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同步更新（角角者參賽修訂版） - 【第二十一章之一　恐懼萬象・從映於眼的恐到潛於魂的懼】

黎明之刃總部的地下空間瀰漫著微涼的空氣，燈光閃爍，牆角的陰影彷彿無聲地蠕動，無盡的嗡鳴聲在牆縫間徘徊，如低語般不肯散去。

阿爾克斯安靜地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手邊翻看著近期組織的活動紀錄。

這是他久違的片刻平靜，卻又帶著難以消散的不安。

就像暴風雨前的寂靜。

娜塔莉抱來一疊阿爾克斯想看的資料放在桌上，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在紙面上一下一下地敲著，像是替心裡的某句話試著找出口。

「阿爾……」她的聲音溫柔而帶著一絲不確定。

「你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太好。」她在側邊的座位坐了下來，雙手手掌托著下巴，眼睛看著認真翻閱文件的阿爾克斯，猜想著他有什麼心事。

「沒事，娜娜，別擔心。」阿爾克斯抬起頭，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但眼神卻像罩著一層薄霧。

他的手指輕輕掠過紙頁的邊緣，翻動著頁角，目光卻游離到遠方。

「妳今天來王城……又是跟伊萊約會嗎？」他的語氣聽起來隨意，卻透著某種刻意。

娜塔莉望著阿爾克斯那雙令人猜不透的眼神，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輕輕皺眉，隨即輕快地笑了：「稱不上什麼約會啦，」

娜塔莉盯著阿爾克斯，觀察著他的反應。「其實，伊萊等一下會來總部，阿爾，你想避開嗎？」

阿爾克爾沉思片刻，換了一份資料翻閱，不在意地回答：「不需要。你們如果不怕我打擾的話，其實我也想跟伊萊聊聊。娜娜，妳會介意嗎？」

娜塔莉的眼神亮了起來，帶著隱隱的期盼，希望這是個讓他們化解矛盾，言歸於好的機會。

她連忙說：「我當然不介意，阿爾，要是伊萊又跟你吵起來，我還是一樣會站在你這邊的。」

阿爾克斯笑了笑，眼神靜得像水底石：「放心，我們不會吵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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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伊萊納特推門而入。

他的目光在娜塔莉和阿爾克斯之間來回掃視，臉上的不悅幾乎寫成警告。

「娜塔莉，這傢伙為什麼在這？」

阿爾克斯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像刀鋒般射向伊萊。

「這是我的組織總部，我在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雙手抱胸，「伊萊，你來得正好，我想跟你談一談。」

伊萊皺了皺眉，眼神中透著抗拒。「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卻一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不過，算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阿爾克斯直接開門見山：「前些日子，我偶然在街上看到你跟赫拉德湊在一起，伊萊，我想知道你們聊了什麼？」

伊萊納特冷哼了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顯得有些不耐：「赫拉德大人是國內科研權威，我作為一個科技從業人員，碰到聊個幾句，也不算什麼吧……」

「砰——！」

阿爾克斯不待伊萊納特說完，猛然一拍桌面，怒意毫不掩飾。

他目光如刀，直射向對方，冰冷地低吼：「不要跟我說謊！伊萊，你知道你騙不了我！」

伊萊納特的嘴角微微抽搐，像是被這句話捅到痛處。他眼神裡掠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擺出一副不甘示弱的逞強：「我……阿爾克斯，你不用這樣嚇人。是啊，我是知道你的那個能力，好嗎……」

伊萊納特頓了一頓，吞了吞口水，語氣轉為低沉：「好啦，赫拉德大人是有跟我問起你，你是要我說這件事，對吧？」

阿爾克斯的眼神還是一樣像冰一樣冷冽而銳利，他的語氣裡透著淡淡的嘲諷，「哼……『大人』……然後呢？看來你對這位王室顧問倒是挺尊敬的，怎麼？伊萊，你不是急著要推翻王室嗎？」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眼神毫無鬆懈——

「我這麼問好了，你們是否談到了戴寇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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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不只是伊萊納特，連娜塔莉也面露明顯的驚訝，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沒看透這場棋局。

伊萊納特面露苦笑、微微顫抖，苦澀中帶著一絲無奈：「看吧，你什麼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的笑意，語氣平靜：「赫拉德大人雖然身在王室，卻是我們的助力，當初戴寇曼會找上我們，金援我們，就是赫拉德大人牽的線。」

「好了好了，我什麼都說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阿爾克斯驟然起身，一腳踢翻眼前的桌子。

文件夾、紙張、墨水瓶四散飛濺，黑色墨跡潑灑在牆上與地板上，如同暴怒的濺血證言。

阿爾克斯無法抑制的怒火化為一聲怒吼，宛如野獸咆哮，震得四周空氣都顫抖：「滿意？你竟敢說滿意？」

阿爾克斯的胸膛劇烈起伏，像是壓了太久的洶湧終於找到了裂縫。

「戴寇曼是何等狠角色，你還覺得會是我們的助力？啊？伊萊！你到底跟赫拉德接觸多久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黎明之刃的身分？」

阿爾克斯稍稍停頓，伊萊納特死盯著地面的墨漬，娜塔莉看著阿爾克斯憤怒的臉，指尖微顫。

這一刻，空氣中只剩下機器的嗡鳴聲，短短一瞬的安靜卻讓阿爾克斯的怒火更加旺盛。

「說啊，伊萊！你什麼時候賣掉我的信任？是在那天的街上，還是早以前？」

伊萊納特抬起頭。他從未見過阿爾克斯這麼憤怒過，心頭被一股無形的恐懼攫住。他張了張嘴，像是想辯解，但話語卡在喉間，最後只能垂下眼，聲音弱得幾乎聽不見。

「……一開始，是在那場……魔能博覽會的時候……」

他目光顫了顫，終於還是迎上阿爾克斯，眼神中卻閃爍著無奈與掙扎，「你不是能讀心嗎？阿爾克斯……為什麼不直接戳穿我？」

阿爾克斯聽了，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笑容中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滿足：「我沒必要。」

他的聲音平靜，但那份平靜彷彿來自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等一下……讀心？」娜塔莉瞪大雙眼，聲音裡透著不可置信與突如其來的距離感，「阿爾……你到底隱瞞了多少？」

「我也不確定……大概兩年前，第一次看進『某人』的眼睛，那一瞬間，什麼東西開始甦醒了——像是被遺忘的本能，被他的眼神喚了回來。」

阿爾克斯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彷彿是在舒解疲憊，又彷彿在用手遮掩飾娜塔莉的目光，不願直視。那目光既複雜又刺痛，如針一般讓他心煩意亂。

「但跟你們想像的不一樣，不是那種方便的能力，限制很多。」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疲倦：「暴露這能力只會帶來麻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只是偶爾用過幾次而已，不小心讓伊萊這小子知道，是我的疏失。」

娜塔莉皺起眉，彷彿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看著阿爾克斯，眼中浮現一絲複雜的情感——困惑、不解，甚至是隱隱的失望。

伊萊納特的聲音顫抖而低沉，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試探冰面的厚度：「那個……學長，抱歉啦，我以為幫黎明之刃找到一個有力的幫手，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知道錯了啦。」他忐忑地看向阿爾克斯，眼神裡帶著一絲希望，像是祈求著某種和解的可能。

阿爾克斯剛平息的怒氣，卻因伊萊納特的這句話再次被點燃。他咬緊牙關，竭力維持表面的冷靜，試圖壓住內心的不安與焦躁。

「既然如此，那就將錯就錯吧。」他的語調聽起來平穩無波，卻像暗流湧動。

「伊萊，幫我牽這條線。我決定親自會一會赫拉德——只有我和他，沒有人旁聽。地點你安排，不能讓他踏進這裡一步。」

聽到這句話，伊萊納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彷彿找到了救贖。

「好的，學長，我這就去安排。」他點頭時，手指還在顫抖，明明想裝出輕鬆的樣子，卻像是剛剛從懸崖邊拉回來，還來不及把驚魂吞下肚。

然而，娜塔莉的眉頭緊鎖，她忍不住質疑，語氣中透著明顯的不安：「阿爾！跟赫拉德合作？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阿爾克斯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帶著一種無懼風暴的鎮定，也像是在命運賭盤下注的從容。「這不是自尋死路，娜塔莉。」

他的語調沉穩如同下定決心的石碑。「恰恰相反，這也許是找到活路的方法。」

娜塔莉低下雙眼，盯著自己絞在一起的手指，沉思了片刻，仍然感到困惑。

她抬眼看向阿爾克斯，遲疑地問：「阿爾，你怎麼會知道戴寇曼跟赫拉德有關聯？你是讀了他的心嗎？」

阿爾克斯淡淡地說：「沒有，一開始只是猜的。但赫拉德和我對話時，自己露出了破綻。」

他把聲音放低，彷彿要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還有，娜塔莉，妳在戴寇曼車上發現的那封屬名奧斯汀的信……我懷疑有什麼問題，這次的合作，也許可以趁機查清楚。」

娜塔莉輕嘆一口氣，微微搖頭：「阿爾……你愈來愈讓人害怕了。要是不知道你會讀心就好了……」

阿爾克斯稍微放鬆了一些，嘴角浮現一絲玩笑般的微笑：「妳的心我不用讀，娜娜。全寫在妳臉上了……愈來愈喜歡伊萊了吧？」

「阿爾！」

「學長！」

娜塔莉和伊萊納特同時脫口而出，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起來，彷彿一腳踏回了曾經的校園歲月。

這一刻，阿爾克斯幾乎可以相信自己還是個沒有罪過的普通人。

但是那天的每個瞬間，如同一道刻痕，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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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夜深人靜，他的腦海便會浮現那些不該發生的事，那些壓抑的記憶像夢魘般糾纏不休。

「王室怎麼還沒打算抓我？」

他反覆思索著，這場災難像一顆未爆的炸彈，他不知道何時會爆開。

「別擔心，她不會說出去的……應該不會。」阿爾克斯喃喃著，彷彿是在說服誰，又像只是在對自己喊話。

而就在這時，一段有點模糊的記憶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那天晚上，當他逃離旅館時，他記得自己在馬廄牽馬時，碰巧聽見兩個人在交談。

他認得那兩個人，是酒館的侍者，還有同行的巡邏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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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當時藏在陰影裡，仔細觀察他們，試圖確定自己沒有被發現。

「我就說我不知道了，你煩不煩啊？」巡邏隊員扯了扯衣領，一副想甩開人的樣子，「你不是每天都在酒館偷聽嗎，這次幹嘛主動抓我來問？」

「那是因為我聽見你們說『神殿』兩個字！」侍者湊得更近了些，像是聞到錢味的老鼠。

侍者笑了笑，輕輕捶了一下巡邏隊員的肩膀：「嘿，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這點面子都不給？你們明明是一起去的吧？」

「你們今天慶祝得這麼開心，應該找到了吧？」他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放心啦，告訴我吧，我又不會真的把寶藏私吞。」

「誰跟你說有寶藏了？我們留守在營地，連神殿的樣子都沒見到。」巡邏隊員皺起眉頭：「倒是好像聽到什麼……有超大的魔能晶……」

侍者眼中亮起貪婪的光芒：「超大的魔能晶……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說到這裡，侍者緊張地環顧四周，然後把隊員拉到更隱蔽的角落繼續低聲談話。

當時，阿爾克斯無法久留，只能迅速牽馬離開。

但現在回想起來，他心中的不安像是滴進水中的墨汁，悄然擴散。

「那個侍者……他到底有沒有發現我離開現場？」阿爾克斯喃喃自語，眉頭緊鎖。「還有，神殿的秘密有沒有洩漏？神器可不能落到他們手上……」

侍者貪婪的眼神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很有可能將他的秘密暴露無遺。一條無形的鎖鏈，悄然鎖住阿爾克斯的心，那些未明的變數像鉛塊沉入他意識深處——是焦慮嗎？

不對，是恐懼，一種無法掌控局面的深層恐懼。

混亂的思緒在腦中繞了一圈又一圈，讓他喘不過氣來。「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些人接近神器。」

阿爾克斯看了一眼牆上的配劍，月光下它反射出細微冷芒，像一隻無聲凝視的眼。「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守住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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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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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開拓村外，一個不會無人注意的樹林，兩個人影走進樹林的陰影處。

那是阿爾克斯以及被他從酒館找來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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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帶我走這麼遠……這裡、這裡什麼都沒有欸……你、你找我幹嘛？」侍者左右張望四周，聲音中帶著掩不住的顫抖，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談話的地點。

「別擔心，有點事要問你罷了，希望你配合。」

阿爾克斯轉頭看向他，眼神冷如冰刃。那陰冷的目光讓侍者渾身發寒，馬上就想轉身逃跑。但還沒來得及離開，一道束縛魔法便緊緊制住了他的腳。

「不是說請你配合嗎？」

侍者驚慌失措，用力想扳開腳上的束縛，「放開我！你到底要幹嘛？」

阿爾克斯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捏住侍者的臉頰迫使他抬頭面對自己。他的凝視極為專注，彷彿能直視對方的靈魂。「回答我，那天你問了神殿的事，對吧？你想做什麼？」

「我、我沒問，你一定是搞錯了。」侍者嘴唇發抖，拼命否認。

阿爾克斯冷冷地看著他，聲音低沉而平靜：「你在說謊。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他運用他當年覺醒的心靈力量，控制對方的思緒。

侍者在能力發動的前一刻還在強撐：「你這種學者，為什麼要找我的麻煩？我可不是你的學生……」

下一瞬，侍者腦中產生了幻覺，看見許多不知名的恐怖蟲子像被封印在他血肉裡，在皮膚底下翻滾，鑽進耳內、鼻腔、指縫，像一場從身體裡爆發的地獄。

只見他一邊哀嚎一邊用力掐抓身上那些不存在的東西，自己的指甲把皮膚抓得全身四處濺血。「啊啊啊！求求你，別這樣！我說！我什麼都說！」

阿爾克斯冷冷地凝視著他崩潰的模樣，目光中沒有一絲憐憫。

「不必說了，我已經全知道了。」

他閉上雙眼，深吐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一點精神的耗損。對於他來說，讀取或是操控他人心思不是一種輕鬆的事情。

——這能力像一把雙刃劍，每一次使用這種能力，同時也在吞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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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疲憊，但眼神依舊銳利如刃。

「這只是給你的警告。要是你再對神殿有什麼非分之想，你得知道——我隨時盯著。」

束縛解除，幻覺消失，侍者驚魂未定地跪在地上，喉嚨彷彿被什麼卡住，只能拼命搖頭。

阿爾克斯俯視著他，低聲問：「那天在馬廄，你沒看到我，對吧？」

侍者只能拼命點頭，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欸？阿爾克斯……你怎麼在這？」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阿爾克斯身後響起，他回頭一看，明和他的小隊，正好巡邏經過，認出了他。

「上次我們慶功到一半就沒看見你，你去哪裡啦？該不會從那時候就一直站在這裡吧？」明開著玩笑，試圖打破尷尬的氣氛。

「怎麼可能！」阿爾克斯心裡一沉，稍微移動腳步，擋住身後的侍者，露出微笑：「那天我有點急事先走了，來不及跟你們道別，抱歉。」

然而，明眼尖發現那狼狽不堪的侍者，立刻提高了警覺。

他握住劍柄，低聲喝問：「等等……你後面的人，是誰？」

阿爾克斯微微一笑，笑意卻冷得讓人發寒：「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找他問點……私事。」

此時侍者突然喊叫起來：「巡邏隊的小哥！救命啊！救我！」

「閉嘴。」阿爾克斯冷聲吐出，同時一腳踢在侍者胸口，那聲音像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一樣悶沉。侍者翻滾在地，只剩下低沉的哀號。

明的眼神變得銳利，迅速拔劍：「你是不是瘋了？阿爾克斯，這人被你折磨得快死了——你到底想幹嘛！」

阿爾克斯聳了聳肩，語氣冰冷：「這傢伙，那天跟你的隊員問了很多關於神殿的事，顯然對怎麼找到神殿很有興趣。」

「這村子是靠挖魔晶礦維生的，要是神器落在他們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明和巡邏隊的出現，使局面又產生新的變數，阿爾克斯明知道對方人數眾多，武力強大，但他更擔心無法監控這一切。

心跳在胸腔裡狂奔起來，阿爾克斯指尖緩緩移向腰際，觸碰到冰冷劍柄的瞬間，手指不自覺地微顫。

「……我本來就是十惡不赦的黎明之刃首領，對吧？」他在心裡想著，手握劍柄，像是終於說服自己做出更多不被允許的事。

他抽出配劍，眼神中透著決斷，語氣更加森冷：「為了神殿的安全，偶爾犧牲幾個人也是無可奈何的。」

然而他的劍刺下的速度卻異常緩慢，分毫不差地朝著可被攔下的路線逼近。

他的眼角餘光早已鎖定明的動作，就像在等待阻止他的那一聲落下，這場惡人的戲碼才圓滿。

「住手！」明的劍迅速擋下阿爾克斯的攻擊，金屬交擊發出清脆的聲音。明大吼：「不准殺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圍的巡邏隊員們也紛紛舉起武器，準備隨時支援。

阿爾克斯收起劍，稍稍退後，像是被逼得退下，眼神卻不經意地流露一絲早已預料的從容，冷笑著：「也對，你們的職責就是保護這些人嘛。」

他輕蔑地掃了眾人一眼，然後縱身跳上馬，策馬揚鞭，往荒野奔馳而去。

「事情已經開始失控了……」阿爾克斯在疾馳中低聲自語，臉色陰沉。「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我必須儘快行動。」

他握緊馬韁，心頭的焦躁不斷升溫。

等不了了。再拖下去，一切就救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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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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