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習作（百合） - 第七課：女子防身體術請多練習

《戀愛習作》第七課：女子防身體術請多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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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跟佘尖夢正式和好後，玩蝴蝶app脫單的計劃被洛詠嘉丟到一邊，這次的教訓讓她學會了，對待佘尖夢這種流浪貓般警惕又小膽的可愛生物，她要循序漸進，不能嚇倒對方。

「尖尖，我們今天出去吃晚飯好不好，我請？」

這天休假，洛詠嘉跟佘尖夢在街邊球場打羽毛球，總算讓平常不運動的尖夢郁動一下。

打完球後，佘尖夢小臉通紅，那頭短髮髮尾黏在後頸上濕透，似隻淋濕的小花貓。

「不如，我們今晚一起煮飯？」佘尖夢用小方巾擦去後頸和臉頰汗水，她罕有地主動建議，讓洛詠嘉覺得喜出望外。

「真的嗎！？不過，我會做的菜式不及你多，畢竟尖尖最厲害了。」洛詠嘉的恭維讓尖夢受用。

佘尖夢扁嘴微笑。「這是嘉嘉的借口吧，你就是想偷懶，叫我一個人煮飯，對不對？」佘尖夢撒嬌似的口吻，讓洛詠嘉哈哈大笑。

「我不算撒謊啦，我媽都不太會煮飯，她只教我了一味袪濕消暑的荷葉冬瓜湯。」

「那我們去街市買菜。」尖夢喝完水，收拾水樽。

兩人邊講邊走出球場，洛詠嘉右手俐落地將運動袋提在背後，佘尖夢走在她前面時，洛詠嘉孩子氣地突然提起尖夢背脊的黑皮書包，惹得佘尖夢往後望她，嫌氣地抱怨：「嘉嘉！你又是這樣！」

「怎麼了？我看你書包太重，幫輕下你。」洛詠嘉像提著小孩子書包的家長，一路上時不時提起，又放下，玩弄佘尖夢背上的書包重量。

佘尖夢懶得理她，只顧在張羅今晚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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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方便煮的菜式是可樂雞翼，最近實在太熱了，可以再做一味開胃的椒醋皮蛋，再炒道青菜，然後你負責煲湯……」

洛詠嘉笑瞇瞇地注視滿腦子都是美食的佘尖夢。

等兩人去完街市，兩手拎住滿袋食材回到家時，已是傍晚。

洛詠嘉和佘尖夢分工合作，洛詠嘉負責煲湯，也幫佘尖夢做準備功夫，洗好青菜，幫她切好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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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暑剛過，喝這個湯正好。」在佘尖夢在弄皮蛋的椒醋汁時，洛詠嘉那鍋已經煲了一個半小時的湯已接近大功告成。

「冬瓜消暑，赤小豆、扁豆、眉豆和薏米袪濕，現在是最後十分鐘，我現在放鮮荷葉進去。」洛詠嘉問佘尖夢，「你想喝甜的，還是咸的？」

「你熬了這麼大鍋啊，我們兩個人喝得完嗎？」佘尖夢伸頭過來，眼鏡被蒸氣弄得起霧。

「不如留一半放到冰箱？這樣可以放冰糖，當成飲料。」

「尖尖真聰明！」洛詠嘉馬上照做。

跟她同住的這段日子，佘尖夢變得有主見多了，洛詠嘉老懷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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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菜一湯煮好後，她們溫馨地在飯桌上談天說地。

「尖尖煮的菜都很棒。」洛詠嘉感嘆，「如果我老媽廚藝有你一半厲害就好了。」

「你跟你媽媽感情似乎不錯。」佘尖夢如此評價，她嘴裡塞滿了酸辣開胃的皮蛋。「我聽到你們聊電話。」

「她說大學已在放暑假，過一陣子會回香港。」洛詠嘉整理好桌上的碗碟，對佘尖夢伸手。

「尖尖。我們決勝負吧。」

佘尖夢無奈伸手，兩人猜拳，結果洛詠嘉輸了。

「該死，尖尖你老是猜贏，不公平！」

佘尖夢無奈笑笑，洛詠嘉只好認命負責洗碗。

洗完碗後，脖子酸痛的洛詠嘉擦乾手，走出廚房，赫然發現佘尖夢躺在梳化上蜷曲而睡。

真的像極一頭小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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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輕嘆口氣，蹲在梳化旁邊。

佘尖夢的眼鏡甚至沒有取下來，她用手枕在頭下，圓圓的眼鏡斜歪少許，架在鼻子上，既滑稽又可愛。

洛詠嘉又看著佘尖夢臉頰上的小痣在發呆。

忽爾，窗外雨聲開始劈啪劈啪地下了，雨點響亮地打在玻璃，充盈本來寧靜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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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正當洛詠嘉傾聽雨聲發呆之際，佘尖夢突然張開眼睛問她。

洛詠嘉嚇得跌坐到地板，她摸摸很痛的屁股，逞強地道。

「我……我剛想叫醒你啊，尖尖，睡覺就進房啦。」

「你明明在盯實我看，很奇怪。」佘尖夢在梳化裡坐起身，打了個呵欠。「咦，外面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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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雨，也許天氣會清爽一下，沒那麼熱了吧。」洛詠嘉故作樂天地講，「好，我去開空調，差不多時候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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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最討厭的天氣是下雨。

偏偏香港夏天潮濕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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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煩躁的雨聲，害佘尖夢不得不戴著耳機入睡，但她沒有播放音樂，這壞習慣已被洛詠嘉糾正過來，洛詠嘉說如果戴耳機聽音樂入睡，每天八小時，長遠可能會導致耳膜受損。

她認真和嚴肅的語氣，讓佘尖夢只好答應，她不再聽歌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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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愈下愈大，像頭肆虐於都市的壞脾氣報喪女妖，雷雨將夜空沖刷成陰沉鉛灰。忽亮的閃電劃破長空後，緊接是使人嚇破心膽的爆裂雷霆之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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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戴耳機的佘尖夢從睡夢中被雷聲嚇醒，她呆滯地坐在床上，一見到窗外亮光，便又緊緊地掩住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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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下像爆炸般的響雷。

佘尖夢身子震了一震。

從小到大，她是最害怕夏天這種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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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唇乾舌燥，將無用的耳機脫下，害怕地堵住耳朵，起身出了客廳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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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看來洛詠嘉都被雷聲弄醒了，她都開了門，半夜的洛詠嘉長髮蓬鬆凌亂，佘尖夢看到覺得好笑。「你幹嘛起身？」

「我口渴了……」佘尖夢沒有說實話，她喝完水就放下空杯。

洛詠嘉打了個呵欠，去完廁所再出來，看到佘尖夢仍站在客廳，她疑惑地問：「尖尖，你還不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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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客廳忽地被閃電照得鋥亮，佘尖夢嚇得跳起來，下意識撲去她覺得心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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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像炸彈爆開般誇張的雷聲！

這一下響雷震得幾秒的餘音，迴盪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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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下意識張開雙手，擁緊了佘尖夢。

待雷聲消散後，佘尖夢才從洛詠嘉懷裡抬頭，怯生生地講：「對不起，嘉嘉，我……」

「傻瓜，我都會怕行雷的，這晚雷聲實在太恐怖了。」洛詠嘉安慰她道，輕拍佘尖夢的背脊。

「睡不著的話，我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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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夢話。

但洛詠嘉真的將佘尖夢推回她的睡房，要佘尖夢上床睡好。

「蓋好被子喔，尖尖，不然你會被空調吹得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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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沒有開音樂的。」躺在床上後，佘尖夢見洛詠嘉的眼神飄到床頭櫃上的耳機，佘尖夢馬上澄清。

「那就乖了。」洛詠嘉輕拍佘尖夢的頭頂，然後坐在地板上挨近床。「睡吧，我在這裡，不用怕行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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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睡不著怎麼辦？」佘尖夢縮在被子裡，用被子蒙著一半的頭，只露出雙眼，側身瞥往坐在床邊的洛詠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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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只是瀟灑地托著下巴，抓抓凌亂長髮對她講。

「這樣啊，我就唯有整晚坐在這裡陪你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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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輕拍柔軟的被子，被下就是佘尖夢的小腿。

「如果你想，我可以唱搖籃曲給你聽。」

一想起洛詠嘉在浴室那「驚豔」的歌聲，佘尖夢馬上嚇得連連搖頭，訕笑道：「那又不用……」

房間裡又被閃電照亮，佘尖夢還沒反應過來，洛詠嘉就傾下身子，雙手蓋在佘尖夢的耳朵上。

「隆……隆……」幸好這下是虛驚，天空僅打起微小悶雷。

佘尖夢舒了一口氣。

洛詠嘉收起雙手，重新托著頭看她。

「我就說嘛，我會在這裡保護你的，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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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明明很涼，但佘尖夢突然覺得身子熱了起來，她轉過身，背向洛詠嘉，害羞地悶聲回她：「嗯……那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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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緊張，但感到房內有人陪著自己，佘尖夢漸漸在雨聲放鬆下來，重新墜至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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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佘尖夢下班回家，洛詠嘉煞有介事地，將平板電腦放在佘尖夢臉前。

「尖尖，你要跟我學柔道了，這件事，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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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摸不著頭腦，接過來看，上面赫然是幾宗新聞報道。

「連日來，港島區發生多宗襲擊搶劫案，受害者均是獨行女性……關我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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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我只是說實話，你這樣的身高，加上那副小身板，很容易被歹徒當成目標。」洛詠嘉雙手抱胸，舉起一根手指，正義凜然地講。「最近我們柔道會開了個專給女性的『女子防身體術入門班』超多女孩子來報名上的！我們教的不止是柔道技巧，還有其他防身術招式，甚至有逃跑及呼救訓練！尖尖，你一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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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班是你教嗎？」佘尖夢沒有馬上拒絕。

「當然了，沒有男教練哦。」

「那你怎麼不在家教我？」

「因為家裡面沒有完善的防摔軟墊和裝備啊，尖尖，難道要我摔你到床上去？哈哈，我演大色狼的話，可能會很像哦。」

「正經一些！嘉嘉！」佘尖夢裝怒瞪她。

「咳，總之，明天下班後，我來接你，你跟我去上課。」開完玩笑，洛詠嘉以不容她拒絕的口吻正經講，還加了一句。「下課後，我帶你去吃潮式打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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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的邀請，讓佘尖夢無法拒絕。

加上教練是洛詠嘉，佘尖夢現在已不太抗拒與她的身體接觸了……

晚上來到柔道會，佘尖夢換上洛詠嘉給她的白色柔道服，扭扭捏捏地赤腳站在柔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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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真的不少。

報名的都是年輕女性，有高有矮，有幾個還蠻漂亮的。

就在佘尖夢偷瞟幾個漂亮姐姐的時候，洛詠嘉已穿好道服，以嚴肅的教練姿態開始講解。

「各位，歡迎大家來報讀女子防身體術入門班。我是Lorraine。我會先從柔道基本技巧講起，你們會先練習如何安全地被摔到地上，減少受襲擊或攻擊時的損傷，然後再教你們反制攻擊者的技巧，還有逃跑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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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佘尖夢回過神來時，洛詠嘉已經一輪嘴地講起基本動名稱，聽得她頭暈轉向，甚麼受身法、正後受身、正中腰後受身、撗受身……再過片刻，學員們已開始一對一進行摔倒練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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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發呆哦，尖尖。」洛詠嘉站到佘尖夢面前，提醒她。

「是的，教練！」走神的佘尖夢被抓包，臉龐一紅，洛詠嘉微微躬身，然後緊抓佘尖夢的道服領口。

「好了，我要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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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雙手運勁，佘尖夢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時，她已被摔到軟墊上。

「還好嗎？」洛詠嘉伸手，將她拉起身，關懷地問。「應該不痛？」

「不痛。」佘尖夢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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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摔倒，接下來的防身術教學，居然有寢技示範，洛詠嘉故意要佘尖夢當她的示範對手，不習慣受眾人注目的佘尖夢，從頭到尾臉孔都如火燃燒地紅了。

寢技示範是佘尖夢覺得最難為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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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道服因劇烈的肢體接觸而摩擦，洛詠嘉在當教練時，眼神凌厲且認真，沒有平常愛開玩笑的吊兒郎當。作為反制的示範者，洛詠嘉總是伏在佘尖夢的身上，臉頰甚至嘴巴，與佘尖夢的幾乎只有一指的距離。

寢技示範讓兩人的雙腳不可避免地交纏較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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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自然永遠是被壓在下方的人。

不過，示範中洛詠嘉雖看起來動作俐落，但其實手腳輕柔，根本沒讓佘尖夢覺得痛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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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教的這幾個技巧，接下來請各位分組練習。」洛詠嘉扯好身上的道服，眼見佘尖夢的道服凌亂不堪，她主動伸手，幫呆站的佘尖夢整理好衣服領口。「尖尖，你去找同學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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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斷示範後，佘尖夢已經忘記要跟一堆陌生人共處的尷尬和緊張，她跟一個短髮學員開始練習防身的反制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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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raine教練，我不太明白你剛才說的……」一個長髮的漂亮學員走向洛詠嘉討教。

「我教你一次，我做攻擊者，然後你要將我摔到地上，再用寢技將我壓制。」洛詠嘉專業地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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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Gigi，我去喝水。」與佘尖夢練習的短髮學員說了一聲，便去旁邊休息，只遺下佘尖夢站在道場練習的一角，觀看洛詠嘉跟那個漂亮女學員單對單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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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將我摔倒後，用腳勾實我，手放在我脖子上。」洛詠嘉現在變成了被壓力軟墊上的一方。

「抱歉，頭髮甩到你。」漂女學員的馬尾很長，她吐著舌頭道歉。

「不要緊，咦，你用的洗髮露氣味好像跟我一樣，都很好聞。」

「真的嗎？哈哈……那我要壓下來囉。」

「對，記得雙腿要將我下身鎖死，不要讓我郁動，大腿要頂上少許，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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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跟那女學員有說有笑，在地上糾纏在一起，就像剛才與佘尖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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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突然生出了一股說不清楚的煩躁感及低落。

其實，佘尖夢根本沒有這麼特別，對吧？

就像其他學員一樣。

她們都有跟洛詠嘉親密起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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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了那個自稱是洛詠嘉前度的心心，她講的話。

佘尖夢低頭，快速地離開道場，去洗手間換好衣服。

她一聲不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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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很快便發現佘尖夢獨自離開。

雖然慌亂，但她仍穩住心神，上完課後，她瘋狂致電給尖夢，但對方又玩起了不接電話的那一套。

洛詠嘉使勁回想剛才在班上發生的事。

難道是有學員傷到尖夢？或者是她仍覺得跟這麼多陌生人共處，不舒服，所以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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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如果你安全到家，一定要跟我說一聲，好不好。我剛上地鐵，我們家裡見。」洛詠嘉只好在whatsapp裡錄音留言給佘尖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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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上了地鐵後，見這一車卡人太多，便挪動腳步，到了幾個車卡以外駐足，這裡看起來鬆動許多了，但竟然………！

佘尖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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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呆了，她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佘尖夢。

雖然車卡裡人潮顯得較為鬆動，但人群集中在車廂之間，佘尖夢就站在柱旁邊，被一個男人擋住半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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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正要上前，靠近背向她的佘尖夢，這時忽爾瞥見，那個站在佘尖夢背後的老男人，手居然扶在佘尖夢的纖腰上，正要緩緩向下摸。

而佘尖夢並非毫無所覺，她抓得大腿上的褲子起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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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死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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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開啦色狼！縮開你隻手！」血氣往腦子一湧，洛詠嘉火遮眼，衝上前用力擒住甩開那老男人的手，連珠炮發地咒罵道，「鬼唔望你臨老無人送終！居然欺負一個弱女子！非禮女孩子！？死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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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你你，你是神經病的！我沒有碰她！」上了年紀的阿叔嚇得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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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佘尖夢這時候轉身過來，既怯生生又訝異地看往洛詠嘉，這情況下弄得她手足無措，呆站原地。

「尖尖不用害怕，是他非禮你！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洛詠嘉強忍怒火，已拿出電話報警，但那老男人慌忙地推開人群，朝其他車卡逃跑。

「你別跑！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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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洛詠嘉正要追上，衣擺卻被人扯住。

佘尖夢一臉央求地看著她，輕輕搖頭，雖然沒有落淚，但嘴唇咬得發白。

她的手掌很冰涼。

佘尖夢一定是很害怕了。

上次是佘尖夢出聲，讓洛詠嘉的錢包悻免於難，沒有被車廂扒手偷走。

這一次，洛詠嘉卻讓那老色狼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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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洛詠嘉沒有報警，她們在目的地下車，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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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在梳化呆坐，即使洛詠嘉將一暖水放到她手掌裡，她仍沒有作聲。

「尖尖……」洛詠嘉坐到她旁邊，手正要搭上她肩膀，佘尖夢卻很大反應地站了起身，杯跌到地板，水灑了一地。

「對不起，嘉嘉。」佘尖夢內疚低頭，慌忙找東西來抹乾地板，但被洛詠嘉一把抓住她雙手。

「尖尖，你不用講對不起。」洛詠嘉心疼地講，扶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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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光著腳，沒穿拖鞋，腿都濕了。

洛詠嘉快速擦好地板上，還幫她擦乾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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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沒事了，有我在。」洛詠嘉重新落座，緩緩伸手，將佘尖夢的手牽緊，佘尖夢才敢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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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提前離開的，我只是，覺得，不想再待在那裡……然後我坐反了方向，上錯車，後來才找到正確月台，怎知道……」

洛詠嘉巧合地再遇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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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慢慢講，尖尖。」洛詠嘉柔聲講。

「幸好有你，嘉嘉……我真的，我很沒用，對不對？你教的動作，我根本不記得……我知道他在摸我的腰，但我……僵硬了，好像沒法動彈，我不敢出聲大叫……我永遠學不會你教的東西，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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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初學者，尖尖，今晚的事，完全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因為你柔弱，這是是加害者的罪孽。」洛詠嘉手輕輕地扶佘尖夢的下巴，注視她的水潤雙眸。「尖尖，不要害怕，你不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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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變成像你一樣厲害……但為甚麼我不行呢……？」

佘尖夢好像累了，她悲傷地反問。

像在雷雨夜那天，她主動挨近，靠在洛詠嘉的肩上。

「嘉嘉，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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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就休息，害怕了就抓緊我。」洛詠嘉伸手將佘尖夢擁緊，內心怪責自己。

「我會保護你的，尖尖。」

擁緊懷裡的人兒，洛詠嘉認真地許下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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