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惡靈附身有差嗎？ - 被AI診斷早洩的男人。

直升機即將起飛時，我與小果已經坐進機艙。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b4BS0dxv

窗外的鳳梨一邊和送行學生打嘴砲，一邊用手指戳著機身：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Oa5ryKaP

「快飛啊！不然等等化糞池裡的穢物潑出來，我很可能會把直升機裝滿，留下永生難忘的台北回憶。」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UOuYucbt

這時，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了鬧劇：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UChzdVMH

「把鼻快下來！把鼻不乖乖，沒有聽話回家吃飯。」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Vzhpue3Y

是洞師的三歲女兒，從教室宿舍跑出來，揮著小手，朝飛機喊。那聲音像讓炭火烤過的棉花糖，意外觸發了某種禁忌。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gymLBQBz

霎那間，機身爆出尖銳的摩擦音，彷彿有股無形的力量強行介入，一會兒玩亂儀表板，搞得燈光閃爍，數值狂跳，一會兒又把飛轉中的螺旋槳扯住，扯停，搞得焦味四起。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Ltk9ehyj

高傲皺眉：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gTS0IHya

「…怎麼會？明明是自動駕駛。」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YMB5pLH3

鳳梨抓著機身爬上來，一臉驚恐地往駕駛艙望：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gGfWMvEp

「靠！根本沒自動駕駛系統，你們是怎麼飛過來的？」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Nhpc9I9a

「難道……」高傲此時才恍然大悟，因為這架直升機本來有個駕駛員，但之所以升級成語音自動操作，是因為一個瞞天大謊，與小女孩有關的謊。一想起不堪的回憶，高傲抓住近乎癲狂的機身罵：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ZlLe0Wnu

「誰准許你想女兒了？！若再不起飛，就把你老婆、小孩全燒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GdqZvRqA

「快停住…你這該死卻沒死的混蛋……」妒忌也忍不住咬牙切齒。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13lRyKbO

奇怪的是，咒罵聲越多，直升機就越失控。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8Sok02af

經常泡在圖書館禁書區，研究法醫如何處理冤情，如何剖析殺人分屍案件的鳳梨，很快聽出端倪，對準正把女兒抱離開的洞師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hm9ryHhT

「讓她靠近，越近越好！」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mMhHN7Ze

「不！不能讓小朋友靠近，太危險了！」我試著阻止鳳梨，但鳳梨卻跳出直升機，在洞師的耳邊說：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dUFSqkOa

「這架飛機被附身過，唯一能剋牠的，就是你家女兒。」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CY0jzT6C

「怎麼可能？」洞師把話忍住，因為情況若再繼續失控，恐怕整棟大樓、同學都得陪葬。因此，還是勉強抱著女兒靠近機身。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LRdTo17e

說也奇怪，毫無生命的鋼鐵之軀居然逐漸安靜，莫非也很害怕砍到、切到、傷到女孩。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OwQROnD4

不久後，鳳梨引導洞師的小女兒，踮起腳，於駕駛座的儀表板上輕輕一吻，整個慌亂、躁動的場面才恢復穩定。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mfu4K1J8

「這台直升機不曉得是戀童？還是戀家？」無論如何，鳳梨都鬆了口氣，正抖掉灰塵準備離開時，妒忌攔住了他，語氣甜得發膩：：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4BfhhLRa

「看不出來你對機械很有一套，身材長相也不錯。」隨即回頭與高傲互望，像在交流老獵人找到新品種的成就感。妒忌咪著眼睛說：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xHfWSx3N

「上來吧！可口的小鮮肉，姐姐不介意多養一隻寵物。」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eah2C58G

鳳梨滿臉錯愕。高傲抗議：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0q8VXDDl

「喂！妳屋裡已經有不少男人，丹麥的、印度的、皮膚紅跟皮膚籃……」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i3fCQvZy

「呃…怎麼有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臭味？如果妳喜歡，姐姐願意讓妳挑一個。」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yT9HlJIW

說完，妒忌順勢將手搭上鳳梨肩膀，嗅了嗅：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40Y78FSV

「味道不錯，是少見的貧窮與固執，既謙卑又有勇氣的類型，真有趣。」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InqglOMZ

於是，直升機再度起飛，帶著小女孩的輕吻離開，沒再反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kVR5qFAt

我望向窗外，本想嘲笑鳳梨被妒忌拐走時的蠢樣，卻說不出口，因為他今天跳上直升機的模樣，真的很帥。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CvmQWky0

直升機一路穿越海峽，窗外雲層如羽絨滑過，頭一次以這種方式離開台北，心中的情緒七上八下，好多疑惑都從骯髒的黃水池子追了上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jo9LbNgj

「就這樣離開？那八號旅社怎麼辦？」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msMAzvoW

「拖欠房租的住戶可爽了，不會有人敲門要錢。」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UVAMij83

「一喝醉就亂闖空門的大叔，該不會又讓鄰居拿滅火器揍倒在走廊吧？」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Z6cBBGaH

「這趟走了之後，還有機會回來嗎？」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9cwWmSDa

天空很藍，雲層很白，它們輕盈和明亮的姿態，彷彿給人希望，卻令我想起爸媽，想起他們的追思禮拜。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obrFSm5St

「爸，您一定不會相信我被選中。從小到大，只有壞事、挨罵、被罰有我的份，但這回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慘了！明天早上，誰把滷肉和白飯鍋子端去餐廳？」我對著窗戶扮鬼臉時，彷彿能從玻璃的反射中，讀到母親眼裡的我，經常忘東忘西的小兔崽子。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c3aFwTYN

霎那間，我笑了，也盡可能吞下眼淚。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Yiev8nMa

「那是…53區？」小果貼近窗戶，聲音就在我耳邊微顫，她臉頰不小心貼到我的肩，冰冰的，卻有股濃得出奇的奶香味，彷彿電影「香水」裡的發情迷藥。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3f4nraEc

我的腦袋瞬間斷線，身體卻往她那邊傾斜，慢慢、慢慢……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p8Lpvfug

「不對！不能再靠近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AwsHd4YG

我猛地拉直背脊，假裝整理安全帶，彷彿沒事兒發生。但心裡亂得像直升機的螺旋槳。她沒說話，也許根本沒注意，一切都是來自於飛上三萬英呎的恐懼，一切都是處男情節惹得禍，女生稍微靠近一點就把持不住。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Gm08ZXgz

地平線那頭，一塊島嶼緩緩浮現，像被海浪推擠上來的巨大棺木。這座島不像任何地圖上的陸地，它的邊緣鋸齒狀、不規則，中央攏起像塊金屬龜殼，上頭密密麻麻鑲著透明圓頂與鐵灰色塔樓。但最詭異的不是那些，而是或爬或飄緩慢移動的建築物。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nMpfkE4U

「它們在走路？」我揉了揉眼睛，低頭再仔細看。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703jkXJDt

不是車輛在跑，是整排房屋在動，有的朝山背挪移，有的從低谷升起，還有一座像辦公大樓的東西，居然旋轉了90度，全都因著風向改變，決定要把屋子轉去何處。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Wi44SQRJ

「它們…在躲太陽？」我下意識說出。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Y6rtdi5m

「是啊，白天怕曝曬，就得靠進森林和瀑布，晚上濕氣重，就得移往開闊的平地、草地，讓風吹乾，延長建築材料的使用壽命。」妒忌輕描淡寫，像在介紹寵物的排泄習慣。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ujsTNbqg

鳳梨靠近我耳邊，小聲說：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znwvoufQ

「我總覺得，那些房子不懷好意……是想讓裡頭的人把晚餐吐出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szWwQFTS

進入降落區時，一座類似停機坪的圓形平臺從海面升起，張開螃蟹般的臂爪托住我們。我和鳳梨東張西望，不停尋找感應器或任何監控屏幕的存在，因為這些複雜的機械操作，真的全都交給AI？53區才從海底升起不到一個月，哪有可能馬上建好。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5wL7J4qt

或者，這裡和那架直升機一樣，都被某種力量附身了呢？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BMOPWqcf

我和鳳梨對望時，心中都燃起想要追查真相的慾望。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MrlueJK1

「歡迎蒞臨53區，您的DNA已完成登記，請配戴識別環。」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TPIToSLw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H8I8VZEU

AI女聲從停機坪的入口響起，親切到讓人頭皮發麻。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iLd8PnjX

我們三人拿起配發的手環，才剛往手腕上放，便感覺指尖被細針刺了一下，可是還來不及反應，手環就自動扣住，螢幕亮起顯示一串資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HTNtBe3e

「姓名：阿特。

身體狀況：腎虛、早洩。

建議飲食：印度人篸、高蛋白。

適應評分：0.3分。

共生潛能：極低。」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JKKdhyYX

「靠！這算哪門子的健康評分？它瞎了嗎？我每天早上都會勃起耶！」

ns216.73.216.229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