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五官一定把我驚訝的情緒排列地很誇張,但我想再誇張也無法精準表達我情緒衝突擠壓心臟快要爆表的感覺。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airchistr
我一方面很高興見到他,畢竟他是我人生中第一個朋友,又救過我一命。但另一方面因為他師傅企圖要我的命,又知道他有著讓我毛骨悚然的能力,內心深處認為這親近的人是魔鬼般的存在。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1CFNo9lZZ
在這既開心又害怕混成的重逢之中,還附加了一樣最後幾乎壓爆我心臟的驚嚇 ─ 芬恩竟然是女的!
「芬恩‧笛望。」在我的驚訝之中,皇帝開口了:「你親眼見到犯人意圖殺了阿庫優?」
「是的,我親眼看見他手持著匕首,站在我師傅阿庫優滿是鮮血的屍體旁。」芬恩回答。
芬恩的聲調高了還變得清脆,但不同於以往的不僅止於聲調。她的語氣如同丟入冰水中的烙鐵,又冰又硬敲得我頭皮發麻。
「這麼說,是罪證確鑿了。」皇帝滿意地一拍大腿:「那麼在這個神聖的場所,我判此罪人殺人罪狀成立,下次月圓之夜,月亮於天頂時斬首!」
什麼鬼?就這樣要讓我死?皇帝一番話把我從對芬恩的驚嚇中拉了出來,不行,我不能就讓那人這樣得逞。
「等等,我有話要說。」我連忙舉手,不等任何人回話,馬上說:「阿庫優還活著,對吧?聽說他還當了國師。如果他還活著,我就沒有殺人…。」
「他死了,我敢保證。」芬恩朝我跨了一步,眼神比聲調還更冷:「他『曾經』死了,直到萬物的神把他救回來!」
萬物的神?屁咧,是妳用不知道什麼詭異的暗黑法術把他復活的!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eInAJ1yXz
怪不得這審判要在教堂中舉行,原來一切是要把阿庫優神格化?皇帝的心態逐漸在我心中明朗,但眼前的態勢,爭執這個似乎沒用。
「還有。」我直接忽略芬恩的神屁論,繼續說:「妳說妳看見我手持匕首,站在阿庫優的屍體旁。妳有確實看見我殺人嗎?」
「沒有…。」
我看見芬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動搖了嗎?我繼續說:「其實那天我聽到打鬧聲響,進門已經看到阿庫優躺在血泊之中,我慌亂之下撿起了一旁的匕首,正好被你看到…。」
雖然這不是事實,但為了保命,我必須表現得更肯定。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p1THpuqEB
我的謊言有了作用,聽眾細微的議論聲四起,此時我才往周圍一看,後面的長排木椅上不知何時坐滿了人,還有幾個進不來的人在玻璃窗上探頭探腦。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zrFjtTZRJ
看來皇帝為了取信於民,竟然開放審判,他想要名正言順的殺了我的心思可見一斑。可是殺了我除了幫阿庫優出了口氣之外,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不,你殺了他!我親眼看見…。」
「你有證據嗎?」
身後議論聲更大了些,皇帝眉頭微皺,我想他一定萬萬沒想到我會反抗。身後的民眾給了我一點擔子,我放大聲調繼續說:「如果沒有證據,如何能定我的罪?」
我挺起了胸膛,就連坐在皇帝身旁的艾芙也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J8SohzTnj
在民眾議論聲越來越大的情況之下,皇帝似乎也找不到話反駁,就這樣在我和艾芙的注視之下沉默了好久。直到一陣大騷動,剛才芬恩走進來的側門砰得打開,裡頭走出一個高頭大馬的男人,就算沒有手中那支長杖臉上皺紋多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
那個從死神手中回來的男人。
「阿庫優!」在那男人對著我冷笑之時,我脫口而出。
而我這一叫,似乎也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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