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黃昏將伏見稻荷大社的千本鳥居染成暖橙,武志和美咲搭乘新幹線返回東京,車窗外的田野與遠山在夕陽下漸漸模糊。武志手中握著一個密封的木匣,裡面裝著玉佩的碎片,藍光已完全熄滅,但匣子仍散發一絲微弱的寒意。美咲坐在旁邊,掌上探測器揣在口袋,螢幕顯示京都與東京的潛意識波動穩定,她手中拿著一本新買的《京都神社考》,卻不時瞥向武志,眼中帶著一絲擔憂。
「武志,」美咲說,合上書,聲音帶著一絲試探。「玉佩碎片封好了,」「但你從奧宮出來後就沒怎麼說話。」「又聽到低語了?」「還是抹茶喝太少,沒精神?」
武志推了推眼鏡,笑了笑,試圖掩飾心裡的不安。「抹茶還夠,」「只是……」「玉佩的低語停了,」「但我感覺有什麼在暗處看著。」他握緊短刀,平將門結界的光芒微微閃爍。「平將門說殞地光潛於人心,」「玉佩的碎片可能只是個開始。」
美咲皺眉,從背包裡掏出一枚刻有天照大神符文的護身符,遞給他。「這是我從伏見稻荷拿的,」「萬一有事,」「它能擋點妖氣。」「不過,」「你這抹茶學者得放鬆點,」「東京和京都都靠你救了,」「別把自己繃太緊。」
武志接過護身符,感覺符文的溫暖讓他安心。「謝了,」「我會的。」「但我們得先把碎片送到神田明神,」「平將門的結界應該能鎮住它。」
美咲點頭,露出一絲倔強的笑容。「好,」「但回去後你得請我吃章魚燒,」「這趟京都之旅,」「我可是出了大力。」
武志笑著點頭。「成交,」「章魚燒加抹茶拿鐵,」「全算我的。」
新幹線抵達東京,夜色已深,神田明神的紅色鳥居在街燈下顯得格外莊嚴。武志和美咲踏入神社庭院,石燈籠散發白光,神殿供奉著平將門與大國主命的神像,空氣中瀰漫著線香的清香。宮司已在結界石前等候,身著白袍,手持一柄玉杖,氣質肅穆。
「武志殿,美咲殿,」宮司恭敬地鞠躬,目光落在木匣上。「藤原博士告知玉佩之事,」「神田明神的結界可鎮其妖氣。」「請隨吾來,」「行鎮魂之儀。」
武志點頭,握緊木匣,跟隨宮司來到結界石前。巨石刻滿符文,散發微弱的白光,與平將門結界的光芒相呼應。美咲啟動探測器,螢幕顯示碎片的能量波動微弱但不穩定。「小心,」她低聲說,「這東西可能還有殞地光。」
宮司開始誦讀鎮魂咒文,玉杖輕點結界石,白光擴散,形成一道屏障。武志打開木匣,將玉佩碎片置於石上,碎片的暗紅光芒瞬間被白光壓制,低語聲在他腦海中響起:「喚醒……沉睡……志……」
突然,結界石顫抖,一團黑霧從碎片中湧出,化作一個黑紅和服的身影,九條暗紅尾巴搖曳,手中握著一把燃燒的長弓,氣息比京都的狐火身影更陰冷。它的聲音如寒風,響徹庭院:「旅人,」「玉佩喚醒吾等,」「東京與京都將為夢境之祭壇!」「交出汝之刀,」「否則此城淪為狐火之獄!」
武志拔出短刀,金光從結界中爆發,與平將門的力量共鳴。「你們還沒完?」他喊道,金光化作一道光矛,刺向身影。長弓射出一支火矢,光矛與火矢碰撞,火花四濺。
美咲揮動短杖,雷光擊散黑霧,扔出兩枚天照大神護身符,白光形成屏障,護住宮司與結界石。「武志,碎片是核心!」「得讓結界鎮住它!」
宮司繼續誦咒,玉杖散發更強的白光,結界石的符文亮起,壓制黑霧。黑袍身影嘶吼,火矢化作無數狐火,撲向武志和美咲。武志側身躲過,短刀斬向狐火,金光與狐火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
「武志!」美咲喊道,探測器顯示碎片的能量波動達到峰值。「結界石快壓不住了!」「用你的刀!」
武志咬緊牙關,回想雪子的茶道、玉藻前的幻術、平將門的結界,以及美咲的信任,穩住心神。「這是我們的東京!」他吼道,短刀刺向碎片,金光爆發,結界石的白光與金光融合,吞沒黑袍身影。
身影發出淒厲的尖叫:「夢境永不消亡!」它化作一團狐火,消散在結界中。碎片裂成灰燼,結界石的符文恢復平靜,庭院重歸寧靜,櫻花瓣在月光下飄落。
武志跪倒在地,短刀落在一旁,喘著氣,感覺力量幾乎耗盡。美咲扶住他,笑著說:「你這抹茶學者,」「連京都的妖狐都收拾了。」
宮司走上前,恭敬地鞠躬。「武志殿,」「美咲殿,」「感謝你們守護東京。」「玉佩之妖氣已除,」「平將門之結界將永鎮殞地光。」
武志點頭,收好短刀,站起身。「謝謝您,」「但我們得確保沒有其他神器再冒出來。」
美咲檢查探測器,螢幕顯示東京與京都的波動完全歸零。「這次應該真乾淨了,」她說,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不過,」「我還是建議定期檢查,」「你這傢伙,」「總有本事惹麻煩。」
武志笑了笑,感覺內心一片輕鬆。「好,」「但下次麻煩,」「得你先上。」
他們離開神田明神,踏上東京的街道,櫻花瓣從路邊的樹上飄落,融入夜色。武志推了推眼鏡,感覺平將門的結界溫暖而堅定,像是對他的承諾。他看向美咲,她正哼著一首動漫主題曲,手機揣在口袋,準備迎接下一個挑戰。
「美咲,」武志說,停下腳步。「這段旅程,」「從聖卷到玉佩,」「謝謝你一直在。」
美咲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少來這套,」「你這學者救了東京和京都,」「我只是幫點小忙。」「再說,」「有章魚燒和抹茶拿鐵,」「這旅程挺值得。」
武志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心。「如果還有神器冒出來,」「我們一起搞定。」
他們繼續前行,東京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像是對他們的祝福。武志知道,聖卷與玉佩的旅程或許只是開始,但有美咲,有短刀,有信念,他準備好守護這座城市。
「這是我們的東京。」他心想,我會守護它,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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