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習作（百合） - 第二課：請做好脫單的戀愛覺悟

《戀愛習作》第二課：請做好脫單的戀愛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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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試著跟你玩耍無辜會驚怕

耳朵的背後原來又另有傷疤

碰面不愛玩耍無心機嗎

你遮掩背後誰在意淚已淌下

──廣東歌《鄰家躲貓貓》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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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很快就將第二餐飯……不，是第一餐單對單的見面飯定好日子。

如果不是那位名字獨特的女生，她就要見財化水，丟失幾千大元了。

說好是答謝飯，洛詠嘉以為對方會約在café，或者西餐廳。

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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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咩呀靚女！」

「沙嗲牛公仔麵加太陽蛋，凍檸水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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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雜的茶餐廳環境中，佘尖夢的聲量稍大了起來，清楚回答侍應。

「雪菜肉絲米粉，凍檸茶。」洛詠嘉都點了單，在佘尖夢正在清洗，抹清淨餐具的同時，順便偷空打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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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還是背著那個小小的黑色皮書包，加上她個子不高，看起來像個學生。

「你畢業了嗎？」洛詠嘉馬上問她，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蠢了，明明人家上次說是在書店工作。

「哦，當然。」

茶餐廳的速度不是蓋的，佘尖夢一見美食來了，簡短答她，開始用叉子吃她的公仔麵。

「你幾歲？」洛詠嘉乘勝追擊地問佘尖夢。

佘尖夢眉頭輕皺，不知道是覺得洛詠嘉妨礙她享用美食，還是覺得年紀問題太敏感？

但她還是答了，仍然言簡意賅。

「二十二歲。」

「啊，那我比你大七年。」洛詠嘉的米粉都到了，她邊吃米粉，邊問佘尖夢。「對了，你知不知道為甚麼我叫Lorra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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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將太陽餅戳破，咬著沾了蛋液的煎蛋，看著她輕搖頭。

「我媽媽洋名叫Alsace，她是從歷史系畢業的……你以前有沒有讀西史科？二戰那篇章，不是有一個Alsace-Lorraine的地名要背的嗎？我媽說喜歡這兩個地方的發音，就在我身份證上加了Lorraine這個英文名。」洛詠嘉將她名字的軼事講出，然後帶著期盼看往佘尖夢，以為會逗趣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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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只用力戳著檸檬，眼睛張得大大的看她，大口大口地啜飲檸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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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中文名這麼獨特？為甚麼父母要這樣改？」洛詠嘉見她沒甚麼回應，只好問她。

「下？」佘尖夢這時候緊緊抿起嘴來，迴避眼神，好像不想談這話題。

「因為……他們說……想我當尖子。」

「真的嗎？！」洛詠嘉哈哈兩聲。「搞不好你媽媽喜歡看亦舒的小說，所以給你改這名字，很夢幻啊。」

「夢幻？」佘尖夢訝異得很。

「你不喜歡夢這個字嗎？」

「沒甚麼……喜歡不喜歡……」佘尖夢含糊地講，繼續滋味地吃她的公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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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小說，我比較少看愛情的，反而喜歡看恐怖呀，靈異驚嚇，或者偵探小說。但我媽覺得我在看雜書，經常塞甚麼二十四史和伯羅奔尼撒戰爭史給我看，悶死了！啊，那你除了會看漫畫看書之外，還有甚麼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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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佘尖夢不能置信地看她，而碗裡的公仔麵已吃光了。

「那天你一直捧著一本漫畫啊。我注意到。」洛詠嘉得意地講。

「……我是喜歡看書。」佘尖夢勉強答她。「我喜歡寫日記。用筆來書寫……感覺很好。」

「這麼靜態？有沒有去做運動？我是柔道教練，如果來上課，我會給你打折頭喔。」洛詠嘉順勢推銷，口吻輕鬆。「如果害怕受傷，我還有其他運動推介！獨木舟？雙人划艇怎樣？」

「我不會游水。」佘尖夢老實答她，她已將凍檸水喝光了，一副等候洛詠嘉埋單的樣子。眼見茶餐廳愈發擁擠，洛詠嘉只好加快速度，吃完米粉，就拿著賬單去櫃面找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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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茶餐廳，夏日正炎，空氣被曬得扭曲，洛詠嘉覺得臉上的妝都要溶了，便主動提議。「去前面的商場好不好？」

佘尖夢並無異議，點點頭就跟她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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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呢，你工作的書店在哪裡？叫甚麼名字？」

兩人進了一家精品店，入面不止有文具，還有精緻的玩具擺設及公仔。

「造夢書店。」佘尖夢回答，心不在焉，雙眼放在整齊的鋼筆陳列窗上。

「等我有空就去拜訪，你逢星期幾會在書店？」洛詠嘉站近一步。

精品店裡通道狹窄，佘尖夢瞪大雙眼仰高頭看著洛詠嘉，像小鹿受驚般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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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是靠得太近了嗎？對方怎麼這麼容易就害羞？

洛詠嘉懷有罪惡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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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都在……」佘尖夢低頭答她。「謝謝你請我吃飯，其實，可以，不用。」

「不用客氣啦。」洛詠嘉擺擺手，看往佘尖夢眼珠子一直盯緊的櫥窗。「有甚麼想買的嗎？」

「不用了。」佘尖夢連連搖頭，好像害怕洛詠嘉會一擲千金似的。

「有沒有跟你講過，佘尖夢，你總是拒絕別人？」洛詠嘉盡量不帶入她社工的分析視角，公道地評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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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剛巧有人要路經她們所在的過道，洛詠嘉只好拉著佘尖夢的手臂，避到一旁。

「我…沒有東西要看了……」佘尖夢竟然掙開她的手臂，快步就出了精品店，洛詠嘉緊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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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你跑得挺快的。」洛詠嘉無奈地追了出店後，轉身擋在佘尖夢前面。

「謝謝你請食飯，我要走了，去書店上班。」佘尖夢很有禮貌的輕輕躬身，然後低著頭轉身朝地鐵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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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記得……再聯絡……」洛詠嘉只好目送她離開。

她搖頭嘆氣。

洛詠塔已經判斷到，這害羞內向寡言的女生，到底有甚麼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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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餐廳。

吃飯。

公仔麵超級好吃。

洛詠嘉，怪人一個，問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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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坐在她的窩居裡，將今天的日記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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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佘尖夢已經快將這個主動強勢的漂亮長髮女生忘了。

但，顯然，對方並沒有忘記她。

這天，佘尖夢在造夢書店當值，閒日下午，書店人流甚少。

她樂得清閒，捧著一本厚書《人類大歷史》，坐在櫃枱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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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門的搖鈴響了，佘尖夢看書看得太專心，沒有抬頭看客人。

直到客人主動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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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想找，百合小說，不知道你們造夢書店有沒有賣？」

好聽的聲音裡帶著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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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手裡的書本重重地掉到桌上，她嚇得膛目結舌地看著來人，連眼鏡都滑下了鼻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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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今天仍是精心打扮，不止皮膚柔滑，還劃上了佘尖夢絕對學不來的眼妝，鼻子側打了陰影，顯得她鼻子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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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長髮今天稍做了變化，用了曲髮棒將臉頰兩側的髮絲弄得捲曲，時尚又漂亮。洛詠嘉站在櫃枱前，笑意盈盈，竟伸手幫佘尖夢托起鼻上的金屬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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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了？見到我，都不懂反應了？佘尖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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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的小腦袋馬上左右看看，幸好書店裡只有她一人，老闆龍哥外出去吃下午茶了。書店裡只有洛詠嘉這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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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對，是尊貴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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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迎光臨，造夢書店。」佘尖夢至今不習慣老闆龍哥的規定，無論哪位客人跟店員詢問，她都一定要以這句話作開場白。「你想找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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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百合，你知道的，就是兩個女孩子在一起談戀愛的那種。」

洛詠嘉挑起好看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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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別人化妝會這麼好看，連眉毛都知道要如何刷得自然？

佘尖夢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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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揚手在她眼睛前揮揮，毫不客氣地笑她：

「你名字裡帶夢，果真沒改錯，你好像經常都在發呆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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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小說……我們書店沒有。」佘尖夢覺得臉頰滾燙，答了她，便找了張便利貼，寫下書店名字給她。「你可以去其他地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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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將便利貼伸手一遞。

而洛詠嘉在接過的同時，輕輕托著佘尖夢的手背，五指合攏，將她的手連便利貼握了起來，人畜無害地笑笑：

「謝謝介紹，不過，我還有其他書想找，不如你慢慢給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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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順勢牽著佘尖夢的手不放！拉她在書店裡閒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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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勢，就好像洛詠嘉才是店員一樣……

佘尖夢低著頭不敢動，任由洛詠嘉牽著她的手。

對方的手很溫暖，厚厚的，但又不會太胖太大或者觸感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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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本書好像不錯，你有沒有看過？推薦嗎？」

她聽到洛詠嘉這樣講，同時鬆開了手。

佘尖夢感覺到手上的溫暖離去，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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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雙手將書捧到她面前。

《女性主義理論與流變—女同志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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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瞪大雙眼看著她。「我沒有看過。」

「那你要看看了。」洛詠嘉曖昧地笑笑，竟然手指輕挑地點上佘尖夢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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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電流經她的手指通過。

佘尖夢身子微顫。

不對，只是書店裡的冷氣太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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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麼害羞，只是喜歡女生而已，我一眼就瞧出了，沒甚麼好隱藏的啊，現在只有我們兩個。」洛詠嘉滿不在乎地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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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嚇得後跳一步，發覺背部已貼上牆身。

她像賊人般縮起身子，四處張望，看到依然沒有客人上門，這才試圖大著膽子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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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胡亂，我，我沒有談過戀愛……！」

「啊，果然，跟男生，跟女生，都沒有談過嗎？」洛詠嘉用一副遺憾的語氣講。「那你就是A0了，我是A9，多多指教。」

「甚麼A0！？」

「A0你都不知道是甚麼意思？就是目前單身，而且戀愛次數為0啊。」洛詠嘉用輕鬆的態度，重新將那一本《女性主義理論與流變—女同志理論》插回書架上。

「而我是A9，單身，而且曾經戀愛過九次，明白了嗎？現在連台灣都同性婚姻合法化很久了，你沒必要這麼害怕啊？我媽作風洋派，早就猜到我跟女生談戀愛，哈，不過她不住在香港，她在加拿大那邊當副教授，教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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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愣在原地，不明白為甚麼對方要長篇大論，說著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你母親是大學的副教授？那你父親呢？」

「啊，你終於會反問我問題了，真厲害。」洛詠嘉滿意地點頭。「我爸在我小學時就過世了。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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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臉色微變，這次拒絕回答。

「這，這根本，跟我們在談的事情，毫無關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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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拉回正題。」洛詠嘉那高瘦的身影逼近，手按在佘尖夢背後的牆身上，佘尖夢看著她驟然拉近的臉龐，背子釘在牆上不敢再動，迴避般側著臉。

「你，靠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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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了，既然你那天幫了我，那我都要報答你才行。」洛詠嘉自顧自的說下去，佘尖夢見她沒有再貼近，才偷偷將臉轉回來。

「你那天看的漫畫，我回去查了書名，是百合漫畫。再加上我的姬達很準，所以輕易猜到你的性取向。那本漫畫故事是講一個被囚在高塔上的超能力女孩，從未談過戀愛，後來被一名女騎士拯救，在世界各地遊歷的故事。所以，我合理推測，你很有可能從未談過戀愛，而你剛剛的回答都證實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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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好像偵探小說未頁的人，冷靜分析案情。

「但是，不知道出於甚麼原因，你天生帶著迴避性人格的傾向，你習慣拒絕別人。明明長得這麼可愛，但卻沒有談過戀愛，你肯定害怕建立親密關係吧。但你那天明明這麼勇敢，喊了出來，叫我提醒扒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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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迴避性人格？！這個人到底在說甚麼鬼話！？

如果這是漫畫，佘尖夢覺得她頭頂要冒出黑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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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談戀愛嗎？佘尖夢？」洛詠嘉傾下身來，臉子愈來愈靠近佘尖夢，這次，她另外一隻手都按在牆壁上，不讓佘尖夢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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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佘尖夢要不要談戀愛，跟她有甚麼關係啊！

佘尖夢只敢在內心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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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又怎樣……」佘尖夢被逼得只好回答她。

「那，就請做好脫單的戀愛覺悟吧。」洛詠嘉一邊的嘴角彎起，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佘尖夢的左邊臉上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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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對方是……要跟她告白！？

剎那間，佘尖夢臉紅得跟蘋果似的，頭頂快要燙得冒煙。

不會的，她們才見了第二次……不，是第四次！

她沒理由會喜歡自己的！這只是存在於漫畫小說劇情，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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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洛詠嘉，會成為你的單對單戀愛導師！分毫不收！」

洛詠嘉終於站直身子，她嬉笑地雙手抱胸，跟名門補習班那種爆星導師的廣告姿勢一樣，充滿自信與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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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佘尖夢，在我的調教下，你，一定可以脫單的！我會為你精心物色第一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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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嚇得不知道該作甚麼反應，她那貼著牆壁的身子緩緩滑下，坐在地上發呆，腦子不能思考。

「下！？你幫我找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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