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沙盘（1 沙盘之囚） - 第二章日常的扭曲

第一节：惯性行走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BUD7O9L2

清晨六点半，闹钟响了。我睁开眼，却没有立刻起身，只是盯着天花板出神。那声音一如既往，像是提醒我继续扮演生活的角色，但我身体里的“我”却迟迟没有回应。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riHAftw9

最终，我还是坐起来。洗漱、泡咖啡、换衣服、出门，每个动作都像是在模仿昨天的自己。机械、流畅，却毫无真实感。就像我不再是我，而是某个在剧本里演着的替身。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TzaB44Kf

让我不安的，不是梅鸯离开，而是我这副“毫无情绪”的样子。难过、愤怒、委屈，这些反应我一个都没有。我像是从感情里退场了，却还在空壳里继续转动。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hIACFgsX

站在地铁站口，我忽然意识到，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这儿的。不是走错方向，也不是走神，而是——我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再重新按下播放，画面就已经跳了过去。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8gyOTZfoD

地铁玻璃里映出我的脸，苍白、呆滞，眼角还微微发红。我眨了眨眼，可镜像没有变化。那张脸陌生得像另一个人，我几乎要开口问一句：“你是谁？”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Y0vjcUiq

第二节：缝隙感知

中午的时候，小马来敲我的办公室门。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bbrGE5J8

“老大，烧鹅饭到了，要不要吃点？”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Sp1P9TjW

我点点头，但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嘴巴在动，声音却像被水隔住了，模糊得不像话。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75H1FMKZ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那扇开着的窗户。阳光从外头照进来，风吹动着窗帘的一角。就在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一缕光——那光不是正常的金色或白色，而是带着蓝绿边缘，像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信息溢了出来，一闪而过。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LjxZtcnx

我站起身，身体先动了，可意识像是慢半拍才跟上来。那一瞬，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延迟加载的程序，动作和感知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缝。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WYhunqe0

吃饭时，小马说了不少话，可我听见的只有他的语调，内容像被抽走了一样。我低着头，目光落在一次性筷子的细小木刺上。那木纹在光下有些不对劲——不是错觉，而是一种流动的结构。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hCdqCL18

就在那一秒，我看到一个画面：一个女人坐在咖啡馆，外头飘着雪，她在看书，是一本《变与不变》。她的侧脸模糊，却像极了梅鸯。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6fUAJkOu

那画面来得毫无预兆，也去得飞快，就像有谁在我的意识里打开了一道缝，然后又迅速关上。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oE1q6wfi

小马看我发呆，敲了敲桌子。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yDbrJCII

“老大，你还行吧？”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6RdZfU48

我眨了下眼，回到现实。“嗯，昨晚没睡好。”我低声说。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kE7uA0aq

可我知道，那不是睡眠的问题。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wmZDLmDY

第三节：夜归与裂口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cSBR4BhK

我没开灯。厨房的电子钟在黑暗中亮着，时间是18:42。屋子静得不像有人住，像个舞台布景，被谁遗忘了一整天。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5PmMj6J9

我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椅背上，直接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火光照亮我指尖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指甲缝里还有午饭时留下的饭粒痕迹。小马说话我没听进去，但他的表情、手势、眼神，我全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脑子自动录了影，却没录上声音。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ZGW9Hmm1

街道上的灯光零零散散地亮着，对面楼的窗户里，有个女孩正和男朋友打闹。她笑得很大声，仿佛这世界从未有过心碎这回事。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UnpjxKZS

那笑声就像一根尖锐的针，从我左耳扎进脑后。我猛地一颤，烟灰撒在了手背上。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7fzIO7P6

接下来的几秒，说不上是幻觉还是错位，我感觉自己“滑出了身体”。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NgamMBBl

很奇怪的感觉，不是飘，而是“抽离”。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坐在阳台椅上，一动不动，手里还夹着烟。而我的意识，就像从上方的某个角度，静静俯视着这一切。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OsJamUi0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像按了“静音键”。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WMnngQUJ

听不到城市的喧嚣，也听不到风。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另一个声音，模模糊糊地从脑海最深处冒出来。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BTo4aEWV

像是电台没调好频道的低语，听不清，但能感到它在“靠近”。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3v9ZeDa8

我猛地站起身，身体的重力一瞬间把我拉回现实，眼前有点发黑，头皮发紧。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5PuHeeeU

“别想太多。”我低声对自己说。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JKoPMrhk

我回到屋里，洗了手，关窗，拉上窗帘。屋里终于亮起来了，但我心里反而更不安了。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rg2N9ae4

那不是普通的幻觉。不是单纯的压力反应。就像是某个原本不属于我的频道，被我无意间调到了。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Y6RFNxLA

第四节：谁在说话？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Lbb46SO7

不算意外。其实自从她离开后，晚上的时间就像被扯碎了，拼都拼不起来。身体虽然累，但一躺下，脑子就像开了会儿灯，什么都往外蹦。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te3GbA4m

我试着用音乐麻痹自己，选了个白噪音频道，海浪声，一下一下的。窗外没什么声音，小区已经静了，偶尔有几只夜猫在叫，远处传来电车的低鸣。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Unv7GCFd

我盯着天花板，数着呼吸。数到第七十几个的时候，刚要睡着，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7w8Iu0aF

不是手机的通知音，不是楼上传来的脚步，也不是我自己的心跳——那声音清晰得像有人俯身在我耳边说话。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A2hq0qup

“你看见了，不代表你能理解。”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7ErURYaI

是这样一句话。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kZRfmGG8

没感情，也没有语调起伏，就像是某种系统提示音，带着一点奇怪的空洞感。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BXp6SCRL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整个人从被窝里弹起来那种坐，像后颈被电了一下。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E8KLDO8k

屋子一片漆黑，窗帘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某种在墙角活动的小东西。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YbaWAPEy

我环顾四周，客厅是黑的，阳台的玻璃门关着。没有人。没有任何声音。刚才那句话像是从空气里蒸发掉了一样，干净得可怕。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b3Jyi5r0

我把灯打开，看着熟悉的床、桌子、椅子，忽然觉得这些东西也有点陌生。它们好像不是“陪伴”，而只是“在那儿”。没情绪、没温度，只是背景布。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zznTDP70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手心，额头冰凉，手心却是热的。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Yn3owCd6

“我是不是病了？”我小声问自己。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Iw5leE2E

理智告诉我，这可能是幻听，是情绪压力下神经系统搞出来的“防御机制”。我也在网上看过类似的说法，什么“脑内自发语言生成”“潜意识幻听反应”。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7jSRbbqbW

但问题是，那声音不像幻觉。它太真实了。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YDInRuKB

不是模糊的，不是飘忽的。它就像是某种“外部语音”，是我接收到了，不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UufCRxDK

我没再睡着，一晚上睁着眼，天快亮的时候，我突然有个念头——如果不是我疯了呢？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7hMNar3a

如果这一切，真的有谁在对我说话？。

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8ETw3Fff

ns216.73.216.212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