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冬日午後,陽光透過神田明神庭院的櫻花樹,灑下斑駁的光影,石燈籠的白光在寒風中微微搖曳。武志站在結界石前,手持短刀,平將門結界的光芒溫暖而穩定,彷彿在回應他的決心。美咲站在一旁,掌上探測器顯示東京的潛意識波動穩定,但她眼中閃過一絲警覺,手裡握著一枚新刻的護身符,符文閃爍著天照大神的光輝。宮司站在神殿入口,注視著他們,手中玉杖散發微光,像是對這場檢查的祝福。
「武志,」美咲說,低頭看著探測器螢幕。「結界石的波動正常,」「但我昨晚檢測到新宿和澀谷的意識波動又漲了點,」「不是裂隙,」「更像……夢境的餘音。」
武志推了推眼鏡,握緊短刀,目光掃過結界石的符文。「餘音?」「像殞地光的殞地片?」「平將門的結界應該鎮住了,」「但如果潛意識共鳴還在擴散,」「我們得找出源頭。」他回想東京灣的夢境,低語聲在心頭響起:「漣漪未止……」
美咲點頭,從背包裡掏出一本民俗學筆記,翻到一頁關於神道教夢境的記載。「《日本書紀》提到,」「人類的夢是神靈意志的倒影,」「聖卷和玉佩讓這倒影變得太強,」「殞地光可能在東京人的潛意識裡留下了痕跡。」「如果餘音繼續,」「可能不用裂隙,」「就能影響現實。」
武志皺眉,腦海裡閃過月讀命使者的話:「守護是永恆的試煉。」「如果真是潛意識的問題,」「我們得找個更強的結界,」「或者……」他頓了頓,低聲說:「直接鎮壓東京的夢。」
宮司走上前,聲音低沉而肅穆。「武志殿,」「美咲殿,」「結界石乃平將門之志,」「可鎮妖氣,」「然,潛意識之痕,」「需心之結界。」「東京之夢,」「或需汝等以意志引導。」
武志愣住,看向美咲。「心之結界?」「像神道教的禊祓?」「用儀式淨化潛意識?」
美咲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對!」「禊祓能淨化心靈,」「如果我們在東京的關鍵地點——」「像新宿、澀谷、秋葉原,」「舉行小型禊祓儀式,」「可能鎮壓餘音。」她翻開筆記,指向一頁禊祓咒文。「我可以準備咒文和護身符,」「但需要你的結界刀,」「平將門的力量是關鍵。」
武志握緊短刀,結界的光芒與他的意志共鳴。「好,」「試試看。」「但得先查清楚餘音的源頭,」「新宿的波動最高,」「我們從那開始。」
美咲笑了笑,收起探測器。「抹茶學者又要開工了?」「好,」「但中午得先吃頓章魚燒,」「救東京不能餓肚子。」
武志笑著點頭。「成交,」「但抹茶拿鐵我請。」
中午,武志和美咲來到新宿的花見神社,庭院的櫻花樹在冬日顯得蒼涼,卻仍有幾片殞地瓣在寒風中飄落。美咲的探測器響聲漸急,指向神殿後的一塊石碑,碑上刻著月讀命的符文,散發微弱的暗紅光芒,像是殞地光的殞地片。武志握緊短刀,感覺結界的光芒微微顫抖,低語聲在心頭響起:「餘音……共鳴……夢……」
「這碑有問題,」武志說,目光鎖定暗紅光芒。「跟玉佩的能量一樣,」「但更像潛意識的投影。」
美咲點頭,扔出一枚天照大神護身符,白光形成屏障,護住他們。「準備禊祓,」「我誦咒,你用結界刀引導。」她展開一卷咒文卷軸,低聲誦讀:「月讀命,」「淨吾心,」「斷夢境之痕,」「還現實之清。」
武志舉起短刀,金光從結界中爆發,與白光共鳴,注入石碑。暗紅光芒顫抖,化作一團模糊的黑紅和服身影,九條暗紅尾巴搖曳,手中握著一把燃燒的扇子,氣息微弱卻帶著執念。它的聲音如低語,響徹庭院:「旅人,」「東京之夢喚醒吾等,」「汝無法斷絕!」
「你們的夢該醒了!」武志喊道,金光化作一道光矛,刺向身影。扇子一揮,光矛被擊散,狐火化作無數火蛇,撲向武志和美咲。
美咲揮動短杖,雷光擊散火蛇,扔出另一枚護身符,白光強化屏障。「武志,專注石碑!」「我擋住它!」
武志咬緊牙關,回想雪子的茶道、玉藻前的幻術、平將門的結界,以及美咲的信任,穩住心神。他將短刀刺向石碑,金光與白光融合,咒文聲響徹庭院,石碑的暗紅光芒黯淡,狐火身影發出淒厲的尖叫:「夢境永存!」它化作黑霧,消散在月光中。
石碑恢復平靜,符文重新散發月讀命的白光。武志跪倒在地,短刀落在一旁,喘著氣,感覺力量幾乎耗盡。美咲扶住他,笑著說:「你這抹茶學者,」「連東京的夢都淨化了。」
武志點頭,收好短刀,站起身。「餘音鎮住了,」「但澀谷和秋葉原還得查。」「這潛意識共鳴,」「可能比裂隙還麻煩。」
美咲檢查探測器,螢幕顯示新宿的波動歸零,但澀谷與秋葉原仍有微弱異常。「好,」「下一站澀谷,」「但今晚先休息,」「章魚燒和抹茶拿鐵,」「你請。」
武志笑了笑,感覺內心一片寧靜。「成交。」
他們離開花見神社,踏上新宿的街道,櫻花瓣在冬陽下飄落,像是對他們的祝福。武志知道,殞地光的餘音或許永遠不會完全消散,但他有美咲,有短刀,有信念。
「這是我們的東京。」他心想,我會守護它,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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