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冬晨薄霧繚繞,紫禁城的紅牆金瓦在朝陽下泛著暖光,護城河靜謐如鏡,卻掩不住空氣中殞地的妖氣餘韻。李長歌、梅玲與清塵道人站在午門前的廣場,昨夜什剎海的激戰讓三人身心俱疲,梅玲肩上的傷雖經雲鶴真人的丹藥穩住,仍隱隱作痛。李長歌緊握《山海幽冥志》,眼中滿是對梅玲的關切,卻也帶著對夢境界陰謀的憂慮。清塵道人手持符籙,目光掃過廣場,等待清靈真人的召見,以商討聯繫舊金山、東京,應對夢境界裂縫的對策。
「道長,」李長歌推了推眼鏡,聲音低沉。「什剎海的鬼魂戰將說鬼王饕餮將親臨,」「這紫禁城的靈脈,」「會不會是牠的下個目標?」「我昨晚的夢,」「裂縫裡的血紅荒原,」「好像有饕餮的影子。」
清塵道人捻鬚,凝視護城河,薄霧中隱約閃爍暗紅光芒。「長歌,」「本道人觀燕京靈脈,」「紫禁城乃核心,」「若夢境界欲侵現實,」「必爭此地。」「舊金山之『夢境編織者』,」「東京之『聖卷』,」「與吾等之幽冥玉,」「皆連夢境界裂縫。」他頓了頓,聲音沉重:「鬼王饕餮之志,」「恐不僅燕京,」「而是整個現實。」
梅玲輕哼一聲,木棍靠在肩上,紅繩在腰間輕晃,語氣帶著不耐。「什麼饕餮,」「來了我照打。」她瞥了李長歌一眼,眼中閃過關切,卻故意硬著語氣:「書呆子,」「你少做點噩夢,」「專心找咒文,」「別老讓我替你擋刀。」
李長歌心頭一暖,剛想說話,一陣清脆的笑聲從廣場邊傳來,打破緊張氣氛。蘇婉清從霧中走來,紫色長裙隨風輕揚,玉笛在手,笑容明媚,目光直鎖李長歌。「長歌,」「昨晚你和梅姑娘真是英勇,」「我一夜沒睡,」「專程來找你商量古祭祀的事。」她走近,毫不避諱地挽住李長歌的手臂,語氣親昵:「你不會趕我走吧?」
梅玲臉色一沉,木棍猛地杵地,發出悶響,眼中閃過怒火。「蘇婉清,」「你什麼意思?」「長歌有正事,」「沒空陪你聊什麼祭祀!」她上前一步,站到李長歌身前,氣勢如刀,卻掩不住一絲無奈與醋意。
李長歌愣住,連忙抽出手臂,尷尬地解釋:「梅玲,」「婉清只是……想幫忙,」「她對古祭祀有研究,」「可能對鎮暗流有用。」他看向蘇婉清,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婉清,」「我們在等清靈真人,」「現在不是聊學術的時候。」
蘇婉清輕笑,絲毫不退,湊近李長歌,柔聲道:「長歌,」「你還是這麼認真,」「我就是喜歡你這點。」她故意瞥了梅玲一眼,笑意更深:「梅姑娘,」「我不會搶你的位置,」「只是想幫長歌,」「你不會介意吧?」
梅玲氣得咬牙,木棍握得吱吱作響,眼中怒火燃燒,卻又無奈地瞪了李長歌一眼。「書呆子,」「你自己看著辦!」她轉身,背對蘇婉清,氣憤中帶著一絲委屈。
清塵道人捻鬚,目光在三人間一掃,輕聲道:「本道人觀蘇氏,」「心意雖真,」「然時機不妥。」「長歌,」「梅玲,」「紫禁城妖氣已動,」「速隨本道人入殿,」「見清靈師姐。」他看向蘇婉清:「蘇氏,」「若欲助陣,」「可隨行,」「但勿擾陣心。」
午門內,紫禁城的太和殿氣勢恢宏,金光從殿頂琉璃瓦折射,卻掩不住殿內隱隱的血霧。三人與蘇婉清隨清塵道人進入,清靈真人已候在殿中,白袍如雪,氣質清冷,手中持一柄拂塵,目光如電。她身旁站著雲鶴真人,長髮束冠,劍氣凌人,見三人到來,微微頷首。
「師姐,」清塵道人拱手道。「什剎海暗流已斷,」「然夢境界鬼王饕餮之使,」「預言其將親臨。」「舊金山、東京裂縫,」「與燕京幽冥玉相連,」「吾等需聯手,」「查夢境編織者之秘。」
清靈真人點頭,目光掃過李長歌與梅玲,落在蘇婉清身上,微微皺眉。「長歌,」「梅玲,」「汝等心志堅定,」「然紫禁城靈脈,」「已受夢境界侵染。」她拂塵一揮,殿內血霧凝聚,化作一隻鬼魂巨獸,形似饕餮,雙翼如刀,眼中燃燒血焰,氣息遠超什剎海的戰將。
「鬼王近侍!」雲鶴真人拔劍,金光劍氣斬向巨獸,卻被翼刃震退,劍鳴嗡響。清靈真人拂塵化陣,金光鎖鏈困住巨獸,喊道:「長歌,」「速引鎮魂咒!」「梅玲,」「鎮陣!」
李長歌翻開《山海幽冥志》,閉眼誦咒:「三才歸一,」「心魂引道,」「淨幽冥,」「封鬼門!」古籍金光大盛,與殿內靈脈共鳴。梅玲衝向陣心,木棍舞動,龍紋氣場穩住結界,卻因傷勢未癒,動作稍緩。蘇婉清吹響玉笛,青光波紋助陣,卻故意靠近李長歌,柔聲道:「長歌,」「我幫你穩陣!」
梅玲怒火中燒,木棍猛擊地面,氣場暴漲,卻被巨獸翼刃掃中,鮮血噴濺,摔倒在地。「梅玲!」李長歌大喊,顧不得咒文,衝到她身旁,抱住她,淚水湧出。「你別有事!」
巨獸掙脫鎖鏈,翼刃刺向李長歌,雲鶴真人飛身而至,劍氣斬斷翼刃,清靈真人拂塵化網,困住巨獸。清塵道人拋出符籙,金光陣法壓制妖氣。「長歌,」「續咒!」「梅玲無恙!」
李長歌咬牙,扶梅玲靠在殿柱,握住她的手,續誦咒文。梅玲氣息虛弱,卻擠出一絲笑:「書呆子,」「別管我,」「快……鎮它!」蘇婉清站在一旁,玉笛停下,目光複雜,卻未再靠近。
金光吞沒巨獸,它咆哮道:「鬼王饕餮……將吞現實……裂縫……無可阻……」它化作黑霧消散,殿內血霧散盡,太和殿恢復平靜。
李長歌抱緊梅玲,淚水滴在她臉上。「梅玲,」「我不會再讓你受傷。」
梅玲輕笑,眼中柔情無限。「傻書呆子,」「我沒那麼容易倒。」她瞪了蘇婉清一眼,氣憤道:「你再纏著他,」「我棍子可不客氣!」
蘇婉清輕嘆,低頭道:「梅姑娘,」「我只想幫長歌,」「不會搶他。」她轉身離殿,背影孤寂。
清靈真人目光深邃,對雲鶴道:「雲鶴,」「聯繫舊金山、東京,」「查夢境編織者與聖卷。」她看向李長歌與梅玲:「汝二人心志相依,」「燕京需爾等守護。」
清塵道人捻鬚道:「本道人將助師姐,」「備戰夢境界。」
李長歌扶著梅玲,眼中燃起決心。「道長,」「真人,」「我會守護燕京,」「與梅玲一起。」
梅玲靠在他肩上,輕聲道:「書呆子,」「這次你可別心軟。」
三人踏出太和殿,燕京的燈火在霧中閃爍,湯圓香氣從遠處飄來。李長歌與梅玲十指相扣,心在傷痛與溫情中更近一步。他知道,夢境界的風暴即將來臨,但他有梅玲,有清塵道人,有雲鶴,有信念。
「這是我們的燕京。」他心想,我會守護它,與你一起,永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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