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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進來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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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常有腳步聲，我猜那是研究員。頻率總是快，由遠而近，到門前卻又近乎無聲。可今天拉長了，紙頁摩娑的響特別詭異，唰唰記載著什麼。研究員應該是連著對講機在和主控室交談，步過數個實驗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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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隔壁房的樣子，可我知道，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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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地看向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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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漂亮的眼睛沒有焦點，指尖攪著。床頭的小提琴鍍了光膜，放的位置並不安穩，我能聽見隨著琴弦剝裂、他心臟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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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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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擦卡聲，隔著手套，研究員轉開門把。陸續幾個生面孔抱著儀表版進來，藏在面罩下的目光對準了哪，我不曉得。袍子像醫生是純白色，像牆，像實驗樓，像這裡所有安寧的假象。也可能，他們的面罩是為了防禦所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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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在實驗樓的孩子都是未定的。在他們眼裡只是不可控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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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帶頭的人開口了，我看見他滾動的喉結，卻又不能立即斷定他是男性——因為聲音，對方戴了變聲器，交談時混著刺耳的電頻，有時是細高的女音，下令時卻又變成粗獷的低嗓：「編號ES-021、ES-029，請配合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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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觀察，還是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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