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罪》-短篇 - 4-4 語言以外｜《無間》

我們就這樣靜坐著，直到系統音重新響起。

【任務時限：24小時】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EAL0YnpZ
【本輪結束後將進入最終階段。】

Ω的眼神回到清明，像是重新戴上了他那副理性的面具。

他合起雙手，像完成一份情緒報告。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gvR05BYL
「好，講完了。」

語氣裡沒有失落，也沒有釋懷。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KGEzBYZXP
只有一種——徹底的收斂。

我知道，他剛才那些話不是說給我聽的。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jDPYQoXc
那更像是一段他為自己而準備的訃文，在失效之前唸給自己聽。

Ω起身走到房間另一側，站在牆前，望著那條每輪都會亮起的倒數線。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putlqEib
紅色的數字像血管外露，逐格脈動著。

「我以為你會說話。」他背對我說。

「就算只是一句敷衍的『我懂』也好，或者你會像以前那樣，試著拆解我的邏輯，挑戰我的底線。」

我沒回應。只是靜靜地坐著。

Ω回頭看我，眼神第一次沒有審問，而是困惑：

「你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想給出語言，對嗎？」

我點了點頭，緩慢，堅定。

他走回來，站在我面前。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張桌子，卻像隔著兩個世界的距離。

「那你來這裡到底為了什麼？」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ripQZmco
他的語氣不是譴責，而是像在問一個系統內部無法解釋的異常程式。

我看著他，這次，我開口了。

聲音輕微，卻沒有顫抖：

「我不是來改變你。」

Ω微微皺眉，顯然沒預料到這個開頭。

我繼續說，語速緩慢，幾乎每個音節都經過沉思：

「也不是來證明誰對誰錯。不是為了讓你理解我。」

我抬起眼，看進他那雙如深井般的瞳孔。

接著——我停下來了。

我知道，後面的話，我本可以繼續說。

但我選擇不說。

不是因為害怕說錯，而是因為某種更深的確定感浮現：

有些話，說出來就失去了作用。

Ω怔了一下，像在等待一個結論，但沒等到。

我回以沉默。

他站著不語，最後只是淡淡地轉身，坐回原位。

我們都明白，這場對話沒有結束，但也不會繼續。

因為——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RHjRpnDi
有些立場，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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