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同步更新（角角者參賽修訂版） - 【第二十章之三　錯已鑄成・理智淪喪在無法挽回的一刻】

阿爾克斯轉過身走向吧台的時候，心跳得像是要從胸口蹦出來。

他從口袋中取出那瓶液體，悄悄倒進了那杯調酒裡，抬眼四下張望，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手指微微顫抖著，一種矛盾的情緒在他心底翻騰——既興奮，又有罪惡感。

當初那藥水商人向他兜售時，保證這是無色無味，有效又安全的迷藥。阿爾克斯曾經鄙夷地拒絕，這種明明是用在某種不堪場合的藥物，根本不屬於他的風格，但他卻又莫名其妙地買下，還一直帶在身邊——就像他早就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用上。

他假裝自然地將杯子遞給海斗，眼睜睜地看著海斗一臉開心地喝下去。隨著這杯酒喝完，緊繃的情緒像繃緊的弦，慢慢鬆開，當海斗沒過多久就趴在桌面上昏睡不醒。那一刻，他才驚覺——自己真的做了這種事。不是幻想，不是玩笑，這是真正卑鄙的罪惡，恐懼感如潮水般襲來。

「該死的，我到底在搞什麼……」

阿爾克斯升起一股懊悔，他明知道這是不對的，明知道他輕率地利用海斗的信任。

然而，在那一刻，他卻沒有阻止自己，甚至無法克制那種帶著罪惡感的興奮。

酒精使他的思考變得遲鈍，他只能先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在一旁，看著身邊昏睡的海斗，像是在欣賞他的成果。但要如何收拾這個殘局，卻一點想法也沒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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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回過神，抬眼看去，只見維拉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的臉上還帶著因夜風而泛起的微紅，看見海斗倒在桌上，擔憂地走過來。

「海斗？你還好嗎？不能喝就別喝嘛……」她伸手搖了搖海斗，但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實在沒辦法了，阿爾克斯趕緊站起身來。

「看來海斗喝掛了……我幫忙把他帶回房間休息吧。」他強迫自己用穩定的語氣說著，試圖掩蓋心中的焦躁。

阿爾克斯知道，要移動一個完全癱軟的人本來是件困難的事，但當他試著將海斗抬起時，卻發現自己竟能輕易將他扛在肩上。

「這孩子也太輕了吧……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一絲關懷莫名地掠過他的心頭。

伴隨而來的，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慾望和罪惡感，海斗毫無抵抗地伏在他肩上，那溫暖的重量像是一種象徵，意味著某種不可告人的佔有。

他回頭望向了一眼，維拉的表情仍然擔憂，但在此時此刻，一切已無法再撼動他。

他像是跨越了一道無法回頭的界線。

隨著嘴角微微勾起，他不經意地露出一抹輕笑，然後大步走向房間，也邁向無可挽回的深淵。

進到海斗的房間裡，阿爾克斯輕輕將海斗放在床上，安頓他躺好。

這是海斗毫無防範的一刻，這一刻，他再也不是那個王國軍中嚴肅、果斷的軍官；不是那個在校園裡跟慧玩得像個孩子似的的學生；更不是那個出生平凡卻能與公主交往的優秀年輕人……那個被稱為是未來的王配、那個希爾特族仇家——王室之中的一員。

這一刻的海斗專屬於他，就算……僅僅是這副身體。然而，這樣不省人事的姿態，也帶給阿爾克斯隱隱的不安，他輕輕將手指放在他曲線優雅的脖頸，確認他的呼吸與脈搏是否穩定——只是確認，但那一瞬間，他的指尖還是輕顫了一下。

「脈搏正常……沒事的，只是藥效作用太快，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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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之餘，阿爾克斯看著毫無防備的海斗就躺在他的眼前，難掩內心的激動。那天晚上在帳篷裡的事情又再次浮現腦海。

他忍不住胡思亂想，同時他也不斷想著：「不行，我不能這樣……」

但腦中的另一個聲音卻一再提醒他：「這難道不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你現在可以對海斗做……任何事。」

阿爾克斯不停壓抑腦中那些糟糕的想法，但他觸摸著躺在床上的海斗時，身體又再次有了那個不該出現的衝動反應。

阿爾克斯拼命在心中大喊著：「不行！不行！」

「要是我真的做了什麼……他發現後會怎麼看我？他會不會無法再信任任何人？他會不會……」

他無法再想下去，他知道這樣下去會讓自己墮落得無法回頭，但那感覺就像是一種毒液，在體內流竄。

那種幾乎要把他吞噬的壓迫感，逼迫著他一步步朝著深淵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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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才意外發現，維拉竟然站在房間門口，正盯著他握在海斗的脖子上的手，幾乎要衝過來阻止。

維拉難掩顫抖的聲音說：「你……你在做什麼，不要傷害海斗，求求你……」

她握著門把的指節泛白，肩膀緊縮，像是從沒想過要怎麼處理這種場面。

阿爾克斯的手猛然收回，他看著維拉，那張因恐懼而發抖的臉孔，讓他心中某個角落忽然感到一絲莫名的滿足。

「她在害怕嗎？她以為我要做什麼？」阿爾克斯身上的那一股本能慾望並沒有熄滅，使他更加難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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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局勢已經失控，事情變得複雜到他無法掌握，酒精的麻痺讓他的思緒如陷泥沼般遲鈍。

他還在掙扎著理出頭緒時，卻聽見維拉那幾乎要哽咽的聲音說：「希爾特族的事……是我們王室對不起你，我願意以性命償還，但是，請不要傷害海斗……」

「她在說什麼？」

阿爾克斯腦中沒來由地浮現出各種情緒，羨慕、嫉妒、甚至憎恨……

所有這些混亂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脫口而出自己都未曾想過的話：「妳想保護海斗嗎？好啊，妳願意的話，那妳來代替他吧……」

話語像被猛然扯出喉嚨般，他聽見自己說出口，卻感覺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聲音。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那樣冷漠無情，像是變成了某種他曾經痛恨的怪物。

阿爾克斯感覺到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幾乎斷裂。

——他再也無法阻止自己。

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該這樣對她，但那個扭曲的聲音卻在腦中低語：「……她會屈服的，這就是那個王室應得的代價，阿爾克斯，去吧！佔有她，她願意。」

他不再抗拒這股慾望，走向房門將門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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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懂……」維拉看著門被鎖上，開始感到害怕，她的聲音變得哽咽，眼中閃爍著淚光。

阿爾克斯看著這個原本應該高高在上的公主，此刻全然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內心深處某種征服慾望被點燃了。那不僅是對王室仇恨，更像是某種扭曲的滿足感。

他腦海裡不斷浮現維拉過去和海斗在一起的場景，擁抱、依偎、臉頰上的親吻、在馬車一角的軟墊上……那些曾經讓他瘋狂嫉妒的甜蜜互動，如今卻成了燃料，助長他心中的火焰。

阿爾克斯高漲的慾望始終沒有消退，呼吸愈發急促，一種抵擋不住的渴望掩蓋了所有其他想法，他的腦中只剩下一個扭曲的念頭——征服。

他可以征服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室。

他緊抓住維拉纖細的手腕，眼神漠然，語氣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冰冷壓迫感：「不懂嗎？殿下，如果妳願意代替王室償還，這，就是妳可以付出的代價。」

維拉瞳孔震動，在她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就被制住了，她意識到情況不同於想像，張開嘴想要尖叫，卻馬上被對方伸手捂住，只發出幾聲含糊的悶聲。

她眼中充滿了恐懼的淚水，全身緊繃得無法動彈。

阿爾克斯在她耳邊低語：「噓！別叫出聲。妳應該不希望被人看見這樣的畫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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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扯破維拉身上的衣物，完全忽視維拉眼中的淚光和身體的顫抖，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某種惡魔附體，又像是無情撕咬獵物的野獸。

他毫不留情地一邊進行機械性的動作，一邊癡迷地想像著，現在的這一切，海斗是否也曾經經歷過？這肌膚海斗是否也曾經撫摸過？

這些曾經屬於海斗的印記，如今全都被他抹去，不復存在。

這一刻，阿爾克斯產生了一種錯位的自我欺騙，阿爾克斯目光投向不省人事的海斗，彷彿他現在正與海斗纏綿。

他捨棄了所有理智，內心只剩下瘋狂的吶喊：「海斗，我終於……和你在一起了，對嗎？」

這一刻他拋棄了所有理性，腦中只剩下一種強烈的滿足和慰藉，這感覺如此美妙，讓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隨著阿爾克斯情緒到達頂點的一刻，那一瞬間他在維拉身上釋放了所有的慾望。

這一刻，理智終於回歸到他的靈魂中。

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太過驚人，他顫抖了起來，甚至感到反胃：「我……我怎麼會？」

阿爾克斯在一片混濁與懊悔中，一點一點被拉回現實。每清醒一分，內心對自己的拷問就更嚴厲一分。

所有失去理智的行為，如此清晰，那個陷入顛狂的自己，做過的事情他全都一清二楚。

他無意識地緩緩搖頭，表情扭曲而痛苦，此刻，他終於明白，他並沒有受到惡魔的控制，他……自己就是那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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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看向滿臉淚痕的維拉，一記重錘狠狠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看見一絲鮮血混合著白濁液體，順著維拉的大腿之間流下來，他自己未褪下的衣服上也出現了一抹血跡。

阿爾克斯聲音顫抖地問：「妳……是第一次？妳和海斗沒有……？」

維拉沒有回答，她緊咬著下唇，只是用力的搖頭。

這一切實在太衝擊，阿爾克斯簡直無法承受。

「不！我到底做了什麼……」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巨浪拍打的殘破木舟，搖搖欲墜。

他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喘不過氣來。他雙腿發軟，連站立都變得困難。

他迅速整理一下衣裝，踉踉蹌蹌衝出走廊。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離開這裡……」

他無法再面對維拉，也無法面對任何人。每一個目光、每一個聲音都像是鋒利的匕首，無情地朝他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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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從無人的後門迅速離開，他不敢回頭再看一眼，寒冷的空氣刺痛了他的皮膚，他再也無法再思考，只有自己的喘息聲和凌亂的心跳聲伴隨著他，他騎上一匹馬一路逃難似的回到自己的公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嘴唇顫抖著，聲音沙啞，幾乎聽不見，他到底在向誰道歉，連他也搞不清楚。

是對維拉，對海斗，或者是對那個仍掙扎著保持理智的自己？

他像是迷失在自己無意間堆砌的心靈迷宮深處，無法找到出口，只剩下這一聲無力的歉意，飄散在他無法自拔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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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阿爾克斯馬上衝進浴室，顫抖著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沖刷在他的手上。

他看著水流在手心打轉，試圖洗去某種看不見的污穢。他瞪著自己的雙手，彷彿上面沾滿了罪惡的痕跡。

他想要狠狠地擦掉那些看不見的污點，但無論怎麼洗，雙手依舊乾淨，而他的內心卻永遠都是那麼髒。

阿爾克斯突然覺得，那段與海斗一同進行的研究合作，彷彿已經是遙遠的過去。

他親手為海斗泡的每一杯紅茶，如今看來都像飄渺的幻影，彷彿只存在於一場無法再續的夢境中。

海斗那微瞇著眼的笑容，也許再也不會為他展露了。阿爾克斯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嘲笑那個曾經妄想永遠維持這段關係的自己。

沒錯，一切都結束了——是他親手打碎了這個夢。

從今以後，他只能繼續承受海斗更多的厭惡與痛恨，而這或許正是他內心深處，那病態的一部分所渴求的結局。

阿爾克斯看向鏡子，映照出來的那張臉，彷彿不再屬於他自己，而是一個卑劣、狼狽的罪犯。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他低聲喃喃自語，猛然揮拳捶向鏡面。

玻璃瞬間裂開，鋒利的碎片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滴落在冰冷的洗手台。

鏡中破碎的倒影扭曲得更加不堪，像是反射出自己靈魂的邪惡殘像。阿爾克斯渾然不在乎手上的痛，只是一邊劇烈顫抖，一邊狠狠低吼：「活該！」

「活該啊你！」

他似乎在對著鏡中的那個人咒罵，想要把那一切不堪的過錯推給他，彷彿那些瘋狂的行為從來不是他所為，而是某個他不願承認的邪惡幻影。

「你在做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奧斯汀站在浴室門口盯著他看，那眼神彷彿看到了什麼怪物。

阿爾克斯像是從深淵中被人硬生生扯上來，怔怔地看著奧斯汀的臉。

「奧斯汀……」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無法出聲，「你……你怎麼會在這……」

「我住在隔壁，你忘了嗎？大半夜的你吵醒我，門還不鎖……」

奧斯汀語氣依然像平時那樣冷靜，甚至帶著點無奈的玩笑意味。「不是，我說真的，你到底在幹什麼？」

平常，奧斯汀冷靜的溫柔總是能給阿爾克斯一分力量，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阿爾克斯跌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之間，像是在逃避什麼。他用力地搖頭，低吼道：「不要管我，你滾出去，這是我的地方。」

奧斯汀原本還想開玩笑，但當他看見鏡中的碎影和那雙布滿血的手時，聲音瞬間斷裂，臉色驟變。

奧斯汀蹲下來與他平視，語氣中多了幾分急迫：「不行！你必須告訴我。」

阿爾克斯沒有反應，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面，思緒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

一瞬間，奧斯汀注意到阿爾克斯衣服上的血跡，那不是他剛才捶破鏡子時所流的深紅鮮血，而是更淺、更黏稠的、混合了異樣成份的——別人的血。

他的心猛然一沉，眼神變得更加緊張，語氣急促且低沉：「你的衣服上有血跡……你到底做了什麼事？這是誰的血？」

阿爾克斯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嘴唇輕輕抖動，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心裡一面咆哮著「不能說！」，一面又在那無盡的壓力和愧疚下幾近崩潰。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汗水沿著臉頰滑落。

「你說啊，阿爾克斯！到底是誰！」奧斯汀的怒火和失望交織，雙手拽住阿爾克斯的肩膀，迫使他直視自己。

阿爾克斯的眼神猛然躲開，像是承受不住那壓迫感。他的心臟狂跳，耳邊轟鳴，理智與情感激烈交戰：「不可以告訴他，不能信任他！」

但那沉重的孤獨感無法再被壓抑，痛苦與羞恥交錯著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不斷在腦海裡閃現，撕裂著他的內心。最終，他所有的理智崩潰了。

「……維拉。」

那名字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瞬間，就像一道宣判，不可撤回，不可原諒。

他渴望著有人理解，但也知道自己正在把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暴露給一個不該信任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軟弱，但此刻的他，已經無法再承受這份沉重的孤獨。他需要一個聆聽者，即便這會讓他陷入更深的危險。

「維拉？維拉公主？」奧斯汀的眉頭皺了起來，疑惑與擔憂交織著。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阿爾克斯衣服上的血跡。那血痕不像是戰鬥後的負傷留下的，顏色與形狀都透著一種異樣。

這不是受傷的痕跡，更像是來自某種更深的錯誤……不對勁的直覺讓奧斯汀心中的警鈴瘋狂大作。

他頓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陰沉，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不堪的真相，他突然放開了阿爾克斯的肩膀，彷彿觸碰到某種穢物，他的手甚至在衣服上擦了兩下，像是想把什麼東西擦掉一樣。

他的語氣從驚疑變為冷然，憤怒中帶著失望，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鋒利的刀刃——

「等等！阿爾克斯……你不會是……你是不是瘋了？你會把自己害死，也害死我們大家！」

奧斯汀不停地搖頭，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現實，眼神裡透出無法掩飾的不可置信和深切的失望：「我認識的阿爾克斯不是這種人……不是這種瘋子！」

「是，我是瘋了。」阿爾克斯聲音顫抖，眼神狂亂，眼神中閃著怒火。

「但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批評我？奧斯汀，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阿爾克斯站了起來，看著這個曾經是自己最信任的好友，如今再也無法信任他。

他咬緊牙關，掙扎了片刻，然後帶著心痛說：「你不是早就背叛我們了？都是因為你，娜塔莉差點死在那場任務裡！」

奧斯汀拽起阿爾克斯的衣領，怒氣難消地說：「你到底在說什麼？不准轉移話題的。把一切都給我說清楚。」

阿爾克斯猛地撥開奧斯汀的手：「你省省吧，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就憑我們這八年來的交情，難道你不能信任我嗎？」奧斯汀吼著。

「這八年的交情已經毀在你的手裡了，奧斯汀。」阿爾克斯指向奧斯汀的胸口，語氣冰冷地說。

這一刻，空氣凝滯在兩人之間，阿爾克斯指節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和水龍頭的滴水聲混合成不祥的合奏，這是此時唯一能聽見的的聲音。

奧斯汀目光牢牢鎖定阿爾克斯那雙深紫色的眼眸，陌生人般的眼神，隔著某種難以跨越的隔閡。

這壓抑的安靜持續蔓延，彷彿永無止境。直到奧斯汀終於鬆開了原本緊握的拳頭，輕輕點了點頭……

「算了，」奧斯汀嘆一口氣，停頓了一會，接著平靜地說：「你一個人靜一靜吧，這樣逼問也沒有用。不過……」

奧斯汀在離開前，轉過身，眼神堅定且決然，他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心：「看來你對我有些誤解，但我會去查清楚的，阿爾克斯。」

隨著房門輕輕關上，室內只剩下阿爾克斯一個人。

寂靜再度凝固在空氣中，僅剩他自己和鏡中破碎的倒影。他的肩膀無力垂下，指節依舊泛著疼痛，剛才的每一句話依然在他耳邊徘徊不散。

「誤解……？」他喃喃自語，像是自問又像是在質疑。

阿爾克斯拿出那張屬名「奧斯汀」信紙。信紙上熟悉的香水味隱隱約約，他仔細嗅了嗅，心中一片混亂。這氣味如此熟悉，但心裡的某個角落卻開始動搖。

「我相信娜塔莉……吧？」

阿爾克斯自言自語，聲音幾近微弱。他的目光緊鎖在信紙上，但腦海中卻閃過了奧斯汀剛才的反應。

那語氣、那怒火裡透出的某種真實感，令他無法完全否定，那不是一個背叛者該有的反應。

一股不安像冰冷的水流淌進他的心底，迅速擴散開來。

「但……為什麼……」這困擾在腦海中盤旋不去。

突然，阿爾克斯的思緒微微一震——「也許有什麼我們沒注意到的細節。」

這個念頭，像是一根脆弱的繩索，懸在絕望的深谷上方。

他充滿疲憊，幾乎無法承受更多，但內心某處的希望開始蠢蠢欲動，彷彿只要抓住這一絲線索，便能找到某個解答，某個出路。

他知道，自己不能停。

不然就真的什麼都無法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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