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過日常生活，但階域戰爭找上門來了》 - 第八章：搬家計畫

第八章：搬家計畫

隔天一早，林聿起床時天還沒亮。

他坐在床邊揉著眼睛，腦中仍殘留著昨晚的畫面。便利商店屋頂上的紅眼影像、莎妮唸出的異語、還有那句「你可能很快就會覺醒」。

一切都像夢，卻又清晰得可怕。

廚房傳來小小的聲響。

他走過去，看到莎妮正蹲在流理臺旁擦著什麼。她換上昨天的連帽外套，頭髮還是濕的，看起來剛洗完臉。

「……早。」林聿說。

莎妮看了他一眼，點頭：「早。」

「妳在做什麼？」

「洗杯子。不小心弄掉了。」她舉起一只破掉的馬克杯，一臉冷靜。

林聿嘆口氣：「那是我媽送我的啦……好吧，算了。」

他靠在門邊，想了一下，然後說：「我們得開始準備搬家了。」

莎妮眨了眨眼睛：「搬去哪裡？」

「我媽昨天不是說要幫我找套房嗎？我覺得那也許是個好機會。妳不是說這裡的氣場太明顯，很快會被追兵鎖定嗎？」

「……是。」她點頭，「如果能轉移到另一個邏輯節點，就能暫時切斷階域感知。」

「聽起來超像在打遊戲。」林聿嘀咕。

莎妮歪頭：「什麼意思？」

「沒事。」他笑了笑，「我只是覺得妳說的話……總是有種既神祕又宅味的感覺。」

她沒回應，但嘴角似乎有一點點上揚。

週末上午，林聿跟著媽媽一起去看房。

「這一間雖然小，但有對外窗，採光不錯，廚房和衛浴也都是獨立的。」房仲邊介紹邊打開房門。

媽媽點頭：「我看可以。反正你也不是要擺什麼鋼琴。」

「要是擺了，莎妮應該會拿來當武器吧……」林聿低聲嘀咕。

「什麼？」

「沒事，我說空間夠就好。」

房間不大，一室一廳附陽台，家具簡單但乾淨。陽光斜斜照在地板上，帶點老式公寓的溫度。

林聿站在客廳中央，腦中開始想像——沙發要擺哪裡？書桌靠窗可以嗎？核心有沒有自己專屬角落？

莎妮應該會喜歡這裡吧。他這麼想著。

「如果可以的話，今天就簽約吧。等下週一搬進來。」媽媽說。

林聿點頭。

搬家的決定，就這麼定下了。

回到家後，他把鑰匙交給莎妮。

「我們下禮拜搬。」他說。

莎妮接過鑰匙，默默把它放進口袋。

她望了望新家的窗戶，忽然開口：「你想學觀測嗎？」

林聿愣了一下：「妳不是說還不能用？」

「不能啟動高階功能，但可以練習『注意力集中』與『記憶段落固定』。」她轉過身，看著客廳角落，「你剛剛從玄關走進來，拿鑰匙給我——你記得自己走了幾步嗎？」

「欸……這也太難了吧。」

「你是觀測者。」莎妮語氣平平，「觀測不是魔法，是選擇記住的能力。」

她走到沙發邊，拿起一杯水，然後故意將它輕輕傾倒，讓水潑灑在地毯上。

「記住這個瞬間。」她說，「水滴落地前，我右手什麼角度？你站在哪邊？我用了幾成力氣？」

林聿傻住，但下意識地試著回想。

莎妮點頭：「這就是初級觀測訓練：反覆『重新觀看』，直到你能選擇看見那個片段中的邏輯。」

「邏輯？」

「別人看到的是『水灑了』，你要看到的是『為什麼它會灑』，以及『怎樣會不灑』。」

林聿撓了撓頭：「妳這種教法會讓補習班老師失業耶……」

莎妮坐回沙發，語氣平靜：「從今天起，每天一件小事。觀測不是拯救世界，是不再忽略細節。」

林聿望著地毯上閃閃發亮的水痕，低聲說：「這也太小了吧……」

「不會太小。」莎妮輕聲說，「對一個觀測者來說，選擇在哪裡停下來看，就決定了他看見什麼樣的世界。」

他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莎妮看著林聿，手指輕輕摩擦著那把鑰匙，忽然低聲說：「這是……主世界的據點嗎？」

林聿翻了個白眼：「拜託，那是我們未來的家耶。」

她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

「什麼？」

「沒什麼。只是……我沒想過，這麼快就會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建立一個空間。」

林聿抓了抓頭：「我也沒想過耶。」

「但……」她低頭，聲音微弱，「我很開心。」

林聿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但它象徵一件事——這段旅程，正式開始了。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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