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看言老師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是錯覺嗎?
…………「 好了!上午的課就上到這裏,你們可以去吃午飯了。」此時大汗淋漓的我們,臉上掛著笑容,僥倖着不需繼續上課。
大家都跟入營前有着天淵之別,不僅是在外貌和身形上,那些富二代們也開始變得不那麼嬌氣風流。
當然,林承希依然是例外的那位,那狂妄的性子怕是根深蒂固了。
林承希的手臂繞着祈凜的脖子,把他納進懷裏,輕聲道「吶!你覺得婔然如何?」聽到這種問題,祈凜的瞳孔放大了「呃…婔然……婔然很好……」
方琴拍了一下林承希的後腦勺「平白為何要問這種問題,想當月老也輪不到你,你忘記當初你是如何對婔然的嗎?你……」我拉了拉方琴的衣䄂「算了吧,別說了。」
「我如何對婔然?!當初又是誰告白被拒絕,無端端跑到高速公路上,害我被車撞到兩米外遠,我肋骨還斷了幾條呢!」「夠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我忍受不了,於是就喊了出來。
「讓它過去嗎?你可以,我可不行!祈凜,我們走!」說罷,他便扭頭走去。
「琴,我們也走吧!」「啊……嗯。」往前的瞬間,眼角瞄到了奇息任,他拉着言老師,似是有事糾纏不清。
午飯的時候,祈凜和林承希到了空地的另外一邊。別人的眼裏滿是詫異,本是在一組的四人,現在卻分開了兩組。有人過去問林承希發生了甚麼事,他故作大聲地說「沒事,只是有人,不肯接受以前的事,卻叫那件事的受害者忘記發生過的事,你說,這有可能嗎?」語畢,他還瞪了我一眼。明眼人都聽得出他話裏的「人」,說的就是我。
突然,方琴拿起一根筷子,直徑扔向林承希。雖然林承希避開了,但那根筷子仍不偏不倚地插入林承希背後的那棵樹。這一扔,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若林承希沒避開,可是會出人命的!
「渣男該閉嘴了吧!」方琴幽幽地說。「你說我是渣男,那你呢?死忠犬!」「甚麼?!」兩人從地上站了起來。「說你呢,死忠犬!」方琴提起了拳頭,猛地向林承希臉上揮去。這一拳,打得一點也不輕,殷紅的血從他嘴角流下。
「哈……既然你都已經說我是渣男,那我就不介意再渣點。」當我反應過來,林承希已經提起了腳,重重踢到方琴的腹上。方琴往後退了幾步,待我扶住了她,臉上已痛苦得皺成一團了。「林承希……你……你這個渣男……我與你勢不兩立!」此時被祈凜拉着的林承希依然嘴硬地說「勢不兩立就勢不兩立!人和犬也沒甚麼好說的!」
我還以為他們只是在說氣話,卻沒想到在那之後,他們便形同陌路,再也不能說上一句話。
這深山裏的夜特別寒,不過誰也沒想到這裏竟設有温泉。這晚上,我們女生與言老師相約,準備在温泉裏談個暢快。
女生們都已換好了衣服,坦露出來的鎖骨與肩膀一覽無遺。縱使每人都被晒黑了一個圈,但仍看得出那都是屬於有錢人家的肌膚,吹彈可破。
眾人有說有笑地走進温泉裏,温熱的水浸過了半身,格外舒暢。「婔然同學,你為甚麼會武術呢?」這突然的提問讓我呆了呆,過了多久了,竟有人跟我搭話?我回應她說「小時候有上過課。」不知是我的反應過於冷淡還是甚麼,她閉上了嘴。
「話說回來,言老師你下午的時候為甚麼會被奇息任拉着呢?」方琴問她,這亦是我心所想。「唉!我被他纏上了!」「甚麼?」我們眾人都詫異至極,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
不過,言老師又確實是個可人兒。她的髮絲黑如石墨,直直地垂在她的臉旁。她的眼眸深邃而有神,除了那深深的雙眼皮外,那又長又翹的眼睫毛更是顯得她的眼睛美得像天上幾萬顆星星,那麼動人。她的鵝蛋臉白裏透紅,笑起來還有酒窩。這種美人說沒有人喜歡她就絕對是假的。只是被奇息任這種大魔頭纏上,就絕不是一件好事。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作的孽,那時他讓留下來,說是有事跟我討論。那好吧!我便跟了他走。突然他牽着我的手,說甚麼讓當他女朋友。我對他印象那麼差,當然是拒絕。他卻威脅我說……」突然,外面傳來了爭執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外面怎麼了?」「打架?」慢慢的,種種猜測出現了。我拿過掛在旁邊的浴袍,未有想甚麼,便往外面走去。
一打開門,只見祈凜用腳踏着一個男人,看到那背影,腦內只能想起來一個人-奇息任。
我問祈凜「發生了甚麼事?」他抬頭看我,眼中的憤怒還未消散。倏然,他的臉紅得滾燙,就像我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婔……婔然同學,你……你……你不冷嗎?」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上了單薄的浴袍,儘管穿上了泳衣,鎖骨及半截大腿都暴露在冷空氣下。不過面前放着這攤大事,那裏還有時間換套衣服。
我直捷了當地問他「不冷。到底奇息任做了甚麼?」
他紅着臉說「奇息任偷看你們洗澡,正好被我逮個正着。」
我揪着奇息任的頭髮,發現他已被打得鼻青臉腫。我告訴他「偷看我們浸温泉?怎樣,好看嗎?你又真的是奇、色、淫呢!」說罷,我又再踢了他一腳。
我問祈凜「剛才是你打的?」祈凜一言不發,看來是默認了。不過到底以前是發生了甚麼事,使他變得如此懦弱呢?
我亦沒想過,名單上又要再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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