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身體交纏在湖邊,湖水是他們的棉被。男人頭埋在女人的肩頸啃咬,女人則復仇似的刮抓著男人的背,兩人腰部以下緊貼著彼此。
我實在看不懂他們在幹嘛,但內心不斷升起一種奇異感,讓我不斷變換位置,想找一個可以看得更清楚的角落。
老麥可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在原來那棵樹後面時不時探頭探腦,嘴裡又開始碎念他的神啊什麼罪惡啊之類的。
我管他,我從來沒看過兩個人脫光光捲在一起磨來蹭去,一定要去搞清楚他們到底在幹嘛。於是我花了很久的時間在樹後穿梭,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看見他們全身運動狀態的位置。
在我調整好舒爽不容易麻腳姿勢的同時,那男人突然猛力搬開女人的雙腿,用下體不斷衝撞女人兩腿之間。那女人好像很痛,咬唇皺眉的不斷哀嚎,但身體不但沒有掙扎著推開男人,雙腳反而像藤蔓般纏上男人的腰,迎合著他的衝撞。
怎麼會這樣?那女的腦袋有病嗎?好像越痛越爽似的。
我考慮著要不要衝出去救那女的,但內心有個聲音拖住了我的腳步:「再看一下、再看一下嘛…」。所以我躲在樹後,看著男人越快越大力,女人叫得越尖纏得越緊,而我,身為一個旁觀著,也跟著握著拳頭莫名激動起來。
總覺得身體裡有滿滿的什麼,卻不知道要怎麼發洩。又或者知道要怎麼發洩,卻遲遲不敢下手。我偷偷回頭,餘光見到老麥克站起身來,大搖大擺地往那對男女走去。他想要幹嘛?救那個女人?
那對男女肉體糾纏地忘我,並沒有看見老麥可以戰鬥姿態朝他們而去。那男人衝刺越快,老麥可腳步越大,女人的尖叫頻率越高,而我雙腿也夾得越緊。
我不知道自己腿在緊什麼意思,就如同我不懂那男人為什麼突然「嗯」了一聲停止了動作,而女人則全身抽筋似的凹背翻白眼。
那女人真得被男人弄死了嗎?
這戲劇化的結束讓老麥可也愣了一愣,才又加快腳步,跑到癱軟的男女身旁,一把將一旁的衣服丟在他們身上:「完事了就快把衣服穿上,光天化日之下知不知道羞恥!」
那男女像是從睡夢中驚醒一般,驚嚇的神情中還殘留著一點迷茫,兩人搶了衣服就慌亂套上,殊不知男人穿了女人的長洋裝,女人則是套上了男人的長衫之後驚覺自己下半身空空如也。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要再次裸露脫掉交換衣服,還是就暫時維持現狀。
我止不住笑地從躲藏的樹幹後出來。哪知道老麥克一見到我,更加的氣極敗壞,幾乎是破口大罵地指著我說:「渾小子,你要不要臉啊,解決完了再出來。」
罵我幹嘛?我什麼事都沒做啊?我疑惑地看了看左右,有那裡不對勁嗎?
不只是老麥可,就連那女人都面露嫌惡地看著我,而男人則是臉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彷彿跟我有默契地一起做了件壞事,但我完全摸不著頭緒。
「還不快去處理!」老麥可大吼。
我視線順著老麥可手指指的方向沿路到了褲襠,哇咧!這是怎麼回事,我生病了嗎?!為什麼褲襠高高翹起,像是裡頭撐了根樹枝一樣。我試探性得壓了壓翹起的部位,發現是自己的「小弟」整個腫了起來,怎麼了?被毒蟲咬了?這個念頭嚇了自己一跳,連忙用手把小弟弟摸了個遍,不會痛,真的是被蟲咬嗎?
說實在,在摸的時候不僅不會痛,反而還很舒服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無助,求救看著眼前三人,沒想到那三個人沒一個人幫我,老麥可甚至還一巴掌砸在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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