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道 - 19. 風從虎雲從龍

如果說第一場是陳默單方面的壓倒性，那第二場可說是戲劇性十足，大熱門蘇家內定繼承人蘇嫣竟然被一位賽前無人認識的少女打敗，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而最為驚奇的是蘇嫣主動認輸，為的可能是給花映洛的回報，也可能是不想再與花家有任何的瓜葛，當中的原因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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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比賽十分平淡，實力高的一方自然出線，也許世事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意外，風寧直接在巨石之上打坐，身體默默地運行九轉功，把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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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局，田寧對上周顯，請雙方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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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寧，了凡境初悟，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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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沒有回應，他臉上掛著一副正在看死人的樣子，以往他的霸氣外露在此刻卻收歛得似隻綿羊，這不是害怕敵人的一種表現，這種冷靜更令風寧覺得膽戰心驚，他正在發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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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的確是怒不可遏，他一直的印象都是霸道無匹，走到哪裡也是被人仰慕不已的存在，風光不再的他因為一個人的存在令他的面子受損，他無法忍受這種屈辱，他的道心修的是霸者無敵，前者的路是崎嶇不平也好，他會用自己的腳步去踏平，風寧在他眼中也是一顆踏腳石，他需要邁出這一步，為的是修成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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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上我周顯只服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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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生我育我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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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沒有等候長老的發號施令就直接進攻，他右手一張摺扇隨即顯現，就如神來之筆以扇代劍在風寧的胸前一點，風寧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彊直，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秒，但下一刻風顯已經轉過身來把蓄勢待發的雙腳，夾雜著狂暴的風刃，狠狠地轟向風寧不算堅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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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外的出現，雙腳踏在風寧的胸膛之中，下一刻卻是詭異的寧靜，風寧面色不改，周顯變得面有難色，這是什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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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腳怎麼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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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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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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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滿腦子都是問號，但也得不出任何答案，這是初悟了凡境該有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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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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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當初在上山之路時就聽過一次，那時的風寧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終於他也說出了同樣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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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法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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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峰主還有余青空心中只有這個念頭，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言出法隨的基本條件是通玄境，而了凡境跟通玄境整整有五個大境界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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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境、悟道境、玲瓏境、莫名境，通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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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組合了南北修仙界後得出的境界層次，當然通玄境絕對不是終點，因為就算通玄也只是存在於此世，還沒有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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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位莫名境實力的高手不斷在腦海思考著可能性，得出一個可能的結論，風寧身後的巨石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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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之中住著一點白光，它的純粹無垢跟九轉功形成的白光不同，風寧不知道這就是上山之路奇遇時得到的那點白光，以他現在的實力也探知不到巨石之中竟然有古怪，而這種古怪卻是自己帶給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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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寧揮手成刀，將帶有九轉功轉化成力量的白光組成白色的短劍依附於右手之上，順勢一喝繼而手起刀落，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斬下，周顯雙腿就此跟主人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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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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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順暢的感覺，這不是刀刃對人體造成傷害時該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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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大意的進攻沒有為他帶來致命的危險，這全因他背後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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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下子就逼到我使出一張底牌，你很好，你的名字本大少記住了，田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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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底牌自然龍泉山莊的絕技，還是最上級只有直系子弟才能習得的上乘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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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然是龍泉山莊三莊主的絕技，雖然只是第一重的境界，但也算是略有小成了，此子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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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雲龍？」陳默看出了此技的來路會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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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可以將身體任意轉換，龍泉山莊果然不負三大派的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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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寧雖然知道龍泉山莊之名，卻在今天親自領教到一絲的厲害，這一絲的力量運用之妙可以說是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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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風寧利用了巨石其中一種技能「相吸」，以對手的力量轉化為吸力，能量越大引力也會越大，這招風險極高同樣回報也大，風寧跟陳壽相似之處也是喜愛這種大無畏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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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戰鬥狀態的巨石聽從風寧的意志行動，自行脫離背後穩重的座在風寧的跟前，他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江湖大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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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草皆可為器，強弱在於人不假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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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風寧一個禮貌的邀請動作，大方而簡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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