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過日常生活，但階域戰爭找上門來了》 - 第十五章：入侵之夜

第十五章：入侵之夜

夜市的燈，比平常亮了一點。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Vwb7bx2C
林聿站在飲料攤前，拿著點餐小卡，望著炊煙瀰漫的人群。

「小杯去冰微糖芋頭奶，對吧？」

莎妮點點頭，一手接過剛買的炸甜不辣，咬了一口。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CbaHQlaE
這是搬家後第一次正式外出。只是逛夜市、吃晚飯、透透氣。沒有觀測，沒有核心，也沒有戰爭。

「這個世界……真的這麼熱鬧啊。」她輕聲說。

林聿看著她，微微一笑：「比起妳原本的世界，應該像另一個宇宙吧。」

「像是在夢裡。」莎妮說。

「不過台灣夜市本來就這樣。」林聿抬手比了比周圍攤位，「吵、亂、人多、小吃一大堆——妳現在才真正見識到而已。」

「我見識到的，是太多油。」莎妮看著手上的甜不辣，表情複雜。

「等下還要不要吃蚵仔煎？」林聿忍笑問。

「如果我先沒有被這個東西撐死的話。」她舉起炸物，一臉嚴肅。

林聿真的笑了出聲。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hGcvLigr
他發現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這麼放鬆了。

——

「等我一下，我去旁邊超商買瓶水，順便看看有沒有涼感貼。」他說。

「你不舒服？」

「有點熱，也有點頭脹……」他搔了搔頭，「應該只是今天走太久了。」

「你昨天觀測完就該多休息的。」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MpQx5Ssa
莎妮語氣冷靜，卻沒說出那句「你活該」。

林聿笑著轉身，穿過夜市人潮，走向轉角那家便利商店。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dUYmnTGs
他邊走邊滑手機，刷過幾則新聞，又停在一條關於「高溫中暑症狀」的圖文貼文。

他盯著畫面看了幾秒，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熱，還是只是腦袋有點混亂。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6EMdA6Sw
正想收起手機，腳步卻在門口停住了。

前面牆角，有個人蹲著。

穿著舊制服，低著頭，像在綁鞋帶。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cW9ciU8w
看起來平凡，但林聿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不是陌生人。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rheB0DDk
那是記憶裡的學弟。

他臉色一變，抬頭看四周：行人來來去去，沒人注意那角落的存在，像那個人根本不存在。

林聿後退一步。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9g1jXt4S
……錯位，還沒結束。

——

他低聲道：「觀測器……怎麼還在共振？」

耳邊沒有系統聲音，也沒有警報。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tXIK6kys
一切正常，只有心跳忽然變得很快，手心發冷。

那男生緩緩抬起頭，對他笑了一下。

「你也沒資格幫人啊。」

那聲音不是現場發出來的，而是從林聿腦海裡響起的。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dFZNpWCv
不是觀測，也不是幻聽。

這是一種「介於記憶與現實之間的共振殘留」。

林聿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2CMZjWrP
便利商店的自動門打開，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走出來，門上的玻璃反射閃過一道人影——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HKLSvFatX
那個男生隨即消失。

林聿回過神時，牆角空了。

他慢慢走進超商，拿了涼感貼，又順手抓了一罐氣泡水。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jNBuGP2R
結帳時，手指還在發抖。

「需要袋子嗎？」店員問。

「……不用。」

他拎著東西走回夜市，莎妮正坐在長椅上等他，腿上放著一串沒吃完的章魚燒。

「你怎麼臉色變這樣？」

「沒事。」

「發燒了？」

「真的只是想黏著玩。」他舉了舉涼感貼，試著笑得輕鬆。

莎妮沒有追問，只指了指椅邊的袋子。

「你錯過了剛剛一個大嬸搶三個人前面排章魚燒的名場面。」

林聿笑了一下，但笑得有點僵。

他坐下時，身體不自覺往莎妮那靠了靠。

「……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什麼了？」她低聲問。

林聿沒有立刻回答。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9VrJebdpi
他望著夜市燈光，想起那段記憶裡的話、錯位時那句聲音、以及牆角那個一閃而過的影像。

「……我不確定是我看到的，還是那段記憶自己跑出來了。」

莎妮抬頭看他，眼神微微一緊。

「你確定你有完全退出上一次觀測嗎？」

「當時有。」林聿說，「但好像……有一點殘留。」

「觀測系統不會主動干擾現實，除非——」

「除非我允許它繼續運作。」林聿接口。

莎妮沉默了幾秒，語氣比剛才更低了些：

「這是干涉反饋的前兆。不是被觀測，是你開始接受那段記憶作為現實的一部分。」

「我怎麼可能會——」

「你剛剛靠過來了。」她盯著他。

林聿一愣：「蛤？」

「你剛剛坐下時，潛意識往我這邊靠。」莎妮語氣仍平靜，「這代表你的防禦感下降，在尋求某種補償。」

「我不能只是想靠一下嗎……」

「當然可以。」她微微一笑，「但以你過去的習慣，會先說一句『我不是故意靠過去的』，然後才貼上來。」

林聿：「……」

「你變了。」莎妮看著他，「觀測不是冷靜地看事情，是選擇用什麼方式相信它。你已經開始，讓它滲進來了。」

風，在這一刻停了。

林聿低頭，看著指尖，那罐氣泡水的瓶蓋被他不知不覺轉鬆了。

「你覺得……我還是我嗎？」

莎妮沒有立刻回答。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6kV9m49Y
她只是伸手，幫他把瓶蓋旋緊。

「我們回家吧。」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HXqtcHQ3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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