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冬日黃昏,夕陽為紫禁城外的太廟染上一層血色,古老的柏樹在寒風中搖曳,樹影如鬼魅般扭曲。太廟的靈脈,作為燕京最後的潛意識節點,散發出濃重的妖氣,彷彿夢境界的陰影已滲入每一塊青石。李長歌、梅玲與清塵道人站在太廟的石階前,氣氛凝重。李長歌緊握《山海幽冥志》,心頭縈繞著對梅玲傷勢的憂慮;梅玲肩上的傷雖包紮,卻仍隱隱作痛,木棍握得更緊,眼中燃著怒火與決心;清塵道人手持符籙,目光深邃,感知著太廟內的血霧,知曉夢境界的鬼王饕餮即將掀起更大的風暴。
「道長,」李長歌推了推眼鏡,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太廟的妖氣比什剎海還重,」「這靈脈若淪陷,」「燕京的潛意識會全被夢境界吞噬。」他低頭翻開《山海幽冥志》,手指顫抖:「古籍說,」「最後的靈脈需『三才淨化陣』與『殞地魂祭』,」「以血引魂,」「方可斷夢境界之門。」
清塵道人捻鬚,凝視太廟深處,血霧在柏樹間凝聚,隱約傳來低沉的鬼嘯。「長歌,」「本道人斷言,」「鬼王饕餮之近侍已至,」「欲借太廟靈脈,」「直連夢境界。」他目光掃過梅玲,聲音沉重:「梅玲,」「汝傷未癒,」「可願再戰?」
梅玲冷笑,木棍靠在肩上,紅繩在腰間晃動。「道長,」「這點傷算什麼?」「我要讓那什麼鬼王知道,」「燕京不是牠的!」她轉頭看向李長歌,眼中閃過溫柔,卻帶著一絲嗔怪:「書呆子,」「這次別讓我一個人衝,」「你得跟上。」
李長歌心頭一暖,正要回話,一陣熟悉的笛音從太廟入口傳來,打破緊張氣氛。蘇婉清從霧中走來,紫色長裙在夕陽下更顯柔美,玉笛在手,笑容明媚,卻帶著一絲執著。「長歌,」「我聽說太廟有異象,」「特意趕來幫你。」她走近李長歌,目光溫柔,毫不避諱地靠近:「你不會又拒絕我吧?」
梅玲臉色鐵青,木棍猛杵地面,發出悶響,眼中怒火燃燒。「蘇婉清,」「你還來纏他?」「這裡不是你耍笛子的地方!」她上前一步,護在李長歌身前,氣勢如刀,卻掩不住無奈與醋意,語氣幾乎咬牙切齒:「長歌,」「你說清楚,」「她到底算什麼?」
李長歌尷尬萬分,連忙擺手,試圖緩和:「梅玲,」「婉清只是想幫忙,」「她對古祭祀有研究,」「真的沒別的意思。」他轉向蘇婉清,語氣帶著懇求:「婉清,」「現在太危險,」「你先回去,」「好嗎?」
蘇婉清輕笑,絲毫不退,湊得更近,柔聲道:「長歌,」「我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鬼東西?」「我留下,」「幫你守陣,」「你不會趕我走吧?」她故意瞥了梅玲一眼,笑意挑釁。
梅玲氣得幾乎要動手,木棍握得吱吱響,卻被清塵道人一聲輕咳打斷。「本道人觀蘇氏,」「心意雖執,」「可助陣。」「然,太廟妖氣已動,」「時不待人,」「速入!」
太廟內,血霧瀰漫,柏樹間鬼影幢幢,祭壇中央的石碑散發暗紅光芒,猶如夢境界的裂縫之眼。三人與蘇婉清踏入,妖氣如潮湧來,低語聲在李長歌腦海炸響:「幽冥……饕餮……現實淪……」梅玲在前開路,木棍氣場如龍,蘇婉清吹響玉笛,青光波紋驅散鬼影,卻讓梅玲的怒火更盛。李長歌緊隨,與清塵道人交換眼神,準備淨化陣。
祭壇突然爆發血光,黑霧凝聚,化作一隻鬼魂魔將,身披暗紅骨甲,頭生六角,雙手各持一柄鬼斧,氣息如深淵,眼中燃燒饕餮的血焰,比什剎海的戰將更強,隱隱帶著夢境界的毀滅之力。它低吼道:「現實之子,」「汝等阻吾王饕餮,」「太廟將為血祭!」「夢境界之門,」「今開!」
「試試看!」梅玲怒喝,木棍一旋,龍紋爆發光芒,猛擊魔將。鬼斧橫掃,血焰爆發,梅玲因傷勢未癒,被震飛,摔在柏樹旁,鮮血染紅衣襟。她咬牙爬起,喊道:「長歌,」「快念咒!」「我拖住它!」
李長歌翻開《山海幽冥志》,閉眼誦鎮魂引咒:「三才歸一,」「心魂引道,」「淨幽冥,」「封鬼門!」古籍金光大盛,與祭壇共鳴,形成淨化陣。清塵道人拋出符籙,金光鎖鏈纏向魔將,試圖困住它。
蘇婉清吹響玉笛,青光波紋削弱血焰,目光卻鎖定李長歌身後的黑霧。她突然臉色一變,喊道:「長歌,小心!」一團黑霧從李長歌身後湧出,化作一隻鬼魂爪牙,利爪直刺他的背。蘇婉清毫不猶豫衝向李長歌,推開他,利爪刺穿她的胸膛,血花飛濺,她倒在李長歌懷中,玉笛斷裂,氣息微弱。「長歌,」「我……不能讓你有事……」
「婉清!」李長歌驚呼,抱住她,淚水湧出。「你為什麼要擋?!」他轉頭看向梅玲,眼中滿是痛苦與自責,聲音哽咽:「梅玲,」「她……她傷得很重!」
梅玲愣住,怒火瞬間被震驚與複雜情緒取代,咬牙衝向魔將,木棍猛擊,龍紋氣場暴漲。「長歌,」「先念咒!」「我拖住這怪物!」她眼中閃過淚光,氣憤與無奈交織,棍影如龍,卻因傷勢加重,動作稍緩,險些被鬼斧擊中。
清塵道人拋出最後一枚符籙,金光陣法壓制魔將,急聲道:「長歌,」「續咒!」「以血引魂,」「斷裂縫!」「蘇氏傷重,」「需速鎮妖氣,」「方可救之!」
李長歌咬牙,將蘇婉清輕放在柏樹下,握住梅玲的手,淚流滿面。「梅玲,」「我們得救婉清,」「也得守燕京!」他大喊咒文,金光與血霧共鳴,淨化陣吞沒魔將。魔將咆哮:「鬼王饕餮……將吞現實……舊金山……東京……燕京……無可阻!」它化作黑霧,消散在祭壇,暗紅光芒熄滅,太廟恢復平靜。
李長歌衝回蘇婉清身旁,檢查她的傷勢,胸膛的傷口深可見骨,血流不止,氣息微弱。「道長,」「婉清傷太重,」「怎麼救她?!」他聲音顫抖,滿是自責。
清塵道人走上前,探查蘇婉清的脈搏,凝重道:「本道人觀蘇氏,」「傷及心脈,」「妖氣侵體,」「難以痊癒。」「然,終南山有『續魂丹』,」「可保其命,」「但需速往,」「並以清靈師姐之三清陣,」「驅其妖氣。」
梅玲掙扎起身,扶住李長歌,眼中滿是痛苦與複雜情緒。「書呆子,」「她……為了你豁出命,」「我們得救她。」她咬唇,氣憤與無奈化為決心,緊握他的手。「但你得答應,」「別再讓我擔心。」
李長歌點頭,淚水滴在蘇婉清臉上,握住梅玲的手,聲音哽咽:「梅玲,」「我答應你,」「我們一起救婉清,」「一起守燕京。」
清塵道人看向祭壇,凝重道:「太廟暗流已斷,」「然夢境界裂縫,」「已連舊金山、東京。」「長歌,」「梅玲,」「速護蘇氏返紫禁城,」「聯清靈師姐,」「備戰鬼王。」他頓了頓,補充:「本道人將速往終南,」「取續魂丹。」
李長歌抱起蘇婉清,梅玲扶著他,兩人眼中燃起決心。「道長,」「我們會守住燕京,」「等你回來。」
梅玲靠在李長歌身旁,輕聲道:「書呆子,」「這次,」「我們一起扛。」
三人踏出太廟,燕京的燈火在霧中閃爍,湯圓香氣從胡同飄來。李長歌與梅玲並肩,蘇婉清的犧牲讓他們的心更近一步,卻也為未來蒙上陰影。他知道,夢境界的風暴即將席捲,但他有梅玲,有清塵道人,有信念。
「這是我們的燕京。」他心想,我會守護它,與你一起,永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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