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的光影 - 第二十五章我們都假裝得不夠好

房間裡還是靜的。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E7tKKQ74
沈渝背對著白湛，腦子其實已經清醒。他在想，什麼時候要起床，什麼時候該說話——又或者，不說話會不會更好？

白湛也是。他眼睛半睜，望著沈渝的背影，像在等一個氣氛自然一點的開口點。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EmRdeiS2
但兩人都沒動。

直到那個剛好的瞬間。

他們同時翻了身。

視線就這麼撞上了，距離近得可以聽見彼此吞口水的聲音。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yRiE5efw
兩人都明顯愣住了。

沈渝的第一反應是：完蛋。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mt4Ju2uA
第二反應是：先發制人。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嘴角有點抖，眼神不自在地飄了一下。

「早安。」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WYKpfUlzE
語氣尷尬到像是剛剛被抓包偷偷在刷牙時講話。

白湛也笑了。那種「被拆穿一起裝睡」的笑，帶著一點無奈一點好笑，還有一點控制不住的喜歡。

「早安。」他低聲回應，聲音像還沒完全醒。

他沒說別的，只是這麼望著沈渝——一個連早安都說得像報告開場的沈渝，躺在自己旁邊，頭髮有點亂，眼神還沒全回魂。

某種東西在白湛心裡靜靜地生根了。

沈渝把整張臉埋進棉被裡，只露出一點鼻尖，聲音悶悶的：

「昨晚……你睡得好嗎？」

白湛轉頭看著那個活像在逃避世界的被子球，笑得肩膀都微微抖了。

「還不錯啊，」他故意拉長語氣，像是要報復沈渝的害羞，「這可是我第一次睡女生房間呢。」

棉被瞬間往下拉了一點，露出沈渝那張「你騙人」的表情。

「你騙人啦。」

白湛一挑眉，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看著他笑。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ZINXQH2y
沈渝轉開視線，自動切回比較理性的語氣：

「你要喝咖啡嗎？還是……需要解酒液？我有帶，但我現在不太方便拿。」

他拽了拽還蓋在身上的棉被，語氣像在自救，也像在提醒對方「這樣的我還沒準備好再次赤裸」。

但白湛沒回應，只是慢慢靠近，把人輕輕抱住。

然後低頭，再次吻了他。

沒有前奏，也沒有太多猶豫，只是因為——想再靠近一點，再確認一次彼此昨晚不是夢。

氣氛再次升溫。像是這一晚積壓的情緒與距離，終於有了完全釋放的出口。

之後兩人一起進了浴室，邊洗澡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60Lrjawa
沈渝洗完後泡了兩杯解酒液，又煮了咖啡，兩人坐在小沙發前靜靜喝著。

空氣終於清醒一點了，沈渝低頭看著杯底，語氣平淡：

「我……這邊工作這幾天可以收尾然後就要回曦原了。」

白湛沒立刻接話，只是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他知道這不是一場結束——但這會是他們關係真正要往哪裡去的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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