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西瓜應該也是。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Fi3qJBKhX
看了那噁心儀式之後我不想在這地牢多待一天,請牠趕快去偷斗篷男的鑰匙,牠點點頭,立馬振翅出了氣窗,我在地牢翹首盼望。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hUyobwqS4
老麥克則依然倒在牆邊,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的囈語,總之就是「不會讓惡魔得逞」之類的話。
可憐的老人,不如給他一刀痛快。
天亮了,窗外的天空由黑轉藍,稍稍驅走了那儀式帶給我的恐懼。我迷迷糊糊闔上了眼,卻被一陣雜沓聲吵醒,雙眼一睜,一組四人的侍衛站在我眼前,其中一個硬生生把我從地上扯了起來,另兩個立即將我靠上手銬腳鐐,剩下一個長矛始終抵著我喉頭皮肉。四個人動作行雲流水合作無間,彷彿天生就是要來吃「押人」這口飯。
儘管被如此「高水準」的技術伺候著,我依舊無限恐懼,失聲喊著:「幹什麼?你們要帶我去哪?」
四個人沒說話也沒有表情,只是推著我走。我爬了長長的螺旋樓梯,幾個長廊幾個拐彎之後竟出了城堡,被帶到城堡側邊一個較小的建築物中。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PGIPOpHwq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牆上偌大的等臂十字架,兩臂上纏滿了藤蔓狀的雕刻,雕刻正下方下坐著皇帝,依舊一身鎧甲,一副備戰模樣。
環顧四週,牆柱上盡是天使雕刻,這裡是教堂?身後的大門在我進門之後關閉,我聽著沉重的閂靠上。
高台之上,皇帝兩腿大開地坐著,臉上不只一抹得意,他沒說話,我也只是斜眼觀察他到底想幹嘛。沉默的眼神交戰被旁室打開的小門打斷,艾芙從裡頭緩步走了出來,我好激動。
她還在,沒有丟下我。
眾侍衛向她鞠躬行禮,三名別有徽飾的特別搬了椅子給艾芙,就在皇帝旁邊,平起平坐。看其他人對艾芙如此敬重,我被一層安全感包圍,當下心定了一些。我向艾芙微笑,她卻視線穿透我的身體,面無表情。
怎麼了?
正當我疑惑不止時,另一側的側室門也開了,走進了兩個斗篷人,其中一個從他腰間垂掛的匕首看來,應該是昨夜在地牢進行儀式的斗篷男。斗篷人站定,皇帝手一招,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在一旁挺起了胸膛,用尖細的聲音喊道:「神聖審判開始…。」
我一聽,一股不祥感聚攏在我頭頂。在小時候師傅跟我說的故事中,任何自稱為「神聖」的都是壞人,任何被套上「神聖」為形容詞的戰役或審判都…。
都死了很多無辜的人。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VTU1xGAnP
那,在這場審判之中,我是要無辜好,還是有罪好?
「罪人叫什麼名字?」尖細的聲音從台上傳來。
欸,不是審判嗎?我怎麼「已經」是罪人了?
「叫什麼名字?!」尖聲尖氣的男人不給我一點思考餘地。
「唐璜。」
「犯什麼罪?」
「不知道。」
我實在很無奈,說我有罪的也是你們,還問我犯什麼罪?真的有罪我會自己承認嗎?完全不符合人性嘛…。
「殺人罪。」此時皇帝開口了。「謀殺國師阿庫優之罪。」
皇帝這番話讓我內心泛起一絲絲愧疚。但回想起那個夜晚,雷雨交加趁著阿庫優著魔般的神情,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一點點的委屈。我為了保護自己才動手,憑什麼就這樣判我罪?
「傳證人!」尖聲男尾音拉地很長。
此時,斗篷人之一朝王座走去,就站在我和皇帝之間。這一次,我看見他左手執的長杖,全身一震。阿庫優!不,不對,身形似乎比阿庫優瘦小,而且更有曲線,但那根長杖確實是阿庫優的沒錯啊!如果不是阿庫優,就只有一個可能…。
斗篷人將帽子脫下,露出一頭秀髮。不、不可能!我差點驚叫出聲,但那女人鮮紅的頭髮、微翹的上唇,沒錯,就是她沒錯!
但是…,我視線克制不住往那斗篷下微微起伏的胸部,看起來好軟,不會是假的。正當我打量她全身時,那人手杖往地上一點,轉身面向我,雙眼眼神鋒利地像我刺來。
「證人姓名?」尖聲男提了問。
「笛望。」身穿黑斗篷的紅髮女子開口了。「芬恩‧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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