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第一天，沈瑜一覺睡到下午。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3IoF4Rrh
醒來後，他泡了杯黑咖啡，烤了兩片吐司，隨手放了點音樂，坐在餐桌前，一邊咀嚼著簡單的早餐，一邊發呆地看著桌上的那罐底片。
他思考著，是要自己沖洗，還是送去給人處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y6mpGRFc
順手翻了翻暗房的藥水，發現也快用完了。最後，他只是搖了搖頭，轉身走到陽台，澆花、點煙，讓這些瑣事填補空白。
回到客廳，他點燃聖木，放著音樂，像是儀式般地讓空氣重新滲入他的生活。滑著手機，他下單了新的沖片藥水，也順道傳訊給幾位老朋友，約了一頓久違的聚餐。
這一天什麼也沒特別做，卻像是一場緩慢卻必要的重啟。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y0TGLGKG
有點空，有點慢，但那就是「充電」的感覺。
傍晚，沈瑜點了外送，配上一罐冰啤酒，窩在沙發上看著《白日夢冒險王》。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Rk9JOFf5
螢幕裡主角奔跑在冰島雪地上，他看得出神，彷彿也想從日常逃逸出去，尋找什麼靈感，或者只是尋找那種「想要活得不一樣」的衝動。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eW1UowhB
手機在這時響了，是白湛的來電。 沈瑜接起來，白湛的聲音透著一種輕鬆而興奮的情緒：「我殺青了，準備回家。」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ib0aY6Ne
沈瑜握著手機的指尖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l3CV17Nn
「回家？」他問。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SpQffhUj
「對啊，過幾天飛霧京，再休息一陣。」白湛笑著說，「到時候……我們是不是該見面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9VCDmZnn
那一刻，沈瑜望著螢幕裡男主角奔跑的畫面，突然覺得現實比電影還要靠近夢了些。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7IBJzjDm
當白湛說出「我們是不是該見面了」的那一刻，沈渝沒有立刻回答。他望著電影裡男主角張開雙手、迎風奔跑的畫面，忽然覺得現實和銀幕某個瞬間重疊了。
他靠回沙發，語氣輕淡地回：「你回到霧京後，會很忙吧？」
「會有幾個訪談跟商務局安排的座談，不過應該可以推掉幾個。」白湛說完後頓了一下，語氣微妙地轉柔，「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安排時間去曦原找你。」
沈渝沒有回話，只是輕聲笑了笑，然後把啤酒放回茶几上，站起身走到陽台。他沒抽煙，只是看著落日染紅整個城市的天際線。
「等你到了霧京再說吧。」他最後說。
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是一個緩兵之計，卻又不像是拒絕。
白湛那頭靜了幾秒，然後笑著說：「好，那我到了再告訴你。」
掛斷電話後，沈渝沒有馬上回到沙發，而是繼續站在陽台上，任由風輕輕撩動他鬢邊的頭髮。他想著白湛說的話，也想著自己是否真的準備好進入下一段什麼。
他不討厭白湛，也不是不相信對方的真心。只是他太明白，這個世界上很多事不是「心動」就能解決的。他們來自截然不同的兩個國度、一個光明卻被設計過的舞台，一個自由卻帶著許多傷口的世界。
但或許，正因如此，才值得一試。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畫面還停留在剛剛通話結束的頁面。手指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開訊息，傳了一張照片給白湛——是剛剛他從陽台拍下的夕陽。
然後他打了一句訊息：
「如果你來曦原，我帶你去我暗房看看。那才是真正的我。」
不到一分鐘，白湛回了訊息。
「我會去的。你不準反悔。」
沈渝望著這句話，沒回，卻難得地笑了。那笑意不是玩味，也不是調侃，而是某種藏不住的期待。
他轉身回到屋內，結束一場電影，也結束了這一天。明天的世界，可能依然陌生、依然難解，但他知道，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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