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的街道在黃昏時分染上暖橙色的光暈,雷門的大燈籠高懸,遊客在仲見世通的攤販間穿梭,空氣中瀰漫著章魚燒和煎餅的香氣。武志和美咲從新宿趕來,穿過人群,來到淺草寺後的一座隱秘神社——「月影神社」,以供奉月讀命而聞名。武志手中握著木匣,夢之聖卷的藍白光芒透過縫隙滲出,微微顫抖,彷彿察覺到什麼。美咲的掌上探測器發出低鳴,螢幕上的波動曲線在新宿裂隙關閉後再次攀升,指向神社深處。
「這地方的能量比新宿還強,」美咲說,調整探測器,眼中閃過一絲緊張。「武志,你感覺到聖卷的反應了嗎?」
武志點頭,低頭看著木匣,聖卷的光芒與他的心跳同步,低語聲在腦海中響起:「裂痕……狐火……甦醒……」他握緊短刀,刀鞘上的家紋在夕陽下閃爍。「這低語跟上次不一樣,」「像是在警告什麼。」「月影神社……不會跟九尾狐有關吧?」
美咲皺眉,從背包裡掏出一枚刻有結界符文的護身符。「九尾狐?」「玉藻前那種級別的妖怪?」「如果真是她留下的殞地片,事情就麻煩了。」她看向神社的鳥居,石燈籠散發微弱的藍光,空氣中瀰漫著一絲不自然的寒意。
武志深吸一口氣,推了推眼鏡。「不管是什麼,」「我們得阻止裂隙擴散。」「走吧,進去。」
月影神社的庭院靜謐,櫻花樹在微風中搖曳,粉瓣灑滿石徑。中央的神殿供奉著一尊月讀命的木雕,月光透過屋簷灑在神像上,映出幽藍的光暉。武志和美咲踏入庭院,探測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波動曲線幾乎爆表。庭院深處,一叢櫻花樹後,一道暗紫色的裂隙懸浮在空中,散發暗紅光芒,隱約傳來三味線的詭異旋律。
「在那!」美咲指著裂隙,聲音帶著一絲急切。「核心就在樹下!」
武志舉起木匣,聖卷的光芒爆發,與裂隙的暗紅光芒交相輝映。低語聲在他腦海中炸響:「狐火……引路……」他正準備衝向裂隙,一團狐火從裂隙中飄出,化作無數燃燒的火球,朝他們襲來。
「小心!」武志喊道,拔出短刀,金光從聖卷中湧出,化作一道護盾,擋住狐火。火球撞上護盾,發出嘶嘶聲,化作黑霧消散。
美咲扔出一枚結界護身符,符文發出白光,形成一道屏障,護住他們。「這不是普通的狐火!」她說,檢查探測器。「裂隙裡有東西在控制它!」
一個身影從裂隙中緩緩浮現,身披黑紅相間的和服,九條暗紅尾巴在身後搖曳,手中握著一把燃燒的扇子,面容模糊,卻散發出與玉藻前相似的妖異氣息。它的聲音如寒風,響徹庭院:「旅人,」「聖卷喚醒吾等,」「東京將為夢境之祭壇!」「交出聖卷,否則此城淪為狐火之海!」
武志瞪著身影,感覺聖卷的光芒變得狂暴。「你是玉藻前的殞地片?」「還是夢境之影的同黨?」「不管你是什麼,休想碰我的東京!」
身影冷笑,扇子一揮,狐火化作無數火蛇,撲向武志和美咲。武志揮動短刀,金光化作一道光矛,刺穿火蛇,但更多的狐火從裂隙中湧出,庭院的櫻花樹開始燃燒,粉瓣化為灰燼。
美咲躲在神殿的柱子後,喊道:「武志,裂隙核心在神像下!」「用聖卷的能量關閉它!」「我來擋住狐火!」
她連續扔出三枚結界護身符,白光形成一道更大的屏障,暫時困住狐火。武志衝向神像,聖卷的光芒與裂隙共鳴,低語聲更加急促:「狐火……吞噬……」他咬緊牙關,回想雪子的茶道帶來的平靜,試圖專注於聖卷的力量。
黑袍身影扇子一揮,狐火突破結界,化作一條巨型火狐,撲向武志。武志側身躲過,短刀斬向火狐,金光與狐火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神殿的屋簷開始顫抖,月讀命的神像微微發光,彷彿在注視這場戰鬥。
「武志!」美咲喊道,探測器顯示裂隙能量達到峰值。「核心不穩定!」「現在是機會!」
武志衝到神像下,舉起聖卷,白光化作一道光柱,注入裂隙核心。黑袍身影嘶吼,扇子化作一道火浪,試圖阻止他,但美咲扔出最後一枚護身符,白光擋住火浪,為武志爭取時間。
「這是我們的現實!」武志吼道,金光爆發,裂隙發出清脆的響聲,暗紅光芒黯淡,三味線的旋律戛然而止。黑袍身影發出淒厲的尖叫:「夢境永不消亡!」它化作一團狐火,消散在裂隙中。
裂隙閉合,櫻花樹的火焰熄滅,庭院恢復平靜,月光重新灑在神像上。武志跪倒在地,聖卷的光芒微弱,他喘著氣,感覺力量幾乎耗盡。美咲衝到他身旁,扶住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又搞定了,」「不過這次也太險了。」
武志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影子比上個強,」「秋葉原的裂隙可能更麻煩。」
美咲檢查探測器,螢幕顯示秋葉原的波動仍在,但略有減弱。「我們得休息一下,」她說,露出一絲倔強的笑容。「你這學者體力也太差了吧。」
武志苦笑,收好聖卷,站起身。「我可是喝抹茶長大的,」「體力差點也正常。」「不過,東京還沒安全,」「我們得繼續。」
他們離開神社,走向淺草的街道,櫻花瓣在月光下飄落,像是對他們的鼓勵。武志感覺聖卷的光芒依然在脈動,低語聲雖弱,卻帶著新的訊息:「裂痕……未盡……秋葉原……」他握緊短刀,眼中燃起決心。
美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別太拼命,」「我還等著你請我吃章魚燒呢。」
武志笑了笑,感覺她的存在讓他安心。「成交,」「但得先把東京救下來。」
他們踏上前往秋葉原的路,東京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像是對他們的祝福。武志知道,夢境之影的威脅仍在,但他有美咲,有聖卷,有信念。
「這是我的城市。」他心想,我會守護它,直到一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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