離開了妖界...沒有人找到她，孤藍也成為了孤兒。」

「那次大家都以為大王死了...沒想到過了一段日子他又回來了，而且整個人都變了。他看我們這些小妖被永夜兇猛的妖精欺負，就創造了永昼，還定立了很多規定，我們負責耕種，養活永夜的軍隊...軍隊負責保護我們，從此永昼永夜就成了共生的關係。大王變得很有計謀，雖然口中常常罵我們這些小妖，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一等一的大善人。」

巧晨低著頭，懷善...每晚回來都很疲憊，為了永昼和永夜他真的負出了很多。

「而且...大王回來後就沒有再跟他之前那些女伴混在一起了，他對孤藍的態度差別更大，自他失蹤回來之後就對孤藍十分好，非常疼愛她，有什麼事也順著她。像他會逼其他小妖精修練，但他從來沒有逼過孤藍。而且常常來找孤藍，陪著她做她想做的事，是個完美的父親。」

「但...他失蹤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巧晨想不通。

筱筱搖搖頭，「大王沒說，我們不敢追問...」

巧晨輕輕點頭，「筱筱...你不要告訴懷善我問起你他的事。」

「為什麼...」筱筱歪頭不明白。

「我怕他...」一時巧晨也解釋不到，「總之你當我沒問好不好...」

「好好好...其實姐姐不用怕阿，大王最明白事理了。」筱筱笑著說。

巧晨看著筱筱，她知道筱筱一定沒見過懷善殘暴的一面才能回答這麼從容。

她站了起來，「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筱筱。」

筱筱微笑搖頭，「怎麼會，姐姐要回去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