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的光影 - 第二十四章欲望，是兩人都不再逃避的瞬間

白湛送沈渝回到飯店房門口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到不能再近。電梯裡殘留著晚上的餘溫與笑聲，還有幾張沒刪的照片。

沈渝站在門前掏卡，微微踉蹌。白湛下意識扶了他一下。

門「嗶」地一聲打開的那霎那——

沈渝突然回頭，眼神不再迷糊，而是極清醒地看著他。下一秒，他一把拉住白湛的衣襟，把人帶了進房間。

門「啪」一聲關上。

房間燈還沒開，光從窗簾縫洩進來，將兩人籠在一片靜默裡。

然後他吻了他。

沒有預兆，也沒有猶豫。

沈渝踮起腳，在他耳邊用近乎氣音的聲線說：

「我知道你觀察我很久了。」

他的呼吸輕輕擦過耳廓，像一根電線點燃了什麼。

「我也知道……你喜歡我。」

他貼得更近，眼神裡沒有防備，只有赤裸。

「我也是。」

那句話一說出口，像擊破了彼此最後一點克制。

白湛終於不再忍。他捧住沈渝的臉，回吻過去，力道深、情緒真，像是所有壓抑過的情感與渴望，一口氣找到了出口。

他將沈渝抱起，兩人一路跌回床邊，窗簾之外的城市燈火仍在閃爍，而室內，氣息愈發紊亂，熱度如浪潮般一層層推上來。

這一夜，沒有誰在演。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sqmAVGpW
也沒有誰逃。

只有兩個人，終於在彼此身上，找回了想要靠近的理由。

清晨，窗簾縫隙透進一點城市的晨灰，手機震動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沈渝掙扎著睜開眼，視線還模糊著就摸起床邊的手機。

是柯靖。

他按下接聽，聲音還沙啞著，語氣卻不帶情緒。

「喂。」

「老大，案子超前進度了，廠那邊昨天夜班也給力，技術那塊跑得比預期快，妳應該可以提前回曦原了。」

沈渝沉默了一秒，才淡淡回了句：「好。」

然後他開始切換進另一個狀態——機械地回應：

「製程參數還要再補幾筆技術資料，良率不能掉，回報格式記得用我們那一版……」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s2kbKZ73
「嗯，好，就這樣。」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回枕頭邊，閉上眼睛。

他知道白湛還在，甚至聽得到他平穩的呼吸節奏——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昨晚之後的清晨。

所以他選擇裝睡。暫時不動，也不說話。

另一邊，白湛其實早在震動那瞬間就醒了。

他聽見沈渝接電話時那種極其理性的語調，那是白湛熟悉卻不曾靠近過的「另一個沈渝」——那個在白天活得比任何人都清醒的沈渝。

白湛原本想開口，但最後還是將臉埋進枕頭，選擇繼續裝睡。

他昨天就請了假，知道自己會宿醉，也知道——今天早上不該急著拆解昨晚留下的餘燼。

兩個人背對彼此，各自醒著，各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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