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我可以牽著妳

陽光穿過旅館紙門的細縫，像是輕輕落下的吻，灑在塌塌米與柔軟被褥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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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在被窩裡微微動了動，先是揉揉眼，然後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四肢。

她的頭髮蓬蓬的，幾縷貼在額前，嘴角還帶著半夢半醒的慵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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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舒服……」

她的聲音還帶著剛醒來的氣音，像貓剛從夢裡醒過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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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轉身往後蹭了蹭，一如往常地找到家瑜的位置，用額頭輕蹭她的頸窩，撒嬌似地說：

「我醒了……可不可以再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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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笑著回應，伸手把她蓋好的被角拉高一些：「可以，早上不趕時間，今天就讓妳多當五分鐘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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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在她懷裡輕輕笑了，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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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會兒，家瑜扶她坐起來，在她背後鋪好毛巾，準備替她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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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乖乖坐著，閉著眼，肩膀微微垂下，任由那熟悉的指尖將頭髮一縷一縷地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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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風比較涼，我幫妳綁成半束好嗎？這樣脖子也不會熱。」

「嗯……我喜歡妳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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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一邊替她綁，一邊輕聲說著今天的天氣：「現在是曬被子的好天氣，風裡有點杉木的香味，天空幾乎沒什麼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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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替湛霖扣上髮夾，最後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後頸：「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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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伸手摸了摸髮夾位置，小小一笑：「這個角度的力道，是妳今天特別溫柔的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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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妳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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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附設的餐廳內，兩人坐在榻榻米邊的矮桌，面前擺著熱騰騰的和風早餐——

炊飯、味噌湯、溫泉蛋與切得精緻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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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將每一道菜輕聲唸給湛霖聽，並一口一口餵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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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乖乖地吃著，嘴裡咬著梅子漬蘿蔔還說：「這個酸酸的，很像妳第一次親我時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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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被噎到，忍不住捏了她一下：「怎麼今天早上嘴這麼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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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噘嘴：「是因為昨晚妳的吻太暖了嘛……還想再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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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臉一紅，忙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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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

她握住湛霖的手，語氣溫柔卻又有點期待地問：

「妳願不願意……去旅館後方那條森林步道走走？不用快、也不會遠，我查過地形了，那段有安全扶手，還鋪著木屑，腳底不會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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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一邊牽著妳走，一邊說給妳聽──這次，是早上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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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頭輕聲問：「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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