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之下，唯我為尊 - 第四十三章《帝壇逆戰》

曙光破曉，朝陽台之巔，萬里無雲。

東風乍起，雲旛展動。朝陽台九百九十九階，自雲海之上直通天心。

玉石鋪道，金線綴邊，兩側雕龍繡鳳、瑞獸蟠空。

龍柱上懸掛萬國來朝的錦幡，其上書寫三字：

「登基典」

此刻，鐘鼓司整列於階下，執長鼓者身披朱衣，面若凝霜。

天鼓、地磐、人角三響同時鳴動，鼓聲初起，震盪靈海，萬民皆靜。

三朝使團分列左右，黑河太子、雪原皇叔、神璃首輔之女，皆正襟危坐，各朝護使全體起立，象徵對新皇的禮拜。

—

一聲悠長而高遠的宣報，自玉階之首傳下。

「時辰已至——！」

「——請皇上登階，臨壇受印！」

一時間，鳳簾雲開，霞光流轉，九重金色雲橋自帝殿之後緩緩展開，貫通至朝陽台帝壇之巔。

玄金帝袍於霞光中顫動如龍麟，陸雲鋒立於帝階之下，神情沉定，步履無聲。

隨著每一步登階，玉階之上符光自動浮現，霞氣如龍隨身而轉。

九百九十九階，他未借靈力，不動符陣，一步一足，踏實而緩，眾生仰望，威壓自天而臨。

—

階頂帝壇，早已鋪設「三龍五凰大印壇」，中央懸浮一座古樸帝印，通體如鑄赤金，內嵌九星玄鐵。

印紋游走如活物——這是昊霜歷代皇權象徵「鎮國帝印」，唯有真正大統者方可持掌。

陸雲鋒站定。

—

司禮官高聲誦道：

「陸氏雲鋒，承太祖血脈，握王室三宗之統，掌北疆兵權之柄。」

「今日臨壇受印，正名為帝——承天命以啟運，建大統以立基。」

「三叩天門，五拜地心——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他不語，氣機卻隨步伐而起，如嶽壓諸天，於萬民山呼之間，自然而然拔於帝位之上。

—

陸雲鋒閉目，三叩、五拜，動作沉穩，氣機不泄，帝印之上符光忽然凝止，彷彿也在審視這位新主。

下一瞬——

「帝印認主！」

—

隨司禮官大喝，帝印自動懸浮，印面翻轉，一道金光由天而降，正中其頂。

轟然霹靂，金氣萬丈！

霞光之下，陸雲鋒緩緩抬手，接住帝印，整座朝陽台符紋鳴動，鐘鼓震響，萬民叩首！

「吾皇萬歲！萬萬歲！」

「昊霜聖帝，天命所歸！」

「昊霜再啟，萬界共尊！」

—

就在陸雲鋒雙手高舉帝印，霞光四射，帝氣沖霄，一時間雲海翻湧、萬鳥驚起，彷彿天地亦在朝聖。

天鼓震三聲，靈鐘連鳴九響，九天雲層驟散，萬丈金芒灑落整座王都。

聲音一浪接一浪，如洪濤奔湧，自朝陽台迴盪至玉京九域，再沿著天街、外坊、封道，一路滾過城牆、傳入民巷。

孩童揮舞彩帶，老者潸然淚下，街頭百姓自發焚香跪拜，彩煙繞空，萬鼓齊鳴。

—

此刻，不論是否真心，不論是否恐懼，全城萬人，皆跪於地。

而在眾生齊呼之中，陸雲鋒昂首不語，帝印在手，玄袍在風中鼓動，目光平視雲霄，神情如鐫金鑄石。

登基——已成。

北洲——將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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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鼓漸息，雲橋歸位。

—

隨著最後一道霞光退入帝壇之頂，司禮官高聲宣告：

「——登基大典，禮成！」

—

百官再拜，萬民齊呼。

隨著高空一聲清鳴，赤金光線拔地而起，首發煙火衝破雲層，如金龍破霧，炸出萬丈火霞。

萬鼓齊鳴中，有孩童仰首大笑，有老嫗拭淚高呼。

誰也未曾料到，下一瞬——火光會替天色改變。

—

瞬息之間，整座王都之中，百座高塔齊放煙火，金紅紫綠，流光飛舞，如星雨傾瀉。

錦煙過處，街市歡呼，鼓樂再起，百姓奔走於封街彩巷，孩童舞旗、老者焚香，處處皆是賀聲與歡慶。

—

唯有極少數人，在那煙火第一聲炸響的同時，悄然睜開了眼。

他們，藏身於布莊、香會、書肆、酒樓、神樂坊、廢院井中，披著平民皮囊，握著殺陣之鑰。

那一聲煙火，對萬民是賀，對潛伏的寒鱗死士——是殺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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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正盛之時，忽有一道異樣赤光自南坊直竄高空，與正規煙火光色大異。

那一瞬，遠處城東倉道、城北布街、城西酒巷、城南香坊，四處同時爆出驚天火光！

火焰捲上屋簷，瞬間沖天而起，染紅半座王都。

—

人聲大亂，街坊驚呼四起。

「失火啦——快救火！」

「怎麼會四處同時起火——？」

—

御階之上，陸雲鋒猛地一震，臉色驟變。

「怎麼回事！？」

—

禁軍司統領立刻單膝跪地，聲如鐵鳴：

「陛下！恐有人蓄意放火，請允准禁軍分批赴救！」

「准！」陸雲鋒揮袖低喝。

—

統領臉色鐵青，猛然拔劍下令：

「所有禁軍！即刻分批前往各處救火！封鎖通道，閒雜人等不得出城！」

禁軍如洪水般分散而出，奔赴四方。

—

禁軍如箭離弦，分作四路奔出，火光映甲，影如獸奔。

烈擎臉色亦變，低聲問向身旁副將：

「城中怎會無先兆？！」

副將面色鐵青：

「各處皆失火，火源明顯經佈局……絕非巧合。」

—

殿前侍衛已然開始引導諸臣與使節避入後殿或側宮。

百官議員、宗室宗親、三朝使節團在混亂之中亦起身相告，各持符令或隨侍護送，魚貫而出。

—

黑河太子皺眉低語：

「此火來得蹊蹺，不宜久留。」

—

雪原皇叔已隨近衛飛身而起，護著神璃首輔之女直奔後臺。

使團護使亦分列左右，護送使臣先行退入雲臺之後。

—

殿前玉階很快清空，僅餘主壇之上的帝座尚未動作。

眾目睽睽下，只餘陸雲鋒、烈擎、左圖三人佇立帝壇前，身影沉如山嶽。

他們未退、未言、未動——

只靜靜站在煙火與火光交錯之中，彷彿全城風暴的中心。

—

朝陽台下，一道不起眼的女子靜立煙塵之中，衣灰槍隱，白袍覆灰，此人正是白蘇蘇。

她仰首望天，指間銀針微轉，低聲呢喃：

「現在……剛剛好。」

但在無人注意的那一刻，她抬手一彈——

下一瞬，一道弧形銀芒自朝陽台東南角直衝雲霄，於金霞之間劃出一道靜默流星，瞬綻為冰晶裂花！

—

轉瞬之間，藏於城中九域的寒鱗軍卒齊動！

刀刃破布，鎧片顯現，寒光乍起，五位將領自各處現身，高喝震天：

「寒鱗軍——行動！」

五人喝令之下，寒鱗軍猶如斷鞘之刃，從皇城之中暗角破勢而出，畫街為陣，劈城如風。

—

殺聲如潮，嘶吼震天！

數百禁軍方才仍在救火，一轉身便見刀光掠面、箭雨如註。

斷巷之中，瓦簷之上，潛伏多時的寒鱗軍自黑影中殺出，一刀一槍皆帶死意，劈下之時不留半寸餘地！

—

禁軍驟然遭襲，驚亂不堪，部分來不及拔刀者，當場血濺五步！餘者急欲結陣，卻發現身邊早無整隊，只餘零散數人匆匆集結。

「這是哪來的軍隊——！」

「剛剛大喊的寒鱗軍是什麼！？」

「怎麼會——早就潛入城中了嗎！？」

—

街口一處，兩隊禁軍正於巷尾回防，方欲抵達火場，迎面卻遭三十名寒鱗精銳橫擊而上。

對方無令不動，殺伐整齊，槍勢如雷、劍光若網，幾個照面，禁軍前排已盡數斃命。

剩餘十數人強自結陣，回刺反擊，然寒鱗軍早已排出斬鋒三列，左右掎角，三面合擊，霎時血花炸裂！

—

寒鱗軍皆為死士，斂息潛行四日，此刻現身，唯有一意——殺！

他們不言、不亂、不退，哪怕身中數劍，亦是撲身而上，拖敵入地、以命搏命！

禁軍雖非庸碌之輩，然初戰倉促，防線未固，一時竟被斬首連連，潰不成軍！

—

而那五位將領，更如猛虎下山，所至之處，無一合之敵。

有人橫刀怒斬十人之陣，有人單槍貫破車營之心。

所率小隊一字斬進，殺聲不絕、血流如注。

—

短短十數息，王都南巷、北坊、東市、西苑數處，已化為血池戰場！

烈火未熄，戰聲又起。街角人影紛擾，百姓尖叫奔逃，亂兵橫竄，災亂如風捲城中！

—

街頭巷尾，驟成修羅！

刀光血影，火光雷動！

「造反啦——！」

「快、快保陛下——！」

「敵軍已入城！敵軍已——！」

—

此時白弘、陸青禾、魏凌塵三人已然摸至帝壇階底，魏凌塵手指一抖，數道引針刺入地紋。

陣紋瞬現——

「起——！」

—

天心之下一圈蒼金光陣疾速擴張，封死朝陽台三里方圓！

烈擎拔劍衝陣，竟被反震三丈，怒喝：

「這是什麼陣——！」

—

在萬人驚駭仰望之時，一道白影破霧而立，踏雪無聲。

白蘇蘇立於帝壇下方，如霜如刃——仰望高臺，冷聲開口：

「陸雲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銀槍於風中振鳴，如破曉前的第一道霜鋒。

天下靜默，只待殺聲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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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擎身形一震，猛地踏前一步，氣機如山崩海嘯，自體內炸裂而出，元嬰境巔峰的威壓驟然籠罩整座帝壇。

元嬰境巔峰氣息直壓白蘇蘇三人，讓三人不禁冷汗直流。

「陛下，退後！」

他一聲怒喝，猶如戰鐘雷霆，護在陸雲鋒身前。

—

陸雲鋒面色不動，目光微凝。

—

下一瞬，一道身影閃至他身側，爆發出元嬰境五品的氣息，穩如鐵壁。

烈擎冷聲道：

「左圖——你來得好！」

禁軍司統領左圖，身披紫金戰鎧，神情冷峻如刃，手握長戟，緊守帝座。

—

一道如霜裂風的聲音響起，白弘踏霧而出，劍氣未發，氣場已至。

「這裡交給我。」

—

元嬰境巔峰的氣息，與烈擎正面相對，兩股氣浪於空中正面衝擊，無聲之中空氣驟然一凍！

白弘沉聲斂目，雙手握劍，氣如奔潮。

「你們三個，去拿下陸雲鋒！」

—

白蘇蘇、陸青禾、魏凌塵三人齊聲應道。

「是！」

—

魏凌塵踏前一步，赤髮揚起，淡然一笑：

「那個叫左圖的，就交給我了。」

語落，氣機轟然爆發！

「第五重——合靈戰軀・白虎！」

白虎虛影自背後昂然咆哮，氣場瞬間攀升至元嬰四品！靈息狂湧，虎影與身合一，殺氣直衝禁軍統領左圖！

—

同一時間。

白蘇蘇銀槍一震，雷霆在槍脊悄然遊走，元嬰初階氣息如泉湧散，冷冽殺意如冰花綻放。

陸青禾劍已出鞘，氣息猶如磐石劍海，凝聚於眉心，氣機亦穩穩鎖定元嬰初境。

—

陸雲鋒見狀，冷笑聲從喉底逼出，如刀刮冰：

「兩個元嬰初境的小娃娃，也敢妄想取朕性命？」

—

陸青禾猛然怒喝，聲貫九霄，血紅雙瞳如火：

「陸雲鋒——你滅我陸氏一族血脈，今我陸青禾，寧碎此身，也要你死在我劍下！！」

—

陸雲鋒聞言收起笑意，聲音低沉冷漠：

「青禾……你本可無憂無慮地活下去，是我當年不忍，念你與我自幼親近，留你一命。」

「為的，是讓你的陸家有一線血脈延續。」

「如今你非但不感恩，竟與叛將為伍，起兵犯上？」

他目光轉冷，聲音緩沉：

「若你此刻回頭，棄劍殺白蘇蘇，朕可封你為太子，傳你帝位，榮耀萬世！」

—

陸青禾聞言雙目欲裂，怒聲斷喝：

「作夢！！」

「你給的不是恩情，是血仇。你留下的，不是延續，是恥辱！」

「今日不斷你狗命，我陸青禾便是死，也無顏見列祖列宗！」

他嘯聲震天，長劍直指帝壇，氣流化作血浪奔湧，怒意與劍意衝霄直上！

—

就在此刻，一股更為凌厲的殺意，從劍意餘波中悄然浮現。

—

霜氣瀰漫，銀光乍現。

白蘇蘇緩步踏出。

她銀甲裹身，槍尖垂地，雷痕如絲，殺氣如冰河倒灌，凜然凍裂空氣。

那一瞬，烈擎與白弘氣機交鋒的餘波竟微微一滯，朝陽台上，寒意如鋼刃橫掃！

—

白蘇蘇仰望帝座，語聲低冷：

「陸雲鋒。」

銀槍緩緩一指，雷芒炸閃。

「我要殺了你。」

「為我爺爺白戰雲，為白家上下，被你屠戮殆盡的所有人。」

「你奪我家國血脈，毀我一族傳承，今日——我要你以血償債！」

話音剛落，槍勢已動。

雷鳴炸響，銀光乍現，白蘇蘇踏地疾出，長槍破空直指玄金帝袍下的心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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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鋒眸光一沉，冷笑一聲，吐出四字：

「自不量力。」

語落，一聲斷喝自他喉底轟然爆發！

元嬰境五品的氣機驟然展開，若渾天壓頂，瞬間鎖定白蘇蘇與陸青禾！

—

兩人同時心頭一緊，氣血翻湧，身形一頓。

白蘇蘇攻勢瞬間受阻，銀槍轟然而止，雷芒在空中炸散。

陸青禾亦覺腳下如鉛，劍意難以寸進。

這股氣息，不但鎖住他們的行動，還如萬斤鐵索，死死束縛在魂識之上。

—

陸青禾深吸一口氣，側目一笑。

「看來今天這仇……有點難報了。」

—

白蘇蘇微微一頷，眼中殺意不減，卻也多了一分冷靜與決斷。

下一瞬，她氣息暴漲，銀光自瞳孔深處燃起，氣場如霜風驟爆，髮絲逆風飛舞，霜氣雷息並發，銀槍嗡鳴如雷。

—

陸青禾同樣氣勢大變，黑髮無風自揚，目光如刀，冷冽而決絕。

劍意以螺旋氣旋之姿於周身盤旋，背後隱約浮現數十柄劍影虛像，劍意所聚，劍魂如潮！

—

兩人同時一聲怒喝，身形爆發如閃電，夾著雷霆與劍氣，直衝帝壇之巔！

—

陸雲鋒眼神一沉，掌指輕抬，低聲喝道：

「《虛域獻祭經》第六式——魔界裁魂指。」

語落！

—

天地驟變。

空氣彷彿瞬間被抽空，氣壓驟降，整座帝壇地磚炸裂龜裂，符文震盪不止！

就在此時，黑霧如潮自陸雲鋒腳下湧起，背後浮現一道六翼惡魔虛影，雙瞳如淵，黑鱗覆體，怒翼遮天！

而在六翼張開之刻，整座朝陽台上空忽現一道漆黑裂痕，天地間突響古老魔語——

「——六翼降罪，萬靈裁魂。」

聲音無形，卻貫入人心魂識，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低吟審判。

—

只見陸雲鋒一指點出，六翼惡魔同步展翼，六道血紅光束自裂空之中疾射而出！

六道光束破空而出，挾審魂滅識之威，轟然殺至白蘇蘇與陸青禾！

—

陸青禾與白蘇蘇同時一驚，怒意斂去，目光轉為凝重！

「小心！」

陸青禾怒喝一聲，身形斜掠而出。

兩人幾乎同時躍身，極限閃避六道光束！

雷光與劍氣交錯，步步驚險，邊閃邊逼近陸雲鋒！

但——

攻擊一波未平，下一波已起。

六翼虛影如實體重現，光束如風暴連擊而至，射擊節奏之快，幾乎不給人喘息之機！

—

陸青禾低聲咬牙，額角已有冷汗滑落。

「這老賊瘋了……」

—

白蘇蘇咬緊牙關，語氣低沉，腳下步伐不退反進。

「別停……我們退不得！」

兩人縱橫交錯，進退之間閃避無數次致命攻擊，卻也漸漸露出疲態。

—

遠處，與烈擎對峙的白弘眼角一跳，目光掃向女兒的戰圈，不禁眉頭緊鎖！

「蘇蘇……！」

—

而陸雲鋒立於原地，神情未有一絲波動，手指一轉，六翼惡魔再凝新式，六道光束，再次集束射出！

這一擊，比前幾次更為急速！更為致命！

—

白蘇蘇閃身間略有一頓，剛剛橫避，身形卻猛地一滯——體內氣機亂竄，步伐慢了半拍！

三道光束如同流星貫月，直指其胸膛、腰腹與肩頸！

她眼神一震，心知：完了！

這三道若落，非死即殘！

—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如山般擋在她身前——

是白弘！

—

三道光束齊齊貫穿！

「噗！噗！噗——！」

白弘身軀劇震，背後炸出三道血洞，鮮血如雨潑灑，染紅銀袍！

餘波席捲白蘇蘇，氣浪倒灌，喉頭一甜，身形踉蹌而退！

父女二人，一同吐血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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