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回到家的夜裡

——湛霖——

她洗完澡後窩在沙發的一角，連貓咪跳到她膝上時，她都只是輕輕摸了摸，沒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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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她身邊，慢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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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還冰嗎？」我問。

她搖頭，過了幾秒才低聲說：「心比較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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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過毯子蓋住我們兩人，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讓她的耳朵貼著我的胸口。

「那我就讓它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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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躺著。

我知道她還沒辦法講話，情緒太滿的時候，她總是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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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陪她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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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她的聲音像微風吹過我脖子：「湛霖……如果有一天我又撐不住了，妳會不會覺得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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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遲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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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一直沒辦法變回以前那個能撐住妳的我呢……？」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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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緊她：「現在的妳，就已經是我願意被撐起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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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抬頭，看不清表情，但我摸到她的手輕輕地覆上我的胸口。

「這裡……是我今天唯一不覺得冰的地方。」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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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吻了吻她的額頭。

「那就讓它一直是妳的避風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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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眼淚再次滑下來，這次，她主動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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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窗外的風輕輕搖晃著風鈴。

我想，今天我們沒有贏，但我們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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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已經足夠讓我們再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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